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和祁白这才发现这几副船型棺上不知何时多了这么多名贵的饰品。
在阿不都第一次带他们过来的时候,他们并没有看到这些棺材上有贵重的宝石, 只是栩栩如生的石刻画,在灵魂穿越到了几十年前,昨晚他们落在了这几副棺材上,仍旧是没有看到有任何宝石的存在,但是为什么一个晚上过去, 就全都不一样了?
叶辞和祁白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疑不定, 也飘到前面去仔细端详那几副棺木, 要看看是怎么回事,然而还没有到棺材边上,谢栋便及时止住了谢夏的动作, “不要乱动,我们进来得这么容易,谁知道这里会不会有诈?待会儿你中个尸毒或是别的什么的, 我们可没有能力救你。”
谢栋说得明明白白,吓得谢夏的手一顿,他已经看中了这些棺材上的其中几颗宝石了,都是价值连城的稀世藏品,随便一颗都能让他的家族发达兴旺几辈子!
而现在谢栋却是临时制止了他的动作,让所有人都无所适从,又是不得不顾虑谢栋所提出的问题。
可是大家心知肚明的是,谢栋只是谨慎提出来,他们盗了大大小小的墓葬,都没有试过遇到什么事情,这年头国民政府许多方面都不作为,百姓的生活算不上特别好,大小战争又是不断,就算真的碰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也是去骚扰国民政府的高官而不是骚扰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吧。
是以,谢夏虽然止住了自己的动作,可是眼光却是一直都没有离开那几副棺材,别的人都分散去看这个墓室别的地方了,唯独他一个人守在那几副棺材前面,双眼好像都放出了亮光,似乎陷入了某个怪圈里,再也出不来。
那种感觉,好像灵魂被什么东西摄住了,但偏偏本人毫无知觉,沉浸在某些美梦之中。
叶辞和祁白顾不得谢夏的异常之处,只是靠近那几副棺材具体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一晚过后,这里就产生了变化了?
可是在几十年后,阿不都并没有明确说出这里曾经被盗啊。
叶辞看过某些墓穴被盗前后的照片,被盗过和没有盗过的实在是很大区别,几十年后这个墓穴还是完整如初的,怎么样都联想不到他们偷了东西。
可是他们的干尸又确确切切地在这处墓室里,而现在他们也进来了,所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棺材上的宝石熠熠生辉,什么款式都有,各种品种都在上面,叶辞虽然不怎么认得这些宝石的品种,可是看雕工的眼神儿还是有的,不由转头问祁白,“祁叔叔,这些宝石是不是都价值连城?”
“是,上面的不是碧玺就是质量上等的水晶,又或者是绿松石、红玛瑙等等,搁在什么时代都宝贵非常,千金难买。”祁白说道。
“这样子?”叶辞想了想,“那祁叔叔,你觉得这些宝石突然出现的原因是什么?”
“有可能是这个墓葬里的一些陷阱,不要忘记了我们一路行来都有看见各式各样的幻境,很有可能这是对付外来人的幻境。”祁白想了想,答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几十年后我们重新发现的时候并没有出现这样的幻境?难道这样的幻境是只能用一次的吗?”叶辞提出自己的疑问。
“现阶段,无法猜测。”祁白觉得叶辞问的问题实在是太刁钻了,但还是说道:“不一定我们看到的异常就是幻境,很可能我们在几十年后就是身处幻境当中也说不定。”
“阿辞,你想一想,几十年后有干尸,还有干枯的树,可你看看这墓室里哪有什么干尸和枯树?他们现在还在这里没有死,但是案件的结局我们都知道,就算他们真的死了的话,也不是死在这里,但是几十年后,案发现场却是在这处墓室里重演,你认为是什么原因?”
祁白觉得她可能有点儿钻牛角尖了,老实说,这幻境什么玩意儿的,有些形而上学的意思。
一直界定自己是否在或不在幻境里,本来就容易进入死胡同,无论是否在幻境,现实中该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的。
“你说得对,的确是我钻牛角尖了。”
叶辞点头,承认自己的疏漏之处,然而还没有等他们做进一步的讨论,明明一动不动守着棺材的谢夏突然动了动,从褡裢里拿出工具就要去撬其中一副棺材,这些棺材自然是被严严实实钉了棺材钉的,要想打开一副棺材,还需要多道工序才能将一副包装严实的棺材给打开。
叶辞一看谢夏这样疯狂且不要命的动作,顿时觉得他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迷惑了?明明刚刚还答应得好好的,怎么一眨眼就变成这样了?
可是她和祁白根本就无法阻止他,他们现在是灵魂状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动手,再眼睁睁地看着其他六个人定格在了原地,表情或好奇或恼火或不明所以。
再而后墓室里的一切突然变得扭曲起来,仿佛是星辰颠倒,日夜晨昏都无法再分清了,眼前这个说大不大说小的空间忽而飞速旋转起来,时间在急剧往后倒退而去——
战争、市集、人们的笑脸、房屋、山体坍塌、血崩……一切的一切自然的非自然的,发生过的,知道的所不知道的,全都在他们眼前显现,让人应接不暇,弄至头晕目眩的地步,再而后他们一回神,到达了另外一个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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