她小脸通红,整个儿都僵在了他怀里。
此时把她箍在怀里的少年,肩宽腿长,身材高大,身躯沉重, 五官面貌也出落得十分的英俊而硬朗, 其实已经完全可以用“成熟男人”来形容。
许思意的心智虽单纯却并不稚嫩, 作为一个正常的、高中时期的生理健康课每堂都有认真做笔记、并且常年看的少女,当然知道此时此刻, 此情此景此姿势,他口中的“难受”是指什么。
台灯的光线昏沉暧昧,偌大的客房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心都快跳到耳朵上似的,动动唇, 想说些什么来转移话题,便道:“你没有醉么?”
“还没。”顾江闭着眼,高挺鼻梁轻轻拱了拱她颈窝处的一小块皮肤,香喷喷的软软一只,像刚出锅的牛奶小布丁, “不过也快了。”
她听完,小眉毛微皱,“那为什么骗我?”
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大只多重么?她个子不高力气又小, 把他扶上楼对她而言是件多么艰巨难以完成的任务。
顾江微抬头,薄薄的唇叼了下她粉红色的耳垂,“楼下太吵。我就想跟你单独相处。”
她脸更红,侧过头往边儿上躲开,边躲,边扭了下抬手推他,“你没醉就快起来,别闹了……”
这一扭,顾江倒吸进一口凉气,拧眉一把扣住她两只推搡的小手,沉声:“许思意,老子警告你别乱动。”
他本来就邪火正盛,她一动,他根本受不了。
“那你就起来,你很重……”许思意边说边抬眸看顾江。他的眸色一贯便漆黑,平日里看着冷漠又寡淡,但此时,那双眼睛的眸色却深邃如海,盯着她,眼神里翻涌的情潮犹如漫天海啸。
她被吓住,霎时又不敢动了,支吾了下,试探着说:“顾江同学,你冷静一点,冲动是魔鬼。”
“我够冷静了。”顾江嗤了声,左手撑床支起了身子,和怀里的少女拉开段儿距离,食指绕起她一律黑发,缠着玩儿。转移注意力。
真冲动,还能留她囫囵个儿到现在?
“要不……”许思意认真思考了下,“你先放开我?”根据言情的那些套路,一直这么腻歪歪地抱在一起,他貌似会更难受。
顾江说:“不放。”
“……”
大少爷漫不经心,理直气壮得很:“还没抱够。”
“……”
行。那你就继续难受好了。许思意默了默,脑子里忽然想起之前从顾泊之那儿听来的名字,不由好奇,“刚才我听泊之堂兄叫你‘江之’?你还有个名字叫‘江之’吗?”
少女乌黑柔软的发丝缠满修长食指的第一个关节,顾江低头,轻轻在指尖吻了下,语气很淡,“小时候叫‘顾江之’,后面改了。”
“谁给你改的?”
“我自个儿。”
她狐疑:“为什么要把那个‘之’字去掉?”
顾江垂眸面无表情地静默两秒钟,嗤了声,再开口又是那副散漫的调子,“太娘。”
“这样啊。”许思意听完眨巴了一下大眼睛,想了想,说:“其实我觉得‘顾江之’这个名字特别好听,清冷俊逸,温润如玉,一听名字就觉得这个人肯定好仙好有气质好冷艳高贵哦。”
顾江挑挑眉,瞧她,“是么。”
“对呀。”小姑娘认真地点点头,紧接着抬头打量他两眼,正色,“不过你把这个名字改了也是对的,这么仙又这么冷艳高贵的名字,不是很适合你的气质。”
顾江说:“我是什么气质?”
小姑娘谨慎地斟酌了一下用词,竖起根细细白白的大拇指,夸赞道:“很酷,很尊贵,很特别很不一样,很让人心生敬畏。就像那句歌词里唱的,‘我就是我,是天边不一样的烟火’。”
顾江:“……”
她好像是怕他误会什么,说完又忙颠颠地摆手,补充强调:“你千万不要误会啊,我绝对没有说你的气质就是一副黑社会杀马特大佬的意思。”
“……”
顾江别过头,闭眼抬手,摁了下眉心。
许思意见他扭头扶额不说话,以为是自己的无心之词伤到了这位杀马特大佬的自尊心,便抿抿唇,壮着胆子伸出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能量满满地安慰鼓励道:“其实你不要难过。杀马特没什么的,谁在中二年代没有非主流和杀马特过?谁没有过黑历史?大千世界包罗万象,每个人的爱好和性格都值得尊重,虽然你是个杀马特,但你也是个非常优秀又有能力的杀马特呀!”
两秒后,顾江眼皮子一掀盯着她,直勾勾的,没什么语气道:“你刚才是不是想趁我睡着,”
“……”
话题转移得这么猝不及防又生硬吗?
许思意一下子呆了,眼睛瞪大,有些惊恐又有些慌张地看着上方那张俊脸。
顾江俯首贴近她,眯缝了眼睛,补完:“亲我?”
许思意才刚有点降温的脸蛋儿又烧起来,摇头,心虚一般拿手微微捂住嘴,小声挤出两个字:“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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