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又是怎样认识你们的?”店老板一开始给他的感觉就是对叶辞爱理不理的, 她一个孤女住在那样的七星楼里,他也没有多作理会,就只会在最最危急的关头里出来救场,这里面绝对是有原因的,他很可能是在顾忌一些什么吧。
“店老板早期是有卖元宝蜡烛的,也会有一些小道消息,奶奶既然是驱鬼的,肯定要去他那里买些法器之类的,一回生两回就熟了。”
“嗯。”祁白点了点头,一切都毫无破绽,掩饰得很好,真的很好。
接下来还是提到骨雕,“骨雕”这玩意儿从上个案件开始一直延续到现在,好像都没有明确的指向。
“祁白,云南骨雕的案子破了吗?有关于走私的。”与骨雕有紧密关联的是布鲁诺,可是现在并没有看到他的灵魂,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自然后续也无法详细得知。
“还没有,陈申一直有和我联系,和我分享他那边的进展,但是当他们去调查那个‘藏宝’的时候,老板早已经走了,骨雕之类的也不见了。”
“这样子。”线索到了这里又断了,压根不知道对方想要做一些什么啊。
“嗯,现在唯有见步行步了。”
其实莫要说现在,上个案子留下的疑点都有很多没有破解,消失的胎儿去了哪里,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活死人的妻子作为目标,而吴卓尔是不是还在世,这些都没有调查清楚。
在迷雾中前行,这是他唯一的感受。
不过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她的身体吧。
刚刚来不及问,现在自然要兜回来问她。
“有没有觉得身上有哪里不舒服?”莫名其妙进了幻境,还经历过这么多东西,他真害怕她身上的蛊突然苏醒过来。
“好像进了一趟幻境之后好了很多。”叶辞仔细感觉了自己的身体一遍。
“现在是怎样的感觉?”祁白有些惊奇,他一直提心吊胆着,害怕她出事。
“没有那么沉重了,之前总觉得身上被压了千斤重,可是现在好像释放了一点儿压力。”叶辞斟酌着说法,将自己的感觉说了出来。
“阿辞,有没有可能春花的灵魂被下到了女怨蛊里,然后接着这次的契机触发了春花的回忆,造成幻象?”
祁白猜测道。毕竟春花也是枉死。
“或许是这样。”叶辞也想不通这女怨蛊是怎么回事,现在她觉得没有事,不代表真的没有事,毕竟祁白付出了沉痛代价为她带来了健康和平安。
“你一直在关心着我,你有没有事?”她侧头,眼睛一直盯在他身上,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傻丫头,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和你说着话吗?你看我有半点像不舒服的模样儿吗?”祁白语气轻松,甚至还抽空捏了捏她的下颔。
但是叶辞却是轻松不起来,一想到他身上那条黑色的线路,心里就内疚。
为什么事情总是按照他们不想进行的方向前进着?
“阿辞,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再犯傻了。”祁白目视前方,语气倏尔变得严肃。
这不仅是承诺,还像是誓言。
叶辞看着他的侧脸好一会儿,才低头无声笑了笑。
……
一整晚都在狼群的交替带路中度过,雪见的续航能力自然没有那好的,跑一段在车上歇一段再继续跑,好像跑着马拉松一样,硬是将他们带出了大荒地的核心地带——
晨曦路明,漫长的黑夜终于过去,第一缕阳光从地平线上跃起,跌入你的眼中,照亮了你的所有。
那一瞬间大地充满希望,你的人生也充满了希望。
“喔——”
“hoho~”
另外两辆车里的人忍不住探头出来欢呼,经历过昨晚那样的事情之后,他们简直觉得自己是死里逃生,现在可以重头再活一遍。
叶辞也是心生感慨,这一路以来真的看了太多的美景,让你根本无法再忧郁或是怨天尤人下去,生命太过美好了,波澜壮阔,定然要有自己的一份。
车队仍旧在前进着,祁白原以为狼群不需要再带路了,然而它们行进的速度突然加快,而且形成了队列,好像要追赶什么猎物。
下一秒果然如祁白所想的那样,一大群羚羊不知道从哪里奔跑而出,被狼群驱赶着,进行着一场新的角逐。
狼群步步进逼,它们聪明,会形成有效的包围圈,对它们进行攻击。
羚羊群自然也受到了惊吓,纷纷四散逃开,企图阻止狼群的追捕。
但这场角逐到了最后还是狼群获得胜利,落单的小羊往往会成为它们的最终猎物,将它们驱赶到死路,一口咬断喉咙,宣告死亡。
近距离的观看更加让人心惊胆颤,尤其还是在这样充满朝气和希望的情景之下——
惊心动魄而莫名讽刺。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聚在狼群和羚羊身上,没有人注意到在他们身旁的荒地上有一排薄薄的类似于人皮的人在机械地行走着,它们身上的构造十分奇特,只有当阳光以特定的角度折射到它们身上的时候才能清楚看得见它们。
而能看到它们的几率是百分之一,如果不注意去看的话,基本上是看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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