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剧烈的头痛将沈落雨从睡梦中唤醒,她呻吟下抬手捏住额头。
“怎么了,头痛?”一双温热的大手随即抚上她的额轻轻揉捏,下一刻她便觉得舒服很多。抬眸扫过贴着大红喜字的新房,昨晚的一幕慢慢在脑中呈现,记忆终止在她握着酒瓶独自离开的那一刻。
他对她的一切都是假的,他所有的温柔都给了那个女人!即使在这个空漠的世界上互相做个伴儿也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她——好想念彦啊……纷乱的思绪让她的头又开始疼痛起来。
她烦躁拨开冷帝珏的大手,起身下床。五年来,这不是她第一次喝醉,却是她第一次不是为了彦喝醉。都是冷帝珏的错,这个男人简直就是黑色的罂粟!邪恶、youhuo,让人上瘾不可自拔!甘愿堕落沉沦!
冷帝珏的大手在空气中僵了片刻,他明显感觉到她突然的疏离。“昨天……”他开口想解释点什么。毕竟是舒儿做的过分了些。
“我知道。”沈落雨转身打断他,她向来不喜欢不清不楚,所以现在摊开了也好。“你放心,我不会马上离开,但是帮你完成所谓的考验后,你一定要按照约定放我走。还有,请你转告东方箐舒我不会……”
“我不会放你走!”冷帝珏阴沉着俊脸没等她把话说完。
放她走?这女人脑子里在想什么?从他们领到结婚证的那一刻就不可能了!即使昨夜舒儿闹得有些过分,她也不该提出这样的要求。
“冷帝珏,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沈落雨错愕瞪着他质问。“你明明答应过,如果我们之间有其他女人介入就立刻离婚!“
“可是现在并没有其他女人。”
“那东方箐舒算什么?”
“她只是我的妹妹。”
“够了,冷帝珏!我没想到你这么下流,你想怎样?脚踏两只船吗?”
沈落雨的话刚落,冷帝珏的手就猛地探出。一把拉住她手腕,将她摔在床上。身子,旋即倾轧下来。“女人,我再说一遍!你听清楚,舒儿是我的妹妹,她永远不可能成为我的女人。所以你并没有任何理由离开!!”
沈落雨先一怔,消化后心中有些放松。她很好奇,自己轻松个什么劲?如果冷帝珏对东方箐舒真没那种意思,她岂不要被他永远困住了!
“真的只是妹妹吗?你们并没有血缘关系,而且她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你不要自欺欺人!”她反驳道。
“女人,我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他俯下俊脸,拨开她耳边的发丝道:“别再找借口,这辈子你都得乖乖呆在我身边!”语气轻飘却重如磐石压向沈落雨。
她的心顿时被冰水浸透,狠狠瞪着他挑衅道:“一辈子?!你赌得起吗?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从今天开始我会像血蛭一样盯着你,一旦发现你与哪个女人有染,我们立刻分道扬镳!”
“好!”他没有一丝犹豫地答应。只想栓住她,不顾一切的。有她,任何女人都再入不得他的眼。
没想到他会答得这么爽快,而深邃依旧的眸中似乎也瞧出些柔情,沈落雨愈发烦躁,咬咬唇发飙道:“你不要反悔!”她一定说到做到,紧迫盯人直到他受不了她!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勾唇笑得淡定。
她羞恼地狠狠推搡他,“起来啦,重得像大象!”
“什么?”他拧起眉,高大的身躯整个扑跌到她的身上。“女人,记住,这是我的重量!”
“你变态!快放开……唔……”温热的唇募然覆上堵住她的絮絮叨叨。“你,别碰我!”沈落雨将头别向一边,不肯让他吻。他以为他是谁?霸道地干涉别人的人生却又不顾人家的感受!
“为什么不能碰?你是我老婆……”说着压住她的双肩,性感薄唇再度欺向她。
叩叩叩……敲门声传来解救了无处可逃的沈落雨。
就见冷帝珏倏然起身,摸出一只军刀划破掌心,将血滴落在一块白色丝帕上,动作干净利落似乎早有准备。然后他才穿好衣服沉声道:“进来。”
房门打开,进来的是两个年长些的女佣。她们其中一个捧着托盘,将上面的茶杯放到几上。再从冷帝珏手中接过那块带血的方帕就转身离开了。
“真可笑!堂堂冷氏家族居然还保留着这种五百年前的可笑习俗!”沈落雨恍然醒悟冷帝珏奇怪行为的原因,忍不住出口讥讽。“就不知道你们要不要与时俱进,也验一验你们冷氏一门还剩下几个处男!”
冷帝珏淡淡扫她一眼,并没有反驳。“其实是不是处子之身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个女人,是不是让冷家的男人肯为她流血!”
沈落雨瞬间呆愣,这就是冷家的处世哲学吗?虽然有些残酷,却又该死的令人折服!
重要的是那个女人是不是让冷家的男人肯为她流血!反过来说,女人要依托终生的应该是肯为她流血的男人。
莫名心烦气躁!
“自己把伤口清理干净,我看着碍眼。”她丢下这句话,径自向盥洗室走去。
凝视她娇丽的背影,笑意攻克冷帝珏的心房,愉悦渗入他深邃的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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