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贵妃微微讶异,很快,便不露本相。
“平身。”
习贵妃身旁的嬷嬷叫人给端来椅子,习贵妃坐下,这才细细打量着站在五步开外的白璃招。
“本宫一早便知道你,兜兜转转,你入了八皇子的眼。”
白璃招知晓习贵妃说的什么,最初惑青藤带着她去见太妃,说要娶她做皇子妃,那一次的闹剧,怕是宫中这些身份尊贵的人,无人不晓。
接着,她又入住了陛下的临凤宫,这一回,她是彻底成了宫中的风云人物,在之后,陛下封了她做府相,太妃终于应了她跟惑青惑的婚事,她成了惑青藤的准皇子妃。
可不是兜兜转转吗,还好,她急时看清自己的心。
“不知娘娘此番前来,可是有何事找微臣。”
习贵妃见白璃招这么疏离,抬手挥了挥。
“璃招,在本宫面前,就别以微臣自称了,不知八皇子可同你说起过,论起来,本宫是他的姨母,碍于宫中各方势力,本宫才与他甚少来往。”
惑青藤连他亲娘都未与她提起过,这个姨母,惑青藤那么薄情寡淡的人,怕是能记住有她这个人都难。
“有所耳闻,贵妃娘娘与殿下的关系,璃招入宫时就听说了。”
“这样啊,八皇子他,自小失去母妃,除了太妃娘娘,与兄弟父皇都不甚亲,偶尔见到本宫,亦是从来不叫本宫姨母。”
习贵妃尔自感慨起来,白璃招站了一阵,有些口喝,咽了咽唾沫,不知要如何送走习贵妃得片安静。
习贵妃说了一会儿,让嬷嬷递上一个盒子,她亲手送到白璃招面前。
“璃招,这是本宫当年入宫时,表姐送给本宫的一对碧玉,表姐走得早,不能亲眼看到八皇子跟你的大婚,本宫就代表姐,送这对碧玉给你们,祝你们恩恩爱爱,白头到老。”
习贵妃神态自然且真诚,白璃招迟疑着,不收又不合适,硬着头皮收下,代惑青藤谢了习贵妃。
习贵妃目光如迷雾一样,看着她都没有焦点,白璃招正想细看去,习贵妃已然转身,让嬷嬷扶她回宫。
用过午膳,嬷嬷们早早的便送她离宫,临到她要下撵车了,嬷嬷塞给她一本书,让她这三日里好好研习。
白璃招正想细看看那书,嬷嬷一把阻止了,让她回房独自看。
白璃招懵神的点着头,然后踹着书回房了。
白府已经在准备大婚要用的东西了,扫房院,换花盆,扮墙阁,总之,除了白璃招,整个白府的人,都在忙,连妙不语和妙可言都被拉了去。
白璃招坐在妆台,她明日,就要嫁给惑青藤了。
想起之前嬷嬷交待的,她还有一本书未研习,那日回来,倒榻上就睡了,之后随手将书放在箱子里了。
白璃招打开箱子,箱子里,书还在,但她披风不见了。
这个箱子她留过话,妙可言和妙不语不会碰。
那日她放书进来,披风都还在的。
一时间,白璃招心底有些慌乱。
事实上,自那日她收到弩箭后,她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喜鹊死,婚礼葬,是在说她跟惑青藤的大婚吗?
有人不想看到她与惑青藤成亲?!
白璃招惊起身子,如果是这样,那……
将箱子锁了,白璃招拿着陛下给的令牌走出房门,一道冷箭,从旁的疾驰过来,白璃招闲躲开,房上,有身影飞惊而去。
妙不语回来给白璃招换茶,正好看到这一幕,扔了茶便飞身去追那刺客。
白璃招是听到茶碗落地的碎瓷声,才发现妙不语的。
妙可言随后奔回来,看到房门口站着的白璃招,再看院门口碎掉的茶碗,而送茶的妙不语却无了踪。
镇定下来,收拾了茶碗,白夫人跟随一帮子人也赶了过来。
“璃招,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白璃招看到回来的妙可言,碎掉的茶碗已经处理了。
她走上前:“婶母,无事,我就想出门来看看。”
白夫人将院子里环视了一圈,只看到妙可言一个丫头,心中已是知晓有事。
白璃招不同她说,白夫人自然装做无事,明日就是大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正好,我们在祠堂设了临时牌位,你去拜拜你父亲吧,明日大婚,定是无暇顾忌到他的。”
白璃招感激:“婶母想得真周到,还请婶母稍等一会儿,璃招去换身衣裳。”
白璃招同妙可言进房,房中,妙不语已经回来了。
三人交换了个眼神,什么也没说。
不一会儿,白璃招换身素衣出来,身后两个丫头跟着。
白夫人见此,松了口气,打发了一众身后的家丁丫环,独留贴身婆子,两人带着白璃招去祠堂。
上香,烧纸,扣拜,白璃招看着父亲的灵牌,心中默首。
她明日就要大婚了,嫁给八皇子惑青藤,母亲虽然未来,但八皇子已经答应,等两人成亲后,便回乡探亲。
父亲的事,她会一点一点找玉岚奇算回来,她会查清桃山县税银贪污一案,还父亲清白。
祭拜完父亲,白夫人又拉着白璃招,努力的把白璃招当亲生女儿,跟白璃招交待明日大婚该注意的一些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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