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吉祥天你知道是什么佛像吗?”无法,唯有换另外一个更常识的问题。
“吉祥天是藏族诸多神佛之一,我知道。”觉仁说道。
“那么吉祥天是有什么特别寓意吗?”叶辞问道。
“吉祥天是一个比较大且重要的佛,可以说是整片藏区或是最高活佛的守护神。但是她早期的经历却是十恶不赦,是一个大魔女。而且带给西藏带来深层的灾难,让所有人民都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后来被佛陀感化,才成为活佛的守护神。”
“唐卡画师画吉祥天一般是因为她的法力高强,而且她的神号本来就带有美好的寓意,人们供奉她也是因为她具有吉祥祥瑞的寓意。”觉仁说到这里还是顿了顿,他看向叶辞,语气总让人觉得神秘而带有点悚然以及不屑,“我不知道小叶你看到的是什么版本的吉祥天,传统的吉祥天绘像是吉祥天骑着一匹马征战四方,手里捧着法器,而她的马鞍……你猜是用什么做的?”
叶辞其实没有看过完整的吉祥天画像,如果不是觉仁说她还不知道吉祥天是一个女的。因为不论是从拉姆那里看到的画像还是在春花所制造出来的环境里看到的雕像,她都无从辨别吉祥天是男是女。
“我猜不出。我没有看过完整的画像。”叶辞实话实说。
“她的马鞍是用她儿子的皮制成的。”
“……”
祁白一直在专心开车,虽然没有插话,但也是一直在认真地听着,赫然听到这样的见闻,也是吓了一跳。
俗话说,虎毒不吃儿,并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
西藏,真的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只听觉仁继续往下说,“是不是吓着你们了?为什么她这么残忍用她儿子的皮做马鞍?那是因为她的儿子并不信奉喇嘛,甚至是反对喇嘛对藏区的宗教统治,吉祥天当时已经成为藏区的守护神了,她的儿子相当于在反她,所以她将自己的儿子杀掉了,人皮制成马鞍。”
觉仁说明了吉祥天的来历以及让人惊悚的某部分,祁白和叶辞并没有想过是因为这个原因。
暂且不论拉姆绘制的唐卡,她是画师,想画什么就什么,用不着顾忌什么。
可是她在幻境里看到的又算是什么?
春花的父亲是雕刻师、艺术家,专门研究佛教文化的?
但也不至于变态到杀了12个人吧。
叶辞想着这些事情忽而忘记了让祁白根据春花这条线索去查证一下这个案件,毕竟涉及到12甚至是13条人命。
觉仁自知吓到他们,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想告诉太多藏区的秘辛给他们听的原因。
现存于世或是能让普通民众知道的那部分藏族历史里并不包括他刚刚说的那些传说和神。在外界,即使有藏族的佛教徒提及吉祥天,也只会重点提及吉祥天是怎样回头是岸,被佛陀感化的。
而不会讨论她身上的配饰或她弑子的故事。
这就是统治者的导向。
理所当然。
他们没有再聊下去了,车子也很快驶回到金马拉县城,觉仁打算先下车去处理部分事情,待会儿再回来和祁白汇合。
因为看他们的模样,似乎也有事情要商讨。
觉仁走了之后,叶辞终于忍不住对祁白诉苦:“祁叔叔救命啊,完全无法将这些线索连在一起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在遇见觉仁之前他们至多是觉得案件迷雾重重,但是觉仁说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觉得不仅仅是迷雾重重那么简单了,更加是直接将你推向深渊了,线头越理越乱。
又或者是说根本无从下手。
他们原本是来寻找至邪之地的,但是路上遇到了这么多奇怪的事情,即使来到了曼陀罗佛学院也依然是毫无头绪。
实在是不好处理。
祁白看着她鼓起两腮十分苦恼的模样突然有些怀念,揉了揉她的头,“线索一条条理还是能理得清的。”
叶辞仍旧鼓起两腮看他,“我刚刚问到都要口水干了,现在轮到你来说一说了。”
但是在听祁白的推理之前,她还是先说道:“春花的案子之前好像有调查过但是没有明确的结果,这次我既然做了这个梦,那么是不是能取得里面的线索再去调查?”
叶辞总觉得春花的事情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出现的,定然和他们经历着的事情有所关联。
而将春花那个案子调查清楚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或许到时候线索会更明确。
“在到达金马拉县城的第一天我已经让阿景协助调查了。但是春花是哪里人,全名又是什么也不知道,而且是将近10年前的旧案,并不好翻找,大概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祁白自然是知道春花案件的重要性,所以在那天下午发邮件给靳景的同时也顺带让他协助调查这个案子。
靳景自然是没有异议一口答应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在稻城的时候遇到一个曾经的唐卡师,文里说的大概是他的经历。画了十多年之后就没画了,转职做司机。
第一次看到唐卡是在成都锦里的博物馆,恰好有唐卡展出,完全被深深吸引。但是真正的唐卡……在国内你是看不到的,很可能被封存在博物馆的库存里,永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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