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荣欢再次一愣。
云鸣看着她,说:“他不该那样对你,他太伤你的心了。你被那样对待,我……也心疼。”
叶荣欢怔住,她有些不自然地笑笑,正想说话,云鸣忽然逼近。
叶荣欢下意识后退,可是她本来就站在墙边,这一退,后背就抵住了墙面,退无可退。
云鸣和她之间呼吸都清晰可闻。
他诚挚地看着她:“你想离婚对不对?我会帮你的,你这么好,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伤害。”
“谢谢,不过这毕竟不关你的事,你恐怕不方便插手。”她抬手想推开他,“鸣哥,你……”
双手忽然被握住,他掌心的温度烫得她一颤,声音都因为受到惊吓而拔高:“鸣哥!”
云鸣没有丝毫退缩,“荣欢,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叶荣欢挣了下,低着头没说话。
云鸣忽然问她:“你喜欢他吗?”
叶荣欢深深地低着头,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云鸣因为这一段沉默,心一点点往下沉许久之后,叶荣欢却摇头,声音微哑:“不喜欢。”
他仿佛重新活过来了一样,“既然不喜欢他,那……喜欢我好不好?”
“鸣哥,对不起,我……”
她又挣扎,云鸣放开她,有些勉强地笑笑:“没关系。”
他忽然抬手,摸摸她的脑袋,说:“我说过,未来还有很长时间,我可以等。”
他这个动作,让叶荣欢恍惚了一瞬,有种奇怪的感觉。
但是云鸣和她离得太近,她有些不自在地和对方拉开距离,没将刚才那种奇怪的感觉放在心上。
……
纪清河从云鸣那里离开,将因航班延误而滞留机场的邵崇杉给逮了回来,拎到了常去的会所。
会所的人看见邵崇杉又回来,疑惑地问:“老板,您不是要出国吗?怎么又回来了?是有什么东西忘记带了吗?”
邵崇杉一脸地绝望,挥挥手,不想说话。
他一颗心都提着,感觉自己像只待宰的羔羊,纪清河随时可能手起刀落,给他一刀毙命。
纪清河的状态不太对劲,他想问现在是什么情况,又不太敢,怕纪清河觉得他聒噪,一转身就废了他。
纪清河也不跟他说话,只让人拿了酒上来,然后一瓶一瓶地喝。
因为心里太虚,刚才纪清河让人拿酒的时候,邵崇杉非常大方非常狗腿地贡献出了自己的藏酒,这会儿一时都不知道是该心疼自己的酒,还是该心疼纪清河的胃。
“哥,大佬,你少喝点行不行?你不要命了?”
纪清河不理他,自顾自地对着瓶口吹。
邵崇杉有些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他小心翼翼地问:“那个什么,你不是去找荣欢了吗?现在什么情况?她人呢?”
纪清河已经有些醉了,“她?她在云鸣那里,她跟云鸣在一起了……她不肯跟我回来。”
他捂脸笑出声来:“她要跟我离婚。”
邵崇杉大惊失色:“没吧?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鸣哥他动作再快也不能这么快吧?而且绒花也不是那种人,怎么可能就这么和鸣哥在一起了?”
纪清河不理他,继续喝。
“别喝了。”邵崇杉去抢他酒瓶。
“怎么,你也想站在云鸣那一边?”纪清河忽然阴沉地看着他。
邵崇杉一怂,急忙辩解道:“没没没,我可没有那么说!你们都是我兄弟,我对你们感情都是一样的,我不偏帮谁,我站在正义的、有理的一方!”
纪清河盯着他,眼神幽暗深邃得有些可怕。
邵崇杉茫然,正琢磨着自己这两句话难道有哪里不对?
就听纪清河幽幽道:“她说我才是有错的那个人,她说她不关心我、不在乎我、不爱我,都是因为我……太让她伤心。”
邵崇杉:“……”
他这什么运气啊,说这种话都能有错。
他就决定闭嘴不说了。
纪清河却问他:“你也觉得都是我的错?我跟她离婚放过她才是对的?”
邵崇杉干笑:“那个……”
他本来想哄着他算了,和喝醉的人不能讲道理。
但是看见纪清河执着认真的目光,他到了嗓子眼的话又吞了回去,叹了口气,转而道:“那个,其实吧——你要我说真话?”
纪清河面无表情。
邵崇杉干咳一声:“……我觉得吧,你们两个,应该都没有错,只是不适合在一起。”
感觉到纪清河散发出的气息有些恐怖了。
邵崇杉急忙道:“但是这也不是绝对的,我刚才之所以这样说,只是觉得你们两个的性格不太合适,但是人总是会变的,你从一开始到现在,不就变了许多吗?总有一天,你能改变成适合和荣欢在一起的样子,只要你足够爱她,我相信你是可以的。就我和荣欢接触的经验来讲,她其实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只要对她释放出一点善意,她就能给你双倍的信任——不然你觉得我和她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为可以信任的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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