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接在手中,双眉颦起:“不能吧?”
谁家的机密这么随便?沈昭翻开一看,只见里面有一张信纸,上面写着更大的“沈家机密”四字。可沈昭来不及细想,外面忽然传来了脚步声,她将信装好收进怀中,与沈允靠在窗边躲了起来。
“我刚刚好像听见有人在里面?”
“难不成沈家大小姐还会闲得没事跑到咱们府里,进去小少爷的房间里偷东西吗?”
“也对,确实不可能。”
沈昭:……
婢女走后,沈昭与沈允回了沈府,沈昭有些失落地将信封交到了沈棋手中:“我在吴杨那家伙房间里找了半天,就找了个这。”
沈棋拆开一看,随后震惊地环顾了一眼四周,而后小心翼翼地将信藏进了怀中:“这竟真是咱们沈家的机密,昭昭,真是多亏有你了。”
沈昭怀疑自己长了副假眼睛。
沈昭反复确认沈棋没患上老年痴呆后才离开,不管怎么样,能帮上忙总算是开心的。而如今肩无婚约,又似乎没了沈家机密的困扰,沈昭总算可以过上一段轻松自在的生活了。
或许是因为太无聊,沈昭都开始关注起茶道来。
一饮涤昏寐,情思朗爽满天地。
沈家财大气粗,沈昭轻轻松松就请来了一位精通茶道的老爷爷来教导自己。沈昭认真听了两个月,这日正往杯中倒茶之时却被沈允给打断了。
沈允来到身边坐下,他抬手抓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最后皱着眉吐着舌头将茶杯放了下来:“这茶好烫,如今这天气,你天天摆弄这些就不觉得热吗?”
沈昭深吸了一口气,一边重新冲了一杯,一边说出了一句自己从没想过会说出口的话:“心静自然凉嘛,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太急躁了些。”
沈允怔怔地望着她,不解地嘀咕道:“你还是以前那昭姐姐吗,怎么像变了个人一样。”
沈昭晃了晃脑袋,幸运地找回沈家机密一事让她信心倍增,现在心态好得不得了。
沈允也跟着她旁听了半个时辰的茶课,虽然多半时间都是在无聊地发出噪音和在桌上趴着睡觉,但最后也还是受不了了:“能不能不听了,我还有话像对你说呢。”
沈昭轻轻泯了一口茶:“什么话?”
沈允道:“三日后便是你生辰了。”
“我生辰?”
“对啊,七月廿九,白露嘛。”
这真是巧了,沈昭原本的生日也是在七月廿九,再加上男主故乡设定和她一样,也难怪她会穿进这本小说中了,这真是孽缘啊孽缘。
“好嘞,我记下了。”
“自己的生辰还需要记吗,”沈允苦恼地想了一会儿道,“爹爹的四十九生辰也要到了,因为考虑到吴家那位才过世不久,觉得不宜大办,所以让我来问问你的意见。”
沈棋的生辰与沈昭是在同一天,他一直也不喜欢庆贺,但是却愿意给自己办寿宴的同时也给沈昭庆贺一下生日,这大抵是其他女子无法享受到的待遇了。
“大办,一定要大办。”
沈昭兴奋地站了起来,手中的茶杯洒了也懒得管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总不能让吴家人来打他们脸而不反击啊:“不仅要大办,还一定要让吴家人知道,咱们沈家和他们吴家解除婚约后过的特好。”
沈允犹豫地问:“确定要这样吗?”
沈昭几乎可以想象到吴杨听说后发黑的脸,于是她忍笑点了点头。那茶道师傅看着二人这出戏看了半天,此时才拍了拍桌子:“品茶的时候怎么能说别的事情呢,你也太不像话了。”
“爹爹的四十九诞辰自然不能低调,”沈昭朝茶道师傅摆了摆手,什么茶道静心的那套全都抛之脑后,“老爷爷,您这就去结了您的月钱走人吧,我用不着你了。”
不过几日,沈家上下朝装饰得红红火火,十分华丽,丝毫没有受到退婚一事影响。依照沈家的势力,自然会有不少家族前来贺礼,而吴家也包括在内。
沈昭打扮得漂漂亮亮,跟着沈棋他们在门口迎客。
好不容易等到吴家了,吴杨却没来。
吴老爷吴越身边只跟了一女子,那女子就是之前与吴杨卿卿我我的粉衣女人。沈昭挑了挑眉,没明白他带个女眷来是什么意思。
吴越献上了贺礼,他头发白了许多,似乎是因为吴序的死而过度伤心导致的。吴越扫了一眼沈家的阵势,话中有话地说:“沈老爷倒是好心思,寿宴办得可真热闹。”
“那可不,咱们沈家可不像一些小家族一样舍不得这点钱,”沈棋拍了拍沈昭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说,“再说了,今天也是我宝贝女儿的生辰,只要她高兴就好。”
沈棋刻意在高兴二字上加重了语气,惹得吴越闷哼一声,当场就咳嗽起来,他拿起手帕捂着嘴,露出了一副痛苦的神情。
沈昭往后退了一点,生怕被传染上。随后沈昭盯着对方这么咳了半天,心中不由犯起嘀咕来:这老家伙,不会是要咳血了吧。
沈昭才刚这么想,吴越手中的手帕竟忽然掉在地上,而后他猛地抬起头,紧闭着眼睛瞄准了沈昭,紧接着一个剧烈咳嗽,一滩血就喷洒到了沈昭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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