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觉得这个案件棘手,“消失了多久?”
靳景在那边苦笑,“因为他们的村庄几乎是与世隔绝的,前面是一大块无人居住的大荒地,所以根本没有人去他们的村落。而我们发现这件事情也是因为有那边的人大代表报案,将案子上报给中央。这可是一个大案,在发现这件事情之后已经连日紧急调查,然而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祁白:“那现在上头的意思是?”
靳景:“能调查出他们消失的原因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不能的话,起码要去那里踩下点挖掘一下线索。”
祁白:“行。我会的。反正我去阿里也是要经过那片大荒地的,尽量调查一下。”
毕竟 200多人失踪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是一夜之间的事情。
这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这个案件聊了一会儿之后,祁白主动问起洛城那边的情况,“蒋冶醒来了么?余骊的情况又如何?洛城最近没什么大事吧?”
靳景一一应答:“蒋冶还没有醒,余骊还是老样子,一直不承认我们也没有办法。至于,洛城,最近没什么大事发生。”
这些都不算什么好消息,祁白没有再作声,觉得从狼人杀的案件开始,真正的漏子是出在余骊身上,可是他现在混沌一片,不记得任何事情,那是不是可以猜测他之前其实是中了什么邪术或是被人控制了意识?
挂了电话之后,他和叶辞说了刚刚靳景告诉他的新案件,也告诉了她洛城的一些情况,都谈不上是什么好的情况,对于这个新的案件又是处处透着诡异啊。
叶辞:“黑斗篷让我们去曼陀罗佛学院寻找第二样东西,应该不会和这个案件有关吧?”
祁白:“说不好。要先到那里看了才知道。”
叶辞:“祁白,你能不能告诉我你那个失踪了很久的朋友苏途是什么来头?”
祁白瞥她一眼,知道她想问一些什么,也不隐瞒,直接告诉她,“和我一个大院从小长大的,后来也参军了,但是因为一部分的个人原因提早退伍,可是却热爱上了西南西北这片土地,时常浪迹在这里。他失踪的那一天,他去了新疆,那一带正好了起了风沙,他便不见了。”
再具体的事情祁白说不出来,只能挑一些他和苏途的事情对她说,“苏途和我同龄,但自小身体不是很好,这也是他家人让他入伍的原因。性格非常开朗,初高中就有许多人喜欢他,粉儿很多的,对人也很好,细心又体贴。”
祁白说了不少苏途的事情,“还记得彭艺吧?他的明信片就是苏途给他的,你看吧,对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他都能这样,如果……狼人杀直至最近的事情都是他搞出来的话,我……无话可说。”
叶辞在怀疑一些什么,他一下子就猜出来了,事实上她在怀疑的话他又何尝不是怀疑?或许他怀疑得比她早。
只是一直没有证据。
在刚刚接触余骊的时候他就感觉到非常熟悉,有苏途身上那种阳光的味道,他一度以为自己是多想了,可是现在回来,根本不是他多想了。
“阿辞,你说有没有可能余骊被邪术控制了?或是苏途的灵魂进了他的身体,操控着他?”
祁白终究是将自己的猜想说出来。
叶辞颇为惊讶地看着他,并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想法。
“怎么了?我的说法有误?”他将她的惊讶看在眼里。
“只是……觉得你好像被我同化了。”以前的祁白哪会说出这样的话?还说得理所当然。
祁白笑,“大概我回到洛城之后也能变成神棍吓唬吓唬人了。”
叶辞嗔他一眼,“你的模样儿太冷了,不够平易近人,骗不了钱的。”
顿了顿,又说道:“你的猜测我更倾向于后一种,又或者不完全是后一种,如果是鬼上身的话,时间长了我还是会知道的。可能还有更高明的做法。”
“或许吧。”
两人后来没有再讨论这个话题,在开了几个小时的车之后于中午的时候到达一个小县城,打算做一些补给再继续往前走,毕竟过了萨巴村之后还要走一片大荒地才能到他们所说的阿里。
然而在小县城里做补给的时候,叶辞和祁白意外地遇见了那对藏族母女。
女儿早已经恢复原样,身上还是穿着之前的衣服,脸上是呆愣的表情,一成不变。
她们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而且离他们的距离也有些远,所以几乎是没有打照面便错身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忘记和大家说什么叫坛城。
坛城有极乐之地的意思,藏传佛教独有的东西。
僧人为了追求和领悟“空”会在连续数个日夜去制造三层的坛城,所用到的材料有许多,也会画出漂亮的花纹,在坛城被制造出来的那一刻,他们又会立即用手摧毁。
寓意:镜花水月。最漂亮的东西到头来都会消失。不必珍视。
这是几年前看的纪录片了,当时还写了观后感,感触很深。
当然,这里的坛城不是普通的坛城,本案将会揭开余骊 苏途 店老板 黑斗篷 帽子男这些人的身份,男女主角所遇到的人和事都与他们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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