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之后,目光便落在叶辞身上,毫不掩饰的炽热看得叶辞有些慌。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祁白都陪在她身边,陪她去跑步,陪她去挖掘古物,陪她一起研究,陪她一起吃饭,陪她一起散步……总之,他能做的事情全都做了,她想无视都不行。
只是,自从他来了之后她就没有再发过梦了,平静得不可思议。
一个月后,某天,在研究结束后,他陪她吃了晚饭,便对她说道:“阿辞,我要离开几天。”
“离开几天?”叶辞问道,有些错愕。
“嗯。我要回洛城一趟,有些事情要做。”
“哦。也是。”叶辞点头,“一路平安。”
他不是这里人,在这里一个月什么事情都不做,就只是陪着她,一个月也是极限了吧。
只是,为什么会有些不舍?
“你不问一下我什么时候回来?”祁白见她的神色明显黯淡下来,禁不住逗她。
“不问,得不到满意答案的话徒增悲伤。”叶辞实话实说。
“至迟可能也就半个月回来,团子在那边病了,哭着闹着要见我,我只能先回去。”祁白也没有隐瞒,直接对她说明理由。
“病了?很严重?”她虽然没有正式和团子见过面,但是好歹是见过祁白和她视频电话的,两父女的感情很好,让她更加好奇。
只是,他从来没在她面前说太多有关于团子的事情,看来是害怕她反感吧。
一个男人,对你关怀备至到这种程度,就算没说过太多的甜言蜜语,也让她心中熨烫,不得不严重思考起他们之间之前的关系。
只是,以她现在的状态,她做不出任何判断。
与其让他担心,她倒不如什么都不说吧。
“团子应该没事,我今晚的航班,过段时间再见了。”祁白平静地和她道别,只是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隐隐带着期待。
叶辞有些不敢回应他的目光,只胡乱应答一声,“有缘再见。”
“阿辞……”祁白失笑,语气里尽是纵容,但终究是没说什么,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好好照顾自己。”
然后,他便收回了自己的手转身离开。
叶辞看着他毫不留恋离开的身影,有些不舍,不过转念一想也只是离开半个月,她天天呆实验室里,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害怕一些什么?
在祁白离开之后,苏卷耳让她过去了一趟,给了她一块玉佩,叶辞接过问道:“这是……?”
“给你的,从今天开始戴在身上,不要远离身上。”苏卷耳嘱咐她,却是没有作出进一步的说明。
“这玉佩有什么用?”叶辞看着手中的玉佩,问道。
“秘密哦。”苏卷耳说着便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叶辞只能将玉佩接过放好,然后转身便离开。
接连下来的十多天,叶辞都按照苏卷耳的意思,将玉佩形影不离地带在身边,然后,每天醒来,她都发现自己好像做了特别清晰的梦。
那些事情全都真实发生过的,真实到她每天早上醒来都累。
太多记忆涌入脑海里,叶辞脑壳仁痛,但是又忍不住去联想,可是那些梦只在晚上发,早上是无法发的。
这让叶辞非常头痛,想要知道更多却是无法知道,只能顶着一半记忆继续去上课和做研究。
不过,不论怎样说,祁白的出现次数在她梦中出现的比重逐渐增多,让她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她不止一次去低头端详苏卷耳给她的那块玉佩,想要从这块玉佩里看出一些什么来,但是还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她猜想这块玉佩里存放有她的记忆。
现在她将她的记忆完璧归赵。
叶辞整个人逐渐觉得踏实起来。
也是期待着祁白再次来姑苏城。
只是,在过去的半个月里,他一条信息都没有发过给她,这是非常不正常的。
之前,就算两人都在一起的时候,他每天都雷打不动给她发三条信息,可是现在,杳无音信。
她开始担心他出了什么问题,也担心团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等到20天的时候,她终于等不及了,启程出发打算去洛城找他们。
靳景知道她要离开,本想让她不要这么急,然而苏卷耳却是示意他不要作声,任由叶辞回洛城。
“……你又在打什么馊主意?”靳景看着苏卷耳不怀好意的笑意,禁不住有些头痛。
“让她着紧一下。”苏卷耳笑道。
“……”靳景无语,这对已经够奔波的了,还要再来一趟那岂不是坑爹吗?
叶辞一大早就赶去了机场,她自从醒来之后2年间没单独一个人坐过飞机,这会儿一个人出发到了机场才后知后觉有些紧张。想想,的确是没独自一人出过远门。
然而去到机场才被告知因为大雪要被滞留在这里,还要不知道等多少时间。
叶辞得闻这样的消息之后有些心塞,只能拿了本书坐下来看,但是怎么样都静不下心来。
一直等了2个小时后,机场才告知他们可以重新出发去坐飞机了,叶辞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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