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离开金陵的千面狐,转身往内城而去。而在千面狐离开后,惑青藤袖中的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他好不容易才将千面狐禁固在身边,在知道千面狐的身份后,气她逃走,气她竟不顾他还想嫁祸于他,在她走后,他无时无刻不在想怎么将好捉回来,然后要如何让她对他俯首称臣,可现在……
不管她的真实身份是何?他只希望,她能平安。
南等闲是看着惑青藤如何将千面狐逼走的,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那可是千面狐啊!
江湖各门各派,谁都想拉拢的存在,朝廷亦是有诸多人在暗中蠢蠢欲动,如今千面狐好不容易肯留下,惑青藤不也是一直想让千面狐留下吗?
为何却是在他回来后,将他逼走?
就算不能做朋友,只要肯留下,那便是有希望不是吗?
难道惑青藤是害怕被千面狐连累?
他是惑青藤,是太子,他害怕过什么?
“别躲着了,出来吧。”
惑青藤坐在桌边,等着南等闲自己走出来。
南等闲着实是想不通,便坐与惑青藤对面,问他。
“为何放千面狐走?”
“什么意思?”
“大军正在四处搜查千面狐,把他交出去比放他离开对我们更有利吧。”
“哦,你是这么想的。”
“我就是想不明白,你本来有一万个理由留着他,为何要放他走?”
“呵……他?她是……姑娘。”
南等闲迟顿了一瞬,回过神来,满面惊讶。
“你是说……说他……说千面狐是……是个女人?”
惑青藤懒得看南等闲的惊讶,只道:“本宫是太子,不须要交一个女人出去,更不须要禁固一个女人为我办事。”
“是个女人的话,确实传出去有损殿下名声。”
两人坐了一会儿,桌上倒满茶的杯子,杯面荡起一圈圈涟漪,习武之人,耳力不凡。
“有一队人往我们这边来了。”南等闲听出大致数量,却未得知方向。
惑青藤将桌上的那杯茶端起,放在眼前端详。
“看样子,对本宫甚是不喜呢?”
除了正面上来的有数百人,其分散的,零星的,七七八八加起来,少不得两千。
客栈大门敞开,不一刻,数百将士将客栈包围,正门边吉城同副将领着兵。
大堂里,只坐着两人,一个惑青藤,一个南等闲。妙不语和妙可言守在晋王门外,保护晋王,小金子在二楼,小权子在楼道口。
整间客栈就几个人,此时被边吉城领的兵包围,硬来肯定不行。
边吉城与副将对了个眼色,两人单独进客栈。王公那老狐狸,算准了晋王可能在太子处,想杀晋王,又不敢得罪太子,便将他推出来,不管能否成功抓出晋王,王公自己没有损失。
“太子!”
惑青藤将手里的茶往桌边倒到地上,放茶杯放下,晋王宫宴时,边吉城有公务,没参加,之后在宫里,倒是与惑青藤撞见过两次,不过,惑青藤并不记得边吉城。
“你是?”
“臣是晋王在金陵封地上的大军统领,边吉城。”
“哦,边统领。”
惑青藤未再多说一句话,边吉城头痛的看向副将,这位太子爷可是谁都不敢得罪的主,以前还是皇子的时候,便仅凭一已之身,成年后都还一直住在皇宫,如今在宫外建了皇子府,又做了太子,他们这小小的番地将领,连与太子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啊。
“怎么?有事?”见两人迟迟不走,惑青藤这才慵懒的问出。
边吉城被惑青藤这么一问,倒是松了口气。
“太子,是这样的,近日金陵不太平,臣也是例行检查。既然太子住在这里,臣就更得保证太子的安全,所以,还请太子允许,让臣带人将客栈搜查一翻。”
“你要搜查客栈?”
“是,还请太子行个方便。”
“边统领,这真不方便。”
边吉城微震,他这是被太子给拒绝了。
“可是太子……”
“这间客栈自本宫住进的那一刻,它便是本宫的行宫,你想带人搜查本宫的行宫?”
“臣不敢,臣只是为了确保太子安危,毕竟太子来我金陵,臣不能让太子受到任何的一点危险。”
“怎么,是本宫的话说得不够清楚吗?”
边吉城被震慑住,此时张口却是无言。
边吉城无话可说,副将护主,“太子,这里毕竟是金陵境地,就算是太子的行宫,王宫有令,臣等也要搜擦。”
惑青藤未语,只有坐在惑青藤身边的南等闲知道,惑青藤在生气。
副将也是不知天高地厚,边吉城吓得心肝乱颤,再看那坐上的太子,此时脸色已显阴沉。
“金陵境地吗?王宫谁下的令,晋王?还是代政的王公?”
副将还想再说话,边吉城忙是将话头抢过。
“太子,王公的令,等同是晋王的令。”
“那本宫就是不让呢?”
副将看看门外带来的兵,门内是太子,门外是为晋王报仇。若是千面狐真的藏身在客栈,他们迫于太子的威压而退缩,那便是放弃为晋王报仇,别说回去没法交待,就出门,门外的兵,他们也无法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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