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荣欢一愣,走到窗边一看,隐隐约约看见下面似乎停了辆车子。
回头看了郁扬一眼,她道:“你别上来。”
然后挂了电话。
“我出去一下。”叶荣欢说。
郁扬和贺阿姨同时看向她。
“我去吴奶奶家有点事,马上回来。”她面色淡定地撒谎。
贺阿姨正在洗菜,闻言,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您等等,我陪您一起去。”
郁扬也站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我马上就回来。”
吴奶奶家隔得近,就在同一层楼,也不用上下楼梯,听她拒绝,贺阿姨和郁扬就没再说,只嘱咐道:“小心一点啊。”
叶荣欢点头,出了门,她拍了怕手,声控灯亮起来,她扶着肚子,慢慢走下台阶。
楼下的路灯坏了,看不清东西,她看见了纪清河的车,却没发现他人影。
她看了一眼车子的方向,抬脚就朝那边走,只是一个没注意,脚下忽然踩空——
“啊!”
她身子刚一歪,就被人抓住胳膊,一把拉进了怀里。
“怎么你一个人下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吗?”纪清河有些生气地训斥道。
叶荣欢站稳,说:“刚才没注意,只是意外。”
“我当然知道是意外!你有没有想过,刚才要不是我就在这里,你这个意外会是什么后果?!”
叶荣欢沉默下来,两秒之后,说:“是我的错。”
她解释,纪清河生气,可是她认错,纪清河还是不开心。
他扔了手里的半支烟,“为什么不让我上去?”
叶荣欢没回答,问他:“你过来干什么?”
她不说纪清河也知道,为什么不让他上去?还不是因为郁扬,怕他欺负郁扬吗?呵!
“我刚刚告诉你了,我来接你回家。”他说,又问:“为什么不回家?”
“阿扬的伤还没好。”叶荣欢道。
纪清河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你可以请人照顾他,他不是几岁小孩子了,不需要你一直陪着。”
叶荣欢像是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地继续道:“还有他课程落下了不少,在他养伤期间,我要给他补课。”
纪清河紧紧抿唇,沉默好一会儿,问她:“你在和我闹脾气是不是?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叶荣欢说:“我现在不回去,你先走吧,帮我跟爷爷说一声。”
“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我都可以改。”纪清河又道。
叶荣欢说:“我下来很久了,要回去了。”
她转身要走,却被纪清河一把扯回来,后背撞进他坚硬的怀抱。
“你——”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的声音低沉隐忍,“还是说,一切都只是因为你变了心?”
叶荣欢不想和他吵,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说她变了心!
变心的是她吗?
“你哪里看到我变了心?你怎么不反省你自己?”
“反省我自己?我哪里做错了?”纪清河气不打一处来,“我哪里都没有错!明明是你——你说我从哪里看出来的?你那天晚上突然对我那么冷淡,是因为郁扬吧?你敢不敢告诉我你和他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你还敢和我保证说和他只是单纯的姐弟关系吗?”
“我怎么不敢?本来就是,是你自己心思龌龊——”
“我心思龌龊?哈!你当我是瞎了聋了是吗?当着我的面,你就和他手拉手,你就给他喂饭,在我没看见的时候你们又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已经打算好要和我离婚和他在一起了?”
纪清河现在想起叶荣欢给郁扬喂饭的情景就愤怒得不行,同时心底还涌起好大一股酸气。
除了刚刚到纪家的时候,因为畏惧他而有过那么一两次,她都还没给他喂过饭!更别说她还对郁扬那么耐心温柔!
“他手受伤了,我喂他吃饭有什么不对?”叶荣欢气冲冲地反问。
纪清河冷笑:“有护工,还有贺阿姨在,非要你一个孕妇去喂?而且他还牵你的手,这你要怎么解释?!”
“他是我弟弟!他受伤了,心理脆弱,拉一拉我的手,有什么不行?!”
“狗屁弟弟!”纪清河忍不住爆粗,“他和你有一点血缘关系吗?叶浩丞知道你对一个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这么好吗?而且他一个成年人了,以为还是三岁小宝宝呢?受点伤就心理脆弱?抑郁症病人估计都没他这么脆弱!”
“什么叫只是受点伤?他当时——”
“啊我知道,他当时满身的血,可把你吓坏了是不是?可是我还知道,你这脆弱的弟弟满身的血还淡定地往家里跑,连人家要给他叫救护车他都不搭理呢!呵,可真是脆弱!”
“滚吧你!”叶荣欢狠狠地推开他,“你看他不顺眼,就看他哪里都是错!”
纪清河更生气了,“你还叫我滚?!明明是你偏心偏得不得了,看他带滤镜,就什么都是对的!而我就什么都是错的!你还记不记得我是你老公?!”
“我就是不记得了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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