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包里的人都走了出去了,现在只剩下他们二人, 一时之间氛围有些暧昧。
尤其是祁白还把她抱进怀里搂着,更加让她有些不自在。
“哪里麻了?帮你揉揉?”祁白问道,声音带笑。
“手臂。还有脊背。”叶辞如实告知,有服务可以享受自然是乐意的。
“手臂有没有感觉到疼痛?”
叶辞其实左右手都能用,不过她通常情况下是使用右手罢了。
刚刚画画,她是用左手的,因为左手不方便。
她穿得厚,帮她按摩也有些难度,唯有解开了她的衣裳伸进自己的手帮她按摩。
叶辞被他弄得莫名发痒,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想动又不好动,只能一直憋着,憋得也是辛苦。
“想笑就笑吧,如果觉得舒服的话,赏一声‘赞叹’也行。”祁白说道,手势温柔。
然而叶辞的感官逐渐地被他大手的炽热触感所取代,想要躲但又不好意思躲。她总觉得现在他们之间的动作太亲密了,她整个人都窝在他的怀里,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原本有厚实的衣裳阻挡住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可偏偏他的手伸入了自己的衣裳里……
虽然没有恶意,而且按摩得她很舒服,可是这样的情景总让人想起一些不可描述的男女之事。
叶辞微微羞赧,强迫着自己不要去想,一场按摩下来,祁白发现她的脸蛋都红了,微微担心,伸手探她的额,“不会是着凉了吧?”
“没有。”
叶辞说着,便想从他的怀中起来,却是被祁白一把按住,他探身上前抬了她的下颌仔细观察她的模样儿,发现她的脸颊红得愈发厉害,眸子如水,倒影着他的身影,有些晃,水盈盈的,分明是害羞的迹象。
“刚刚都在想什么?思绪这么敏感?”祁白笑,而后也不给她任何回答的机会,直接倾身吻了上去。
叶辞:“……”
最后还是躲不过来了一场亲密接触。
叶辞感受到唇上逐渐重下来的触感,总觉得祁白在这种事情上愈发地……频繁和深入起来。
明明刚刚重逢的时候他连吻都不会多一个,倒是她不知为什么会想着要他亲她,大概是他们之间的身高太适合亲吻了?
他俯身,她仰头,眼神对接,双唇触碰,就能完成一次亲吻。
就好像现在这样,他亲她从来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什么试探强迫,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
是了,他们认识了也有些久了。
祁白安静却又热烈地吻着她,大掌逐渐伸到她的后背,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紧贴着她的肌肤,帮她“按摩”。
叶辞禁不住睁大眼睛看他,眼底微有诧异,但更多的是染上了朦胧迷醉的小迷糊。
“帮你按摩。”祁白在她耳边浅声一笑,轻轻说道。
“……”叶辞觉得自己这连耳尖都要红了。
但是祁白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在这样的条件下更加深入的动作不啻于玩火,到时候难受的终归是他。
帮她整理好衣服,又将那两幅画卷好放到随身包里,便带着她出去吃晚饭。
外面一早就热闹起来了,大漠荒凉,总是需要一些调剂的。
今天又有重要客人来,给他们带来了食物和补给,自然是要热情一番,好好招待。
篝火晚会是他们必备的节目,考古团队里大多数是男子,事实上也只有男子才能忍受这般艰苦严酷的条件。
女生自然也是有的,但是大多数呆不长久,这里并不适合人类居住,没有了罗布泊水源的调剂,压根无法久活下去。
太阳还没有完全下山,但是气温是逐渐冷下来了,尤其是冬天,冷得更快了。
他们已经围在篝火旁切着羊腿食用了,考古团队的人从内陆带来了酒水,不锈钢铁杯装着,偶尔轻酌一口,也算是一场盛宴了。
祁白和叶辞被众人热情地打着招呼坐了下来。
这里坐着的人看起来普通,但大多数是传奇人物。
在这里生活久了的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以及责任感,生活得习惯了就再也离不开了。
有一个专门守护罗布泊遗址墓地的人名叫“唐佳杰”,刚刚在进蒙古包的时候也看到了叶辞所画的画,主动打了招呼让他们坐过来。
羊腿的味道愈发的浓郁起来,唐佳杰是个汉人,看上去也就四五十岁,风沙的磨砺在他脸上发挥得淋漓尽致,他的面容和这里的人一样,大多数黝黑且沧桑,褶皱里藏着的经历传奇。
他招呼他们坐下来之后又分别递给他们一杯茶暖胃,这里水源实在是珍贵,他们喝的淡水也是从外面运过来的,罗布泊的河床干涸之后,想要再找到水源已经是太难了。
“我听你的队友说你们过来是想要寻找一些什么的对吧?”唐佳杰脸上都是笑容,事实上,脸上能有笑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在这里独自一人呆了太久了,也守了太久了,能说话也已经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一个人孤独太久了,再回归人类社会的时候连话都不会说这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这就是在这里呆久了的代价。
今天他也是有特别的事情要回来这里一趟,明天他会返回守墓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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