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也不好说什么,这三人之间暧昧不明的气氛旁人自然是看得清楚,之前他并不认识蒋冶,可是看到如今这般情况,便觉得有事没事搞什么三角恋,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挺好?
叶辞跟了江霏到外面,一方面是江霏看上去真不太好,另一方面也想告诉江霏这件事情最好不要对外声张,不然走漏了风声,会特别麻烦。
幕后之人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了,他们接下来可能也要搬走,不能再在这里呆了。
而事实上,叶辞觉得丽江可以不用继续留下去了,许多事情都查得差不多,他们也可以离开,继续前进了。
江霏自出来之后一直神不守舍,手臂那一刀其实被划得很深,衣裳都被割破了,可她仍然双眼空洞地走着,不知道该要做一些什么。
叶辞一直跟在她身后,待她走到客栈大厅的时候还是扯住了她,看准她的眼睛,对她说道:“老板娘,你受伤了,还是包扎一下吧。”
江霏看着她清冷而镇静的眸子,缓缓点了一下头,“那我去拿伤药。”
叶辞:“……”
这个为情而伤的女人,现在说话也不利索了。
“你坐着,我去帮你拿。”说着将她按在了凳子上,还让她按压住上臂的地方,让她先止血。
客栈里人还不算太多,但江霏满手是血坐在那里也是够吓人的,小蔡上前问她怎么回事,她也无动于衷。
叶辞终于找来了绷带、碘酒等医药用品,见坐在这里的确不是一回事,拉着江霏到她房间里帮她处理伤口。
江霏终于平复了一些了,叶辞只是帮她包扎伤口,其他什么都没有问,可是就是这种环境让江霏有了要倾诉的欲望。
“他出事之前,是我的男朋友。”江霏突然说道,语气特别苦涩。
叶辞静默着没有说话,等她继续说下去。
“我们相识真的很多很多年了,他的职业虽然对外保密,可我还是知道他在做一些什么的,后来我在这里开了客栈,积累了不少人脉,就是想找他。但没想到会等来这种结果。”江霏似乎笑了一声,笑得特别落寞,“其实我又在奢求一些什么?他活着就够了,真的,我只是希望他继续活着。”
她说着说着突然掩面哭出声来,叶辞不知道要怎样安慰她,只能递给她纸巾,让她擦泪,江霏这种事情她其实懂。
一个人生死未卜的时候自然想他继续活着,但是一旦看到他平安没事了,又私心里想要他的生命里继续有她。
这些都是人之常情啊,一个女人在外乡打拼,所开的客栈不是为了自己,客栈的命名也是为了他,“等风”二字肯定有特别含义吧。
而祁白那一边,氛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事实证明蒋冶之前只是装疯卖傻,这年头这么多人都喜欢装疯卖傻啊。
有些事情其实不方便南芝知道,虽然她已经被牵扯进来了,然而能缩小一点儿影响是一点儿,可是南芝的确是怕了,不敢再离开蒋冶身旁。
祁白自然是不好再劝说的,唯有看向蒋冶,等他出马。
蒋冶看了地上不省人事的医生一眼,主动站起身来,对祁白说道:“我们到别的地方说话吧。”
祁白明白他的意思,让他在房间里等一会儿,他将艾良叫来,让他守着这个医生。
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太多了,不得不注意一点儿。
等艾良来了之后,看到满地都是血迹,又有些晕菜了,这胆小鬼半吊子赶尸人觉得自己真是很倒霉,苦哈哈地留了下来守着人。
南芝仍旧跟在蒋冶身旁,寸步不离。
看样子,是无法回避她的了。
后来叶辞也上来了,江霏并没有跟着她一同上来,倒是让他们松了一口气。
不然这三人聚在一起,什么都没有说清楚的话,多尴尬啊。
他们来到了祁白的房间,关上了门,开始聊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祁白先是自我介绍了一番,他划出手机里的证件照,对他说道:“我真名叫祁白,化名林熙,是特殊案件调查组的人,靳景是我的搭档,这次我出任务其中一项指令是要找到你。”
“如果要确认我的身份的话,你可以打个电话回局里问问。”
在外面办事的卧底大多数是不相信别人的,祁白也无意多解释一些什么,直接让他打电话。
蒋冶自然是借了南芝的电话打了过去,打给靳景,毕竟他和靳景以前在一起共事过,总是走这些边缘案件,算是知根知底了。
聊了大概有5分钟,他回来了,将手机还给南芝。
他向祁白点了点头,肃言行了一个军礼,“祁队你好,我叫蒋冶。”
祁白也站了起来,回以他一礼,“大家都是同僚,不要客气。”
两人重新坐了下来,祁白为他斟了一杯茶,便开始进入正题了。
祁白:“蒋队,能不能简要说一说你这段时间的经历?”
蒋冶转动了一下手里的茶盏,喉咙的伤口其实扯着痛,但庆幸的是没有伤到气管,他想了想理了理思路便开始说道:“这个事情我从大半年前甚至是一年前便开始查证了。”
“一开始是负责调查人体器官贩卖的情况,找出这条地下黑色产业链,看看源头是在哪里,再后来我发现这条地下黑色产业链粘.连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珍稀动物贩卖、走私,还有用这些动物身上的值钱部位所做成的工艺品……都是这条地下黑色产业链所包含的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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