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祁白问起, 她还是无法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我猜测他脖颈上的挂件应该是白虎形状的, 和法阵上出现的白虎应该是差不多形状的物事。”祁白顺着他们讨论的思路作出合理推测,“搞不好还是之前苏卷耳所说过的四星宿之一, 毕竟白虎是主战阵还有战事的。”
“所以他也可能是从另外一个世界里出来的?”叶辞接过他的话茬说道。
“或许。”祁白点头,“别的什么不敢说,但是谢栎之所以盯上他,除却谢川是他的同宗之外,更有可能因为他身上有进入另外一个世界的钥匙, 而他脖颈上的挂件很可能就是谢栎想要的。”
“那谢栎为什么不直接将他的挂件给取走,而需要搞这么多东西出来?”叶辞问道。
“很可能是就算他直接取走挂件也无法进入另外一个世界。”祁白猜测道:“就好像苏途他们在祭祀的时候一定要得到你的人和你身上的蜻蜓眼那般, 具有关联性。”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进入另外一个世界的条件是十分苛刻的,有媒介的同时还需要有合适的人存在。
“我现在还真的是彻底好奇另外一个世界是怎么样的了。”叶辞听完他的分析之后,还真的是感兴趣了。
“阿辞, 你现在能记起多少以前的事情?”祁白听她这般说,觉得她对以前的记忆还是有限的。
“记得的其实还不多,但是狼人杀那个案件, 发生过的事情我还是记得的。”叶辞答道。
“那你恢复记忆还是蛮快的。”祁白笑道。
叶辞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总觉得这个话题有些心酸,赶快将他的伤口给包扎完毕,让祁白好好休息。
外面月全食已经完结了,在这么一折腾的情况下,没能看到最精彩的部分。
不过叶辞倒没觉得有多少遗憾,只要祁白平安没事就好了。
在沙漠里也是无法洗漱,而且在沙漠里露营还要担心风沙和低温,也不是一件轻巧的事情。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叶辞弄好睡袋之后,祁白便招手让她过来,伸手将她搂入怀里,他开了帐篷的一角,抬头就能看到头顶漂亮的星空。
虽然今晚有月亮,可是在高原上还是能看见星星的。
帐篷里有暖炉,并不十分寒冷。
祁白捧了一杯热茶暖她的手,他下颔的胡茬都长了点出来了,刺在叶辞额头上,让她觉得痒痒的。
“祁叔叔,你这样搂着我是累了吗?”叶辞窝在他怀里还是挺舒服的,祁白的左脚伤得其实不是特别严重,她帮他包扎好之后,并没有让他穿上袜子,就这样暴露在空气里,时间久了也是冷的。
于是她又挣扎着起来给他穿好袜子再重新窝回他的怀里。
祁白看到她这副模样儿全程都在浅笑,那笑容浅淡,带着淡淡的温柔,像春风,却又比春风多了点东西,好像落英旖旎的意味,再加上温度一哄,让叶辞不知不觉红了脸。
“刚刚群里讨论,大概明天就会离开这里去往罗布泊,不用再过多少天,我们就能到了。”祁白似乎感觉到她的不自在,倒是没有揶揄她,只是将群里刚刚讨论的结果告诉她。
经过今天的事情之后,也是无法在这里久留了。
叶辞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想起了月全食刚刚开始的时候,便告诉他,“整片沙漠都出现了古铜色的薄雾,不仅如此,还出现了那些像蜉蝣那般细小的生物,成群成群地出现,好像想要觅食。”
“那最后它们去了什么地方?”祁白觉得这次152年来难得一遇的月全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这里离罗布泊不远,又是事故多发地,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正在拉开帷幕。
“我没有再留意了,当时谢川出了事,看着看着就关心他的事情去了。”叶辞说道。
“看来真的要到罗布泊才能真正得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了。”祁白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也是觉得夜深了,早点休息会更好,只是佳人在怀,又是舍不得放手了,双手搭在她的腰间,就这样静静呆着什么事情都不做也是好的。
叶辞似乎也感受到这种难得的静谧,窝在他怀里静静呆着,也不做其他的事情。
不过想起祁白下颌硬硬的胡茬,又忍不住想要伸手摸摸他的下巴,但是想了几次终究是没有这样做,不知道是出于怎样的心理。
她觉得现在自己和祁白之间的关系还是挺微妙的,像是情侣又不是特别像,好像老朋友那般的感觉,可是又比老朋友更亲近一些?
这种感觉她无法言说,想要更多地亲近他,但是不敢太多地亲近他,害怕这是梦,这么好的人只是一个梦,眼前的情景也只是一个梦,太过于贪心,想要得到更多的话,很可能到了最后会被抢走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了吧?
这是叶辞特别害怕的事情。
是以在没有百分百确定的情况下,还是和祁白保持一段距离会比较好。
祁白敏锐地察觉到叶辞的思绪变化,她的思绪一有微妙的变化,他便立即感觉到,不由问她:“怎么了?不高兴吗?”
“没有。”叶辞摇摇头,又转头看他,盯着他下颌青色的胡茬,掌心痒痒的,很想很想摸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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