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里没暖气, 只有一个炭炉, 害怕晚上睡死了中毒所以又开了一线窗隙通风,叶辞睡下暖了很久被窝其实都没暖着, 迷迷糊糊之际感觉到祁白熄了灯, 她也逐渐睡了过去。
只是睡得实际不怎么好, 她不喜欢冬天,小时候冬天就代表着挨冷挨饿, 奶奶还会生病,现在她大了, 遇到了祁白,好像这一整个冬天都不知道寒冷是什么滋味。
直到了后半夜, 她才渐渐觉得身上暖和起来,她感受到祁白的气息就在身旁,厚重而沉默,他似乎小心翼翼将她搂到了怀里, 探了探她的额头,又握了握她的手,发现她浑身都冰冷得很,这屋里的炭炉根本不起保温作用。
“从前总没觉得你这么畏寒啊。”
祁白似乎喃喃说了一句,将她搂紧在怀里,给予她温暖。
这一觉似乎过得格外漫长,但叶辞并没有感受到严寒入侵,她睡得很香很沉,一直到第二天8点才醒来。
祁白比她早醒来,为她烧水也发了信息给刑警大队的同僚安排了一些后勤工作,今天他们要去探一探温泉那里的工厂,昨晚已经发了资料让他们查找更加深入的资料,今天早上很应该给他发送过来了。
祁白在查收着邮件的时候叶辞才醒过来,他就坐在她的床边,看到她醒了停了停手上的活儿,眉眼带笑,“醒了?睡得好吗?”
“现在几点了?”叶辞起来,觉得自己神清气爽。
“8点。还早。”祁白看了看表答道:“烧了水,可以用温水洗漱。”
“哦。”叶辞避开他的目光,从床头柜里将衣服拿好穿上,她的速度很快,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还冷?”祁白看着她一副呆萌的模样,不禁问道。
“不冷。”叶辞的态度还是有些冷淡,一方面是她还要装出生气的样子,而另一方面是真的要和他保持一段距离了,即使这有些难做到,可是现在这件事情就是一个契机,可以慢慢疏离他。
叶辞其实想得很美好,虽然不切实际。
而她本来还有所动摇的,可是她收到了店老板的回复,上面虽然没有明确说出是什么事情,可从他的只言片语之中她看出了这里面的玄机。
即使她的命星是紫微星又如何?依然是逃不过命中劫。
叶辞觉得自己有时候不必多想,总之远离一切自己在乎的人便可。
不过,这个度并不好把握。
她很快就洗漱好,喝水的时候问祁白,“今天是不是去温泉那里看看?”
祁白瞥她一眼,答道:“嗯。你过来看看这份资料。”
说着便招了招手让她过来。
叶辞知道他肯定是给什么重要的情报他看,立即坐到他身边,凑近到他的手机旁查看。
他点开了一封邮件,上面有三份不一样的资料。
第一份是那天那次地铁里被炸死的女人的具体身份以及她的一些经历和法医给出的尸检报告。
女子名为陈晶,今年35岁,离异,有一个儿子,由前夫抚养,她本人本是一名企业高管,生活富裕,但一年前患上了严重的皮肤病,多次治疗无效,辗转找到了售卖保健品的这个传销团体,并投入了大量资金去治疗自己的病症,然而仍旧无果。
愤怒、抑郁和绝望充斥在内心,想起自己并不如意的家庭生活以及被毁得彻底的人生,她携带了炸弹到地铁处打算炸毁地铁,报复社会。
炸弹的来源不明,指挥她来的人也不明,唯一知道的是她的举动充斥着负面情绪,想和所有人都同归于尽。据法医给出的报告显示,当时女子身上所携带的炸弹足以将整个地铁口给炸成碎片,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是只有女子一个人死去,在她周围的人毫发无伤。
地铁口处是有监控摄像头的,刑警大队里的同僚将当天监控的录像看了多遍之后都只能看到女子炸弹爆炸的一瞬,其余人在她身旁躲避不及抬手护住自己的情景,别的情景他们看不清楚。
这其中离陈晶最近的是叶辞,在爆炸的时候她明明被笼罩在一片烟雾中,就算侥幸不死,也是会被炸成重伤残疾的,然而却没有。
她毫发无损。
如果不是叶辞不在洛城,指不定她这会儿就要被当作怪物拿去研究了。
第二份资料则是关于汪大华生前更加详尽的一些事实的。
汪大华患有抑郁,智商也较常人低,平日里只在工地里做一些事情,也是一个离群索居的人,每月的工资并不超过2500元,然而警方却是查到他每月都有固定转一笔数目大概在3000元左右的资金给自己的哥哥汪大壮,他和他的家人看似没有联系,可是查证出来的线索并不尽然。
汪大华每月这笔额外收入是从哪里来,答案不言而喻。
然后他最后为什么会以这样悲惨的方式死去警方还是无从得知。这似乎又变成了一个死结。
最后一份情报是关于三伏县的,重点查证了那家糖果厂在哪里。
糖果厂在所谓的温泉度假村附近,那里因为各方面的条件都具有优势,所以当初是将糖果厂建在了那里。
这家糖果厂异常低调,产出也不多,然而三伏县小,这是这里唯一一家相对来说有些规模的工厂,招进去的人有些是本地人,有些则是外地人,非常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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