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他也配?”叶辞冷嗤一声,推开浴室的门走出来,趿拉着半旧不新的拖鞋出来,她洗了头发,发梢处还滴着水,清冷的月光照进来,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冷肃和不近人情。
她的目光很冷,像寒渊,装着许多旁人参不透看不懂的东西,让人觉得她根本不是一个18岁的少女——
因为她身上没有同龄人的那种天真烂漫,以及青春期特有的无所畏惧。
可她无疑是桀骜的,让人感到威慑力的。
这种感觉很奇怪,刹那间又让汪露想收回刚刚的那句话:因为,栽在她手上其实也是值了。
3.7
2.20
20.
汪露觉得自己身为一只鬼想这么多有的没的还真是心太大了,但是今晚叶辞分明是栽在了那个警察手上,对她来说还真是奇事。
不由问道:“那个警察是谁?来头好像很大。”
叶辞正在擦头发,听到她问这个问题,瞥了她一眼,“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就只是感兴趣。”汪露被她这么一瞥,身上都要僵硬半分,尽管她只是一抹灵魂。
“短期之内如果你想见你的冬哥哥的,跟着他,会有发现。”叶辞给出建议:“但是,别想着再上别人的身和他说话或者见最后一面,不然你会后悔的。”
“为什么你能将我从杨悠身上赶出来,而我又毫无损伤?”那柄剑明明很恐怖啊,而且她感觉得到她是捅她的心脏的。
“你真是想知道?”叶辞斜眼睨她,唇角带着欠揍的笑。
“当然。”
“我偏不告诉你。”说完,也不管汪露的反应,躺到床上闭上眼睛睡觉。
汪露:“……!”
第二天六点十五,到了叶辞惯常起床的时间,但她仍然没有动静,只蜷缩在床上睡着,没有任何反应。汪露一直在她旁边守着,只知道她高三,但不知道她是时候起来,所以也没有打扰她,让她一直睡。
可一直到了中午,她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汪露不然有些急了,叫了她很久,只换来她一个翻身捂住耳朵的动作,看起来是烦死她了。
汪露见她有反应这才松了一口气,起码她没有什么大碍,而她觉得自己的执念也没有那么重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一剑的问题,现如今,如果能找到冬哥哥的话,那是最好的,如果找不到的话,她等叶辞醒来之后,可能就会去投胎轮回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她见她还是一副熟睡的状态,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心中有些慌,但她还是有呼吸的,想了想,还是独自出门去看看祁白那边的进度。
叶辞这一睡就是三天过去。而她自己毫无知觉。
到了第三天傍晚的时候,她的小屋子被敲响了门,那人一开始还是礼貌地敲门,但是到了后来见里面没有回应,已经是想要踢门了。
“叶辞,如果你在里面的话给我开一下门,不然我要破门而入了。”
“老子在睡觉,给我滚。”
叶辞在床上迷迷糊糊醒来,盯着破旧的瓦顶三秒思绪才慢慢回笼,不知是不是因为睡得太长时间了,浑身骨头都在叫嚣,没有一丝力气。
“给我开门,我必须确定你的安全。”门外的人听到她醒了,更加不依不挠地敲门了。
两分钟之后,叶辞终于忍受不了,起床,拖着半死不活的步伐去给他开了门。
扰她清梦的并不是谁,正是祁白。
正是逆光的时刻,千万束光线从祁白身后汹涌而来刺入她的眼底,叶辞忍不住伸手挡了挡那些光,微微眯着眼看向比自己高出一头不止的祁白,“祁先生,有何贵干。”
祁白看着她面无血色的模样,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忍不住皱了皱眉,“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
“不知道。”
叶辞转身往房间里走,抬手打了个呵欠。
“3天,72小时。”
“哦。”
祁白也跟着她走了进来,入眼的是一幅老人的遗照,正对着你慈祥微笑,放在这鬼楼里尤其出戏。
环顾四周一会儿,一眼将这小屋的构造给装进眼底,用“家徒四壁”这个词来形容也不为过。
“你就住在这里?一个人?”祁白来之前有调查过,虽然知道叶辞自幼被她奶奶带大,家里特别贫穷,但是没想到会……贫穷出一个新的高度。
眼前的房屋构造显然是40、50年前的样式,连地板都是红泥地板,房顶是瓦顶,还要破了几个洞。
桌子椅子更不用说了,不是断了一条腿就是缺了一个角,看起来随时都会散架。
这样的屋子,还能住吗?
“我想,祁先生,你来这里不是问我这种无聊的问题吧?”叶辞对祁白毫无好感,说话的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睡了3天,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都联系不上你,黎研给我打电话报案了。”
“哦。那替我谢谢你外甥。”叶辞毫不在意,睡够了三天她才觉得自己缓过一口气来,一剑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祁白看着她这副毫不在意的模样,突然有些气闷,是黎研打电话找的他,当时他还在分析着汪露案件的嫌疑人,没有想到一向乖巧的黎研说话语气会这么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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