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白点头, 等他继续说下去。
“这宗案件后来被人称为‘12骨雕杀人案’。”
靳景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也觉得残忍以及难以理解。
祁白早已经开了外放和叶辞一起听,两人听到这耸人听闻的名字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靳景继续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相信我们都知道了。案件中死了12人,而且每一名都是少女, 最大的不超过16岁,凶手简直丧心病狂。凶手将这些少女的人骨雕刻成了漂亮逼真的雕像,大概就是小叶梦到的那些造型吧,所以本案就叫这个名字了。”
话语中其实也有唏嘘,“至于凶手的话,最后是春花的妈妈主动认罪,承认她是本案的真凶。当时春花应该还没有遇害,哦,对了,春花原名赵春花,取自‘春花秋月何时了’这句诗,她的父母其实都是小有名气的艺术家,专门研究各种雕刻雕像的,所有对各种刀具的用法非常熟悉。”
“在发生了这个案件之后,赵母对她的罪状供应不讳,且问她作案的细节她都能说出来,也正因为如此,即使法官不相信她有这样的能力去杀害11个少女,还是裁定她是真凶,并定了死刑。这个案件,也就这样结案了。在处死了她之后,后来才发现了春花的身体。她的情况倒是好一点儿,起码是被留下全尸的,致命伤是头颅上的伤。由于是在冰窖里发现的尸体,以当时的技术无法精确测出她的死亡时间,而当时顾母是被立即处于死刑,联系前后剧情的话,只能将春花的死归罪于她。”
靳景尽量长话短说将案件说得清晰明了一点儿,祁白和叶辞听完之后也是沉默。
“老祁、小叶你们对案件有什么疑问?”不要说他们,他都觉得这个案件诸多疑点。
“我在幻境里看见的情景是春花的爸爸想要杀害她,而不是赵母要杀她,光是这里我就很有疑问了。”叶辞说道。
“的确。虽然赵母所有的说辞说是和你所看到的幻境情景差不多,但是细节上还是差了很多的。”靳景也赞同。
“后来春花的尸体有没有去了哪里?还是直接葬了?”祁白问道。
“因为她只有头颅才有致命伤,其他地方都完整无缺,但是又因为雪藏太久了,无法判断是死亡时间,所以将她的尸体送给了某医研机构,再之后去了哪里真不知道了。”靳景答道。
“有没有去了费蒙哥拉斯大学的记录?”第一次看见春花的灵魂是在吴卓尔的画室里,当时叶辞还捧着一个袖珍头颅骨,她一脸紧张地看着她,唯恐她将头颅骨给摔了。
这很难不让他不和吴卓尔产生联系。
很有可能吴卓尔后来得到了这副袖珍头颅骨,所以才将她放在画室里。
至于他有没有计划着杀人,又是要杀什么人,现在还不清楚。
“这一点还需继续查证一下。”靳景说道,“会和吴卓尔有关?”
“第一次发现春花的灵魂是在吴卓尔家,他的家里也有她的头颅骨,就在画室里。那个头颅骨应该没有人动过,如果有空的话,你可以去看看,寻找一些线索。”祁白说道。
“好,明天立即让人去吴卓尔家里查证一下,有消息了再告诉你。”靳景说道。
“行,你还有别的要事要告诉我吗?”祁白接着问道。
靳景:“暂时是这件事情。”
祁白:“除却拉姆拉措那件事情之外,我今天这边也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将这些线索都理了一理,觉得很有可能是和萨巴族的失踪或是在丽江里的人骨雕像有关。”
靳景颇为惊讶:“这怎么说?”
很显然,觉仁那边还没有给反馈他。
祁白:“今天我们在拉姆拉措发现的深坑,后来我们发现有数十具骸骨在里面,这些骸骨很可能是死去多时,而且是被抛尸在这里。虽然问了觉仁一些相关的问题,但我还是觉得有所隐瞒。”
事到如今,祁白也不妨实话实说,“他说金马拉县城有几大产业是能为当地政府带来经济效益的,但是其中并没有涉及雕刻业。我记得当时有做过对金马拉县城的研究,雕刻业也是里面一个重要的产业,我们在丽江所发现的人骨雕像都是有关于佛教的,那些雕像造型精美,栩栩如生,不可能是一般的手工艺品,定然是有专人负责雕刻。而我猜想这很可能是由金马拉县城流出来的货源。”
这是他联系全部线索所进行推理及猜测的其中一部分,有更深入的猜测他还没有说出来。
靳景听完之后是沉默,叶辞在这边听见了也有些吃惊,微微睁大眼睛看向祁白,她并没有想到和丽江的案件也有关联,毕竟两者在表面上看起来的联系不大。
祁白自然是察觉到她的眼神的,侧头对她笑了笑,又眨了眨眼睛,那意思好像在说:是不是有些意想不到?
的确是这样,她的确是意想不到。
“这个案件我会持续好好跟进的,”靳景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又出声了,“解放之后原以为这样的事情会少一点儿,没有想到现在还有这样荒唐的事情发生。”
“一个宗教的传统习俗是没有那么容易被推掉抹平的,一切可能转为地下发生,而这个案件或许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可怕。”祁白语气逐渐变得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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