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队,是有什么发现吗?”邱亮第一个反应过来,祁白和靳景也走了过去。
“我在这里发现了一张狼人杀的牌,好像是平民牌?”余骊说着已经蹲了下来,拿了一个镊子将这疑似证物的纸牌给放到了一个取证袋里。
“狼人杀?”所有人看着那张牌,都发出了疑问。
近日来狼人杀这款游戏实在是太火了,这纸牌众人自然也是熟悉的。
然而这纸牌出现在这条废弃的巷子里,很明显是不合情理的。
莫不是凶手特地留下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每人心中都有了不太好的猜想,又是取证了一个小时,觉得这里的事情都差不多了,便想着去老混混所在的医院看一看是什么情况。
事实上靳景已经在中途离场先去医院看徐秉的情况了,祁白和余骊稍后赶到,期间余骊接了个电话,说话轻声软语的,好像在哄着某人。
祁白开的是自己的车,看到他温柔的眉眼问道:“女朋友打来查岗?”
“是啊,让我不要太拼,早点休息。”他说着便笑了笑,有种宠溺。
祁白再次看了他一眼,还是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然而他还是找不到出处。
很快就到了医院,徐秉进了ICU,因是呼吸窒息大脑缺氧从而致使他进入了深度昏迷,现在只能靠呼吸机活着,情况非常危险。
靳景在走廊里站着靠在墙边等他们到来,走近了也发现他手里拿了一个证物袋,袋里同样放了一张狼人杀的纸牌。
这会儿还真是好玩了。凶手这回是模仿狼人杀的游戏根据角色去杀人吗?
祁白看着他手中的那张牌神色复杂。
靳景看了一眼躺在ICU里的徐秉,看着他包得像木乃伊一样的头部,脖颈的勒痕还清晰可见,忍不住暗叹了一口气,“他情况很不好。”
“具体是什么原因造成?”祁白心情也是沉重。
一天晚上连续两个人有事,还不知道凶手的目的是什么,实在是让人头痛。
“脖颈上有勒痕,许是被人从身后袭击勒到脖子造成的脑缺氧昏迷。现在暂时没有并发症,但是不知道过段时间会怎么样。”
“有没有调查过谁来看过他了?总不能无缘无故就被人加害的。”而且很可能是二次加害。
“从医院里调出监控来看了,晚上7、8点的时候有一个自称是他哥哥的男人来探望他,完了之后便发现他出事了,一直放在他身上的3万元也不见了。”
“求财?”祁白觉得现在的线索太乱,有必要重新捊一捊,不然不会被不明人物带着走的。
现在初步看来,不明人物似乎具有很强的目的性,也可能是一名喜爱玩狼人杀的男子。
对,是男子,从种种迹象看来只能是男子。
首先是在大年初三凌晨莫名其妙发生了火拼枪击案,目前已知一人脑部中枪致死,所中的是土制手-枪那种攻击力并不大的子弹,但可能是近距离射击而他真不怎么好运所以中弹死亡。
而他的同伴徐秉,头部虽然也中了枪,可是并没有立即死亡,甚至是在昏迷过后突然恢复了意识,让别人救他。
徐秉所中的子弹应该是出自口径为7.62mm的手-枪,这种手-枪目前已知的有警用手-枪64式手-枪,也有51式同等口径的警用手-枪,这些都是有可能被不明人物使用的枪支。
而如果真的从此处线索入手的话,祁白真不想往里深想,但是现在种种证据表明真的很有可能是那个人做的好事。
“医院那边真的没有办法医治他了吗?”余骊也在旁边听着靳景所说出的情况,靳景问了一句。
“没有,现在不移动他是最好的,他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本来脑部就有伤,虽然之前大命没有伤到脑干,可是这次被勒住了脖子,而且又是经过了剧烈挣扎,脑部的伤已经有裂开的迹象,没有并发症出现已经是万幸了。”
靳景也觉得这案件难搞,虽然早年也是做刑警出身的,可是处理这类型的案子的确不是他擅长的领域,他倒宁愿和某人斗嘴三天三夜,破其他的与古董有关的案件总好过破这种无头无脑非常神经的案件。
“现在似乎也查证不了太多的线索,也只能暂时回局里将资料整理出来了。”余骊思索片刻,提议道。
祁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但还是多问了一句,“在徐秉身上能否找到有效指纹?他脖子的勒痕是否可以和那个流浪汉去对比?”
“已经着人手去调查了,凶手的行动太诡异了,估计是搞完了徐秉再去找流浪汉的,是报复他们还是别的缘故?”靳景作出有限的分析。
这忙碌折腾了一整晚其实大家都很累,眼看着案件卡在了这个地方,再回局里讨论也是徒劳,倒不如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养足精神再来断案。
祁白和他们商量好之后便独自驱车离开回家,靳景和余骊住得还算近,余骊刚从首都调来,车子还没来得及买,所以坐靳景的车回家。
回到家之后已经是凌晨1、2点了,家里灯光未明,估计叶辞已经睡了。
今天忙活了一天,连轴转了这么久,身心疲惫。
祁白脱了外套,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想要小憩一会儿,但是一闭眼就是流浪汉死不瞑目的情景,还有余骊所找到的那张狼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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