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众人又是一阵山呼叩谢,待众人都散开,继续谈笑赏菊的时候,皇后突然提高声音问道“听说今日乐平郡主也来了,不知道是哪一位啊?”
尤研夕一听,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这秦国公府本就是皇后娘家,要说不是皇后授意给她下的贴子,她是万不会相信的。
“臣女尤研夕,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尤研夕站出来对着皇后跪了下去,行了一个大礼,动作一气呵成毫无破绽。
“起来让本宫看看,听说乐平在义州很有名气,今日一件果真美丽动人,不知乐平擅长什么技艺?”
皇后眼睛一咪,没有想到尤研夕一个乡野女子,礼仪会如此周全,便故意找茬道。
众人都知道尤研夕是义州出了名的蠢笨小姐,见了她这一礼,皆是一惊,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而皇后说的又是技艺而不是才艺,明明是故意把她比作那些个靠卖艺谋生的下人。
在坐的哪个不知道安宁郡主闹着嫁给淳于彦之事,知道皇后这是记恨尤研夕,故意发难,都默默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尤以安从进门就看到尤研夕与那些夫人说话,完全忽略了自己,心中早就嫉恨不已,这会见她倒霉立即喜笑颜开,哪里会去管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研夕母亲去世早,并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才艺。”尤研夕不卑不亢,硬把话掰了回来。
安宁公主病了几日,如今见到尤研夕心中又是一阵不舒服,听尤研夕说没有拿的出手的才艺,心中升起来一丝希望。想着若是自己能才艺能赢过尤研夕,那是不是淳于彦知道后,就会看到自己的优点,从而喜欢上自己了。
想到此处,安宁公主便出口道
“尤小姐不必妄自菲薄,不如我们切磋一下如何?”
尤研夕抬头看向安宁公主,自知她对自己有敌意,可是今日赴宴自己本就不想出风头,于是低下头为难道“公主殿下,研夕十岁后便没有再学过任何才艺,只怕是要图增笑话罢了!”
“尤小姐不必妄自菲薄,既然是彦哥哥看中的人,必定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难道尤小姐是看不起安宁,不想与安宁切磋?”
安宁公主一听尤研夕的话,更加想要压尤研夕一头。众人见此只得默默为尤研夕捏了一把汗。而尚书夫人见此更是想上前帮尤研夕一把,却被蔺夫人一把拉住摇了摇头。
“公主殿下真是错怪研夕了,那研夕恭敬就不如从命了。”尤研夕见躲不过,便也不打算再躲了。
皇后一身令下,众人都退到了两边,蔺彩依担忧的小声告诉尤研夕“这安宁公主骄纵,若是你输了,她便有机会天天压着你,若是你赢了,只怕是上面那位又不会放过你。你自己千万要小心。”
尤研夕了然的点了点头道“筱筱放心,无论如何,她们都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因着是赏菊宴,皇后便选了安宁公主最擅长的作画,让她们每人作一副菊花图。
笔墨纸砚上场,尤研夕与安宁公主一人一桌,只见安宁公主提笔便自信的画了起来,反观尤研夕却是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并未动笔。
半柱香后,安宁公主放下笔墨,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看向尤研夕,只见她的桌案上还是白纸一片。
本来刚刚的那种自信及傲气,瞬间变成了一股脑气,对着尤研夕就吼到“你这是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说好的切磋你却不动笔,你到底什么意思?”
“公主莫急,研夕这是怕与公主的立意重复了,这才先等公主画完,以表研夕对公主的敬意。”
尤研夕看了看安宁公主的画,这才对着安宁公主行了一礼,转身拿起手中的笔,飞快的在画纸上行走。
安宁公主虽有些不舒服,可是又不好对尤研夕继续发难,狠狠瞪了一眼她,只得站在一旁,等着尤研夕画完。
众人站在一旁,都很好奇尤研夕如此快的速度,能画出什么样稀奇古怪的画来,而尤以安却是知道尤研夕实力的,见尤研夕自信满满,心中又是不甘和嫉妒。
不消片刻,尤研夕的画便作完了,众人震惊之于,好奇更重。
为了公平,两幅画被抬进屋再由下人取出来。作画时只有二人才能看清对方的画作。
不一会儿,二人的画被下人轻轻的拿了出来,面向众人,皇后本来对自己的女儿信心满满,所以并未想过要动手脚。可如今见两幅画摆在众人面前,竟让人分不出哪个是安宁公主的哪个是尤研夕的,一时就后悔了起来。
这下倒是难住了众人,虽然两幅图各有不同,一副是花开满地,一副却是一株独秀,可无疑,两幅画都是佳品,无法分不出伯仲来。
过了许久,见众人还是僵持不下,尚书夫人终于坐不住了,站出来对着众人道“依我看,公主与郡主的画作都是佳品,不分输赢。”
“怎么可能不分输赢呢?舒夫人也不怕招人笑话。”秦国公的夫人见此,讥讽的开口道。
“那不知道国公夫人分出那副输,那副赢了没有?”舒夫人也不怕得罪人,直接讽刺了回去。
如今这情形,谁也不敢妄下结论,要是点错了画的话,怕是皇后就要记恨上了,一时之间众人都潺潺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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