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我明天再和你说,或许那个梦……是新的线索也说不定。”叶辞还是处于混沌的状态,祁白的手法温柔,拍在她的背上让她很快又进入了睡梦。
祁白感受到她的呼吸再次变得匀净,身体也软了下来,知道她已经再次睡下了,然而他却是毫无睡意。他总觉得面前有一个黑洞在旋转吸纳着一些东西,黑洞深不见底,而且没有任何物质,你明明察觉出不对劲,然而根本没有证据和办法去证明这种不对劲是来源于哪里。
他低头看着她咬得斑驳的下唇,空出另外一只手摸了摸她的掌心,有血迹的熨烫,这分明是在遭受着极大痛苦的时候身体做出的本能反应,他并不相信她发了一个梦之后就变成这样。
可她身上根本没有任何伤口,也不是别的疾病,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
祁白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压根不知道向哪个人问明白这件事情,就好像是他们经历着一切暗涌,她在前面为他遮风挡雨,他在她身后懵然不知地看着,等他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大概就迟了吧。
这一天晚上他想了很多,觉得根本不能再让这件事这样下去,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必须要将叶辞身上的秘密搞清楚。
他轻搂着她重新睡了下来,或许是药酒的效用又起来了,他再次睡下,一觉无梦。
第二天,叶辞其实不用上学。
因为他们高三学生已经很久没有放假了。学校仁慈,决定放他们一天假。
早上起来的时候,叶辞发现祁白已经不在她身边了,摸了摸胸口,用力呼吸了一阵儿,发现伤口又不痛了,恢复了正常。真是很神奇。
叶辞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起床回自己房间的时候看到祁白在客厅里摆着碗筷了,见到她出来笑着道了句“早安”,便让她快点洗漱出来吃早饭。
两人沉默地吃完早餐之后,叶辞才在收拾碗筷的时候说起了昨晚的梦,梦境之光怪陆离和诡异全然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没有发过这样的梦,那两个少年在扯她衣袖自我介绍的时候,她察觉到的是华实和厉肃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崖底十分干净。
取而代之的是关柏和周可这两个少年。
祁白在听完她的梦境之后也良久地没有出声。
叶辞在一旁也没有打扰他,待碗筷都快要洗好之后,两人才同时默契地出声:
“阿辞,你的梦境预示的这可能是案中案。”
“祁白,我觉得这和凶手的杀人动机有关。”
两人说完之后同时静了一静,对视了一眼,还是祁白先说:“今天我会去医院那里看看卓尔,他的情况好像有所好转。”
“好,我和你一起去。”叶辞接着又道:“吴医生不是神外的专家吗?而且对解剖又是这么熟悉的话,将我的梦告诉他听,可能能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
祁白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笑了起来,“你啊你……”
稍微认真想一下便知道叶辞问梦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现在案件进展到这个地步,再谈什么不希望谁谁谁是凶手是不切实际的事情。
叶辞噘了噘嘴,“什么‘你啊你’,我只是想确定他不是另外一个狼人而已。”
祁白擦干手上的水,浅叹了一口气,走到她面前将她带入怀里,“昨晚让阿辞辞害怕了,现在好了点了吗?”
叶辞感受着他手上的温度,还有他头顶的话语声,真是觉得十分窝心,抬头对他笑了起来,“祁白,你真是太可爱了。”
“可爱?”祁白重复了一遍,目光倏尔变得危险。
被一个小自己9年零9个月的丫头说自己可爱真不是一件好玩儿的事情。
……
后来在去医院的路上,叶辞还是忍不住说出自己对梦境的推理,这部分推理是不能够对吴卓尔说的,她待会儿做的只有旁敲侧击,别的什么都不能做得太过火。
跟着祁白这么久,她也学到了许多问话和套话的技巧,知道哪些可以问,哪些不可以。剩下的不能说也不能问的部分,只能在祁白这里和他一起讨论了。
“昨晚的梦境肯定是和凶手的杀人动机有关,而你刚刚也说了‘案中案’,很可能是华实和厉肃用同样的手法杀了那两个少年,而凶手得知了这件事情,想着手刃仇人,所以处心积虑杀了华实和厉肃,造成了这宗惨案?”
叶辞想了很久,觉得这个推理最符合逻辑。
“我和你的想法大致相同,”祁白点头,“但现在更深层要追究的是,如果真的是华实和厉肃杀了那两个少年的话,为什么他们会去杀他们?为什么会用这样的手法去杀人?死的是两个少年,只是两个少年,和他们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这才是祁白思考的关键点。
“不知道,我想不出来。”叶辞抓了抓头发,整个人都有点魔怔了,“有没有那两个老大的生平经历可以参详一下啊。”
“有,在我的pad里,你可以点开来看。”
“好。”
叶辞将他的pad从公文包里拿出来,按照他的指示找到了文档,发现资料还是不多的,只有他们一部分的经历,看得叶辞想骂人。
华实和厉肃是在30岁左右当上了黑帮的老大,因为15k和黑骨堆的前任老大突然暴毙,他们两人也是杀出重围才当上的老大,可谓是实至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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