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有发作,可每次都这样真不是办法。”这也是他真正所担心的,“最近我们遇到了一只恶灵,恶灵身上的黑气已经很浓重了,也已经到了可以上别人身杀人的地步了,他的目标似乎是阿辞。或者是说阿辞身上隐藏着的女怨蛊。”
如果是巴布鲁的话,他不得不将推理放到他的妻子和女儿身上,毕竟他来华国是要找到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但是现在他却是缠着叶辞,今天还要杀了人,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真的是有待考究啊。
“丫头现在怎么样了?”黑斗篷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昏迷不醒,体温全无。”祁白实话实说。
“那很简单,捂热她就行了。”黑斗篷说得风淡云轻。
祁白:“……试过了,毫无用处。”
“说说你的做法?”
“屋里放了三个火炉,厚棉被盖了三张,外加羊毛毯还有别的保暖的衣物。我搓她的手脚,还是没有任何好转的地方。”
说着又忍不住担心起来。
“为什么你不用你的体温捂热她?这难道不是最快捷的方法?”黑斗篷微微沙哑的声音传来,略带疑问。
祁白:……为什么要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我对阿辞而言,是不是浑身都是宝?”他发现他身上的一部分属性就是为了叶辞而存在的,这毫无疑问。
“你现在所做的,算是补偿吧。”黑斗篷这次不同以往,透露出来的消息也多了一点儿,“你只需要记得的是叶姓之人都不容易,尤其是这个丫头。”
祁白沉默了一会儿,将他这句话郑重记入心里,现在他无法问个清楚,但是随着旅途的深入定然会得到应有的解答的。
“具体捂热她的方法应该不用我告诉你了吧?”黑斗篷今天的确多了几句话,让祁白感到诧异。
“大概……是不需要的了。”用体温捂热一个人的方法还有多少种?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说出来的确是没有多大意思。
“既然这样,那你好好对她吧。真的要好好对她。”他的声音听起来愈发地显得疲惫,而且那边风声和空旷之声传来的回音越来越大,祁白觉得他好像随时都会散作灵魂碎片往天空的方向飞去。
“等等,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祁白有直觉如果这次不趁机问清楚他的话,下次就真的可能会没有机会了。
长久以来一直积在心里的疑问,他这次一定要问出来。
“姓祁的,如果不是我这边的事情比我预想中的还要难缠,我定然不会将她让给你。”黑斗篷在那边的声音已经开始断断续续的了,“她还年轻,还有大把选择的余地……”
他说了一两句突然又不想说了,再加之那边的环境可能真不好,他都要十分认真才听到他具体在说什么。但是说到最后已经是全然听不见了。
直接突兀地断了声响。
屋里又重新恢复平静。
只有炉火噼啪燃烧的声音,黑斗篷那边的声音已经被完全隔断。
祁白看了桌子上的白玉傀儡一眼,见它已经完全躺到桌子上没有声息了。手里握着的是叶辞怎么样都热不起来的手,他刚刚更应该问的是她体内的女怨蛊怎么样,这是目前最迫切的事情。
没有再多想,而是快速脱了自己的衣服,只剩下一条内裤便钻进了被窝里,也将她的衣服给脱掉。自然也是留下内衣裤没有脱掉,将她搂入怀里的一刻,只觉得浑身都打了一个寒颤。
如果,她再也恢复不了体温的话,那么她会不会再醒来?
如果能够醒来的话,那么她会不会被蛊虫所控制?
未知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实在是无法预测。
将她放怀里捂了好一会儿之后发现她终于有一点儿回温的迹象,祁白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轻轻搓她的背,尽量活络她的血液,同一个姿势躺太久了血液也是不循环的。
两个人此刻真的是紧密相贴,换作平时祁白肯定是要忍不住了,可是这种情况除却快点将她弄清醒之外,别的根本无暇多想。
就这样互相偎依了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叶辞的手指终于动了动,很轻微地动了动,但他还是能立即感受到。
“阿辞?”祁白惊喜唤道,执起她的手吻她的手背。
“祁白?”叶辞终于清醒过来,但是看东西还是有重影,被巴布鲁的那一撞实在是太严重了。
她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手,以为上面会有黑气,但发现并没有。不知道是被她的身体吸收了还是散开了。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自然是没有大的影响的,如果是前者……她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种再次进入到一张大网里的感觉真不好。仿佛他们是游鱼,哪一天捕鱼人高兴了将他们从网里捕捉上来,肆意烹煮。
“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祁白见她在发呆,拂了拂她的头发问道。
“好像没有,就是觉得冷。”她说着便想坐起来,但一把被祁白按住,按住的还是她的腰。
粗糙大手的热度落在她的腰上,毫无阻拦,叶辞瞬间僵了僵,对着他眨了眨眼,发现他身上好像也没有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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