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这样一副头颅骨被丹巴乃至整座佛学院的人奉为至宝,所以这副颅骨是有什么特别之处?
叶辞认真看了好几遍之后,才抬头看向丹巴,目带相询。
丹巴知道他们肯定要知道这其中的故事。
而圣物的故事他也是刚刚知晓没有多久。
还是由他的师父亲自口述给他的。
“我师父说这副颅骨是18世纪甚至是更早之前就已经存在的了,是一个当时犯了大罪的喇嘛的颅骨。”丹巴艰难地说出第一句话,“而这个大喇嘛在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接受了应得的惩罚。在他死后,他的颅骨被雕刻成这般模样,并被后世之人不断加工,最后才成了这副样子。圣物最开始并非是供奉在佛学院里,而是辗转很多次才最终落到创建佛学院的仁波切手中,经过一番加持之后才成为佛学院里的圣物。”
“圣物的来源因是十分特别,而且有引人向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意图,所以历届活佛都非常珍惜这副颅骨,每次都要选取一个信得过的仁波切来守护。但了我们这一届,我的师父成为守护的存在。然而却没有想到被最高活佛追杀,最终丢失了性命。”
丹巴说到这里又忍不住悲泣,似乎并不能想明白为什么守护圣物会给他们惹来杀身之祸。
叙述到了这里全都清楚了,叶辞心里也猜出丹巴的师父,也就是真绒仁波切肯定是说了一半而没有将另外一半的故事告诉他。如果只是单纯是罪僧的头颅骨的话不会引来这么多事故,定然是隐藏了什么更深层的真相,以至于演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大致能扯出一些头绪来,然而还不能详尽地猜出,下意识看向祁白,想要看看他有什么意见。
然而祁白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揉了揉她的头,随即看向丹巴,“我能不能仔细看一看这个头颅骨?”
言下之意就是端起来好好看一看。
丹巴犹豫了一会儿,终究答道:“可以。”
祁白:“谢了。”
他伸出双手平稳地将颅骨给接到了手上,也没有离自己有多近,在恰当的距离之内,他利用了透视去全方位查看这副颅骨的异常。
颅骨其实是中空的,牙齿已经全不见了,但是被镶嵌进别的银饰,整副颅骨看起来让人莫名肃然和敬畏。
大概这也是有岁月沉淀的力量在里面。
他认真地梭巡了几遍,到最后收回了目光,不动声色地将颅骨放回原位,对丹巴说道:“谢了。并无异常。”
叶辞并没有问他什么,但是眉端却是挑了挑,明显有些不相信。
丹巴见他们没有问题要问了,立即将圣物再次郑重整理好,护入怀中,“你们是现在就出发去佛学院吗?”
“祭典什么时候开始?”祁白问道,并没有特别急着出发。
毕竟现在太晚了,而且奔波了一整天,都有些精神不济。
“明晚就会正式开始了,在此之前,最高活佛还会召开讲座,解答学院里学生的问题。”丹巴如实道。
“那我们今晚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出发。”祁白当即做出安排。
丹巴自然是没有异议的,这处算是觉仁部队所在的其中一个大本营,人虽然不多,但都是精锐,护住一个丹巴完全是没有问题的。
众人没有太多的话要继续说下去了,散了会,回到觉仁分好的帐篷。
帐篷其实并不大,两个人睡刚好。
觉仁自然是和丹巴一个帐篷,拉姆和卓玛一个,叶辞和祁白一个。
其中丹巴所在的帐篷被他们紧紧守护着,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回是任凭敌人手段再多,也很难攻入这里了。
山间寒冷,树叶上都结了霜,远处神山模糊朦胧看不真切,不时有野兽在山间狂嚎,惊了睡梦中众人的魂。
叶辞累了一天,虽然刚刚在祁白背上睡了一觉,但还是身心疲乏,回到帐篷之后浅舒了一口气,但并没有真正放松下来。
这种情况,也不可能放松。
两人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脱了衣裳,双双平躺了下来。
好像有许多话想说,但是又好像没有什么话要说。
可是终归是案件的真相将他们吸引了过去。今晚知道了狼人杀和赶尸人案件的后续之后,不讨论一番那是很难入睡的。
不想吵到别人,只能在掌心里写着字交流。
帐篷里漆黑一片,叶辞躺在祁白身边,拉着他的手在上面写字。
她在他的掌心里写道:
关于赵庆年逃亡到雪廻山上继续杀人这个事情,我好像还有些不太明白。
祁白回写:
哪里不明白?
叶辞:他是帮索玛他们做事吗?帮他们雕刻骨雕?
祁白:是。
叶辞:为什么要在这么隐蔽的地方?真是想不明白。
佛学院这么大,能做龌龊之事的地方也有很多,为什么独独选了这个偏僻无人知的地方?
祁白思考了一会儿才写道:或许是害怕拉姆母女能找到他。可不要忘记拉姆曾经在佛学院里做过事,对里面熟悉。而且她在发现赵庆年的真面目之后会第一时间想到他会逃到佛学院里躲起来。
言下之意,即是藏身在佛学院里并不安全,所以赵庆年不能冒这个险,只能另觅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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