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河回以冷漠的眼神。
“纪少,我在这里看着少夫人,您有事的话,去忙吧。”贺阿姨小心翼翼道。
纪清河道:“不用,我这两天可以请假。”
“有贺阿姨陪着我就好了。”叶荣欢垂着眼帘,说道。
她声音很轻,但是态度很坚定。
纪清河道:“我也留下来陪你。”
叶荣欢道:“没必要。”
两个人顿时僵持住。
邵崇杉干笑一声,悄悄拉了纪清河一下,“有贺阿姨在,不会有什么事的吧。”
云鸣也道:“纪伯父这几天出差,公司里要你坐镇吧?”
两人各带心思,一人一句地劝他。
纪清河看了叶荣欢一眼,只看见她依旧垂着眼帘,不知道眼中是什么样子的情绪。
或许她一抬眼,他就能看见她对他的冷漠和厌恶。
他握了握拳,任由邵崇杉拉着出了病房。
一出去,邵崇杉就小声道:“弟妹她现在明显在生你气,不想看见你啊,你暂时躲一躲,等她消消气再去哄她不行吗?非要往枪口上撞?”
尤其他了解纪清河的臭脾气,自大又自我,一个不小心,两个人可能又要闹起来。
至于云鸣,他施施然跟着迈步而出,附和道:“崇杉说得对,既然她不想看见你,还是离她远一点的好,免得影响她心情。”
同意的目的,想法却完全不同。
邵崇杉是为纪清河着想,云鸣却是纯粹地想,既然他没法留下来,那也不能让纪清河陪着她。
纪清河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冲他冷冷地扯了一下唇。
“你们两个……”邵崇杉觉得有些心累,“有必要闹成这样吗?”
纪清河冷声道:“是他先做了不该做的事。”
勾搭有夫之妇本来就不对,更何况他的目标还是自己兄弟的老婆。
云鸣笑了一下,“不是你自己答应我的吗?”
纪清河脸青了一下。
邵崇杉觉得自己夹在中间实在难做人,费了老大的劲,才让两人没闹起来。
云鸣看了看表,道:“我去公司了。”
云鸣走了,邵崇杉对纪清河道:“跟我一起走?”
纪清河没说话,直接上了他的车。
他一上车就靠在靠垫上,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
邵崇杉看了他一眼,道:“你昨晚一晚都没睡?”
纪清河含糊地应了一声。
邵崇杉凉凉道:“早这么上心,你和弟妹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
他昨晚回去一打听,才知道昨晚纪清河干了什么混账事。
别说叶荣欢了,他都有点想把纪清河狠狠揍一顿,让他好好清醒一下。
和老婆有矛盾,那在家里解决啊,没见过这种还带人欺负自己老婆的!
他都忍不住怀疑纪清河是不是脑子坏了,以前没见他干过这种无脑的事啊?
忽然想到刚才云鸣说的那句话,他忍不住问道:“刚才鸣哥说……你答应他的,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纪清河一想起来就满心烦躁,他脸一沉,“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邵崇杉噎了一下,仔细一看他表情,就猜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恨声道:“你就可劲作吧,等把老婆作没了你才知道后悔!”
话一说完,就冷得打了一个寒颤。
他一看,纪清河睁开了眼睛,冷幽幽地盯着他。
邵崇杉立即一怂:“好了你睡吧,我开车!”
他刚才胆子真是格外的大,竟然忘了面前这人有多不能招惹,再说两句纪清河恐怕会弄死他。
……
纪清河他们离开没多久,护士就进来给叶荣欢挂上了水。
贺阿姨守在她旁边,眉头从进门起就没松开过。
“怎么好好的突然就胃出血?”她问道,“昨晚您不是跟纪少去参加什么酒会吗?发生了什么事?”
叶荣欢淡淡一笑,道:“不小心喝酒喝太多了,以后不会了,您别担心。”
贺阿姨又念叨:“纪少他自己胃就不少,平时在这种场合也很注意,他怎么就不看着您一点呢?”
叶荣欢没说话。
贺阿姨收拾了纪清河买来的那份粥,说:“我出去一下。”
她刚离开没一分钟,就有人敲门。
叶荣欢以为是医护人员,就说了声:“请进。”
推开门的,却是一个面容姣好,只是精神有些差的女人。
叶荣欢愣了一下:“请问你找谁?”
女人笑了笑,站在门口礼貌地问:“请问是叶荣欢叶小姐吗?”
叶荣欢更疑惑了,她道:“我是,请问你是……?”
女人道:“我是谢昭昭,云鸣的妻子,我可以进来吗?”
叶荣欢怔了一瞬,才道:“请进。”
谢昭昭举止优雅得体,完全一个豪门贵夫人的左派,只是她的脸色很差,即使化了妆,也没法遮掩其中的憔悴。
看起来比叶荣欢这个病人还要严重。
她在叶荣欢边上的那张空床上坐下,道:“很抱歉,因为之前一直没时间,所以没能参加你和清河的婚礼,也没能跟你说一声新婚快乐。阿鸣和清河关系很好,按理说我们也不该这样陌生才对,都怪最近我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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