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小闹剧,她一直念念不忘的,是玉岚奇把她扔上大街,在她看来,这是重点,其它的,都是可有可无。
妙家两丫头瞧着自家失神的皇子妃,这都在院子里坐了一个时辰了,天也晚了,该回房歇息了。
安静的院子,箭矢破空而来,白璃招感觉到冷冽的箭风,还未侧眸,箭矢被妙不语挡开,哐当,冷箭被打落地上。
妙可言以身挡在白璃招身前,望着那冷箭飞来的方向。
“是有人在府外向皇子妃放箭!”
经妙可言这么一说,妙不语也站过来,看了方向,手里的冷箭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估算着距离,若是在府内,她们一定能感觉到对方的杀气。
“娘娘,要不要……”
不待妙不语说完,白璃招已然抬手阻止。
“我在京机城没有几个熟识的人,又没有与谁结仇,这箭该是谁放错了。”
妙不语和妙可言对视一眼,这冷箭一瞧就是认准了皇子妃来的,谁会大晚上离这么远乱放冷箭?
两人视线交流后,决定听从白璃招,等白璃招就寝,她们再去查。
白璃招虽然阻止了两个丫头将这件事告诉惑青藤,但若是此事有第二次,怕是她也按不住。
这究竟是谁,在她背后对她放冷箭?
夜半,白璃招未睡深,房中一层冷意,白璃招豁然起身,点亮了房中油灯。
看到她装在包袱放在箱子里的披风安静的摞到了妆台,白璃招静静的走到妆台。
那披风安静的躺在妆台上,而披风上,留有一张信纸。
白璃招打开信纸,纸上洋洋洒洒几个大字。
披风主人的下场!
白璃招疑眉,房外妙可言轻声询问。
“娘娘,是您起身了吗?”
白璃招收了信纸,出声:“嗯,有点口喝,起来喝口水。”
妙可言半信半疑:“要奴婢给娘娘上一壶热茶吗?”
“不用,你回去休息吧。”
说着,白璃招将披风收起,灭了房里的油灯,再次躺下。
披风主人的下场?是说姑姑吗?
白璃招想了半宿,这披风出现的时候,就夹着杀气,是冲她来的,今夜莫名其妙的袭来冷箭,再有就是这房中的留言。
会是什么人,竟是在她都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从她箱子里拿出披风,还留下信纸?
第二天一早,白涟漪怒气勃勃的过来。
“表姐,你昨日怎么自己先走了?”
把她独自留在丞相府中,都不给她打声招呼,害她等到天都晚了。
白璃招没有点半羞愧,还调侃白涟漪。
“我知晓你昨日回来得晚,为何不直接宿在丞相府?若是那样,今早我便可以带着婶母去丞相府接你,你与丞相的事便会被整个京机城的人知晓疯传。丞相若是有一点点喜欢你,他必然会来白府向你提亲,介时表叔再来个顺水推舟,你与丞相的亲事,不就大功告成了吗?你呀,都不知道我的良苦用心,看吧,这么好的机会,被你白白浪费掉。”
经白璃招这么一说,白涟漪也觉得遗憾,不过遗憾过后,白涟漪也庆幸。
若是她当真宿在丞相府,然后整个京机城都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丞相却不向她提亲,那她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遂拉了白璃招的手,摇了摇:“表姐,我不知道你是这个意思,对不起啊,是我错怪你了。”
白璃招装做不乐的抽回手,背过身去不看白涟漪。
白涟漪为了让白璃招感觉到她道歉的诚意,硬是接了白璃招出府,请白璃招去上上端听曲儿。
“表姐,听说上上端特地大老远的请了齐鲁的班子来京,让其常注上上端唱曲儿,今儿是头一回开嗓,上上端的房间都满了,我为了让你感受到我的真诚致歉,特意托人弄了一间小厢房,所以,看在我请你听曲儿的份儿上,你就别生我的气了。”
白涟漪给白璃招倒上茶,将茶推到白璃招面前,一脸的真诚。
白璃招看出来了,这大小姐是真的怕她生气。
白璃招喝了茶,算是跟白涟漪和解了,见些,白涟漪欣喜不已,忙是把自己知道的这喝曲儿的班子全都道与白璃招。
上上端有多大,白璃招只知道,她所看到的,只是上上端的冰山一角,要真的圈起范围来,怕是与建成的皇子府不分上下。
上上端入门后,正楼是富家子弟畅玩之所,左侧是诗书画,右侧是酒歌琴,每进一道门,便有分下去的小楼。
东西南北四门,北门为正,南门为后,东西各为侧。
玉府阁在南门边上,与其它三门不同,南门只为惑青藤开。
再说现在她们所在的楼,东门进来,过一道门,进楼,此楼又分前楼,中楼,还有后楼,而她们听曲儿的所在,是在中楼。
想当初,她假意要用上上端的地皮做皇子府,南等闲当时可是怎么都不答应,如今来看,纯属自然,若是南等闲一口答应了,那还真是有鬼了。
不一会儿,台上敲敲打打,角儿扬着水袖,上台。
待那角儿舞完水袖离台,台上不知何时已坐着一个红衣女子,女子脸上带着面纱,青丝挽髻,婀娜多姿。
她手里抱琵琶,看了眼台下,纤纤玉指轻弹,刹时音符划出,一音一乐章,一符一燃曲,点点滴滴,洋洋溢溢,勾人心弦,动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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