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片刻,他便和叶辞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打了个电话给陈申, 对他说明了这一件事情,陈申也是觉得惊奇, 和祁白聊了几句之后又说起了案件, “今天我们去看的那个孕妇,已经调查过了,只是普通的孕妇, 她的丈夫也没有作案嫌疑,打电话告诉他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正在工地里, 听到之后嚎啕大哭。”
“那么她的邻居呢?还有认识的人,有线索吗?”
“并没有多少线索。死者独来独往,家人也不是丽江本地人,丈夫在外工作,所以她的性格有些乖僻,死的时候也没有人知道。”陈申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道:“但是她是孕妇,总需要去医院里产检的,我们去了医院调查,发现最常帮她产检的那个医生不见了。”
“不见了?”他说的是不见了,而不是别的辞职或是离职等情况,这里面有乾坤。
“是,是不见了,”陈申进一步解释,“他只是一个顶班医生,说自己从另外一个省调过来的,有调职证明、身份证明等证书,我们也查看过,的确是真的,问了那边医院的医生,也说了有这件事情,可是这个医生在一个星期之前就没有过来上班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医生叫什么名字?”祁白心里大概有谱了。
“金岩。男,30岁,帝都医科大的学生,同学、老师对他的口碑都不错。”
“有没有照片?”
“没有,”陈申遗憾,“照片都被悄无声息地销毁了。”
“让医院里的人回忆一下他的模样。”
“已经在让医院的人做肖像刻画了,但是他从第一天来就一直戴着口罩,没有多少人见过他真实的模样。”
“能画多少就多少,不要紧。”
“好。”陈申一口答应下来,又重新振奋。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医生很可能就是真凶了。”祁白说道。
“的确有可能。”陈申叹了一口气。
“总之现在有线索可循就好,我们步步为营。”
……
他再和陈申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坐下来告诉叶辞刚刚得回来的线索。
叶辞听罢若有所思,“如果真的是那个冒名顶替的医生的话,那这次的凶手真的特别胆大。”
“而且很疯狂。”祁白赞同她的说法,“医院这里的这条线索可以再深入调查,会挖掘到更多的线索。”
“的确是。”两人没有再谈论剧情,倒是想起艾良一整天都没有出现,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如果今晚有时间的话,他们也想去看一看这一家三口是怎么回事。
但是,注定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凌晨十二点,叶辞和祁白打算去看一看隔壁家是怎么回事,可是没想到外面突然“啪嗒”一声响,南芝的门打开了,叶辞和祁白对视一眼,立即出去开门察看,一眼就看到那只小穿山甲走了出来,慢吞吞地往门外爬。
穿山甲夜视能力很差,对环境也不熟悉,爬了很久才找到楼梯,短短的爪子也不够长,最后直接蜷缩成一团滚到了楼梯下面。
祁白和叶辞:“……”
他们一起下了楼梯,并没有阻止它继续前进,而雪见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南芝也跟了出来了,她的速度比较慢,估计是观察周遭的环境是否有异常。
毕竟这是凌晨时分,最近又发生了这么多怪事,很难保不会发生一些什么。
小穿山甲继续迂回前进着,走到了古城大街上,大街上没什么人烟了,毕竟住得偏僻。叶辞和祁白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直至几乎走到了古城外围,才终于看到另外一只成年穿山甲从暗处走了出来,似乎也在寻找着什么。
祁白和叶辞再对视一眼,再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就真的是反应迟钝了。
没有人想到小穿山甲晚上出来是为了寻找妈妈,穿山甲平时是独居物种,到了交.配季节才会聚在一起,穿山甲宝宝在未长大之前都是跟母亲生活在一起,常常趴在母亲背上或尾巴上行动,是一种没有天敌、性情特别温和的古老哺乳类动物。
然而现在全球穿山甲每一个品种都处于濒临灭绝的状态,就国内而言,一年走私量多达了20万只,全球的走私量更是可想而知。
作为一个在地球上生活了4000万年的族群,它们因为人类的无知和愚昧还有巨大的利益而陷入了灭族的状态,可悲可泣。
南芝现在也过来了,看到了那两只穿山甲逐渐走到了一起,母穿山甲还伸出爪子拍了拍自己的孩子的脑袋,伸出舌头舔了舔它,眼神温柔。
“可能就在不远处就有一个走私的窝点。”南芝走到叶辞身边,低声说道。
然而还没有等到叶辞回应,草丛中便窜出了两个人,一人一手提起穿山甲的尾巴作势用力想要往地上摔下去。
这情景让人看了心惊,雪见怒吼一声,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口咬住其中一个男人的手臂,咬紧不放。
“他妈的哪里来的野狗!老子的手!”
“这狗看起来有些熟面口……”
另外一名男子出声,然而还未等他说完,便察觉自己的腰后顶了一柄匕首,另外那名被雪见咬住手臂的男子更惨,脖颈上抵了一把锋利的熊爪,一割,鲜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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