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延生没有应声,继续给她清理伤口,弄好之后消毒,喷药,包扎。
一切完结之后,谢延生淡声嘱咐:“注意不要沾到水。”
说完他就躬着腰,准备下车。不料姜寻伸手扯住他的袖子,仰头望着他。
谢延生瞥了衣袖上的那一指葱白,眼睛里淬了一点冰。
“我的心肝被人摘了,那人还逃跑了,你还问我好不好?”
话完,谢延生冷着一张脸拂袖而去。
——
一连好几天,他们都待在云南省临仓市底下的一个县里。
房屋被摧毁,灾后重建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他们负责给百姓搭帐篷,发物资,有的甚至还做临时的教育工作。
如果安抚失去亲人的他们,引导小孩走出地震的阴影,这些工作都是姜寻在做。
从那次不愉快的谈话后,谢延生和姜寻的关系不冷不淡,只有工作交流。
谢延生这支医疗队和消防官兵尽心尽力地为人民服务。当地镇上的百姓为了感谢这一帮人,特地邀他们来临时搭建的家里吃晚餐。
因为人太多,所以干脆都搭了露天的桌子。
天南地北的人都坐在桌子上聊天,当地镇子上的人为了感谢他们,拿出家里最好的东西,和尽心烧几桌好菜给他们。
他们拿出自家烘培的仅剩的茶叶,又去临县买了几扎啤酒给大家喝。
谢延生喝的是茶,他轻啜了一口就笑出声:“都说临沧产好茶,果然是这样。”
一行人劝道:“老谢,来喝酒啊。”
谢延生笑笑,没有推辞把酒杯递过去。
上菜之后,主人珊珊来迟,他们不停地在在座的人弯腰鞠躬,抹着泪说:“感谢国家,感谢在座的各位,要是没有你们……”
“王哥,快别说了,我们都是做本职工作。”有人开口。
“对,我们还是来喝酒吧!”一群人笑道。
刚才那感伤的气氛被驱散,氛围重新活跃起来。
一行人呼朋引伴,对酒高歌,明显是借这个解压来了。
姜寻坐在谢延生斜对面,两人全程没有交流。
她喝了半罐啤酒,脸有些烫。脑子有些晕乎,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看见有位军人撑着手,心血来潮地提问:“老谢,对象了吗?”
他们早就想打听这名优秀的外科医生到底有没有对象了,没有的话,内部消化啊!
他们有多少文艺女兵是单身女青年呢。
谢延生听到这个问题微微一哂,接着朝某个方向若有若无瞥了一眼,淡淡地开口:“原来有,但是老婆跑了。”
“不会吧,谢延生这么优秀的青年也被人抛弃?”
“对方是不是眼睛有问题。”
“不愁不愁,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
谢延生手里拿着杯子,扯了扯嘴角:“是挺瞎的。”
姜寻听得去很不是滋味,既愧疚,心里还有点吃味。
忽然,一道清亮的声音插了过来:“诶,少打我们谢医生主意啊,我们医院本来优秀的男青年就少,不留给我们女同事,哪有往推的道理。”
说这句话的人是向清晨。其实前几天刚碰见她的时候,姜寻有些惊讶。
但两个人装作谁也不认识谁,向清晨从她身边擦过的时候,鼻孔里发出冷冷的哼声。
应该是替谢延生鸣不平吧。
这会儿向清晨说完之后,在场人的将暧昧的眼神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还发出声音:“哎,原来是这样啊。”
向清晨的脸色有些羞赧,相较谢延生,他还是酷着一张脸,没有变化。
姜寻插不上话头,刚好又被王哥家的小孩儿拉着要问学习上的问题,索性就跟他走了。
饭后酒谈还在持续,姜寻辅导完小孩功课后,走出帐篷看着那人还坐在桌前同人聊天。
月光如洗,铺在他身上,姜寻只觉得好看。
她看着向清晨在谢延生耳边叨个没完,心里就来气。
姜寻走过去,戳了戳谢延生打手臂,扔下一句话:“你过来。”
说完,姜寻也不管他会不会跟上来,挺直背脊就走了。
姜寻还是那个骄傲的姜寻。
谢延生偏头看了一眼姜寻的背影。她的背影无比纤瘦,越往前走就看似要与周边的绿色融为一体。
她穿着黑色的体恤衫,蓝色牛仔裤,臀部倒是一如既往地翘,圆润。
谢延生舔了舔后槽牙看了她一眼,继续喝酒,并没有跟上去。
晚上凉风阵阵,姜寻趴在帐篷里摊好的床上,看书等谢延生。
她看了一眼时间,十五分钟过了,还没来。
谢延生最后还是没忍住来了。
他掀开帐篷门帘看到的是这一幕。
姜寻背对着谢延生,头发乌黑如瀑地披在身后,纤腰盈盈可握,两只藕臂撑在一边捧着书看。
她后背露出一截白皙的腰,挺翘浑.圆的臀部简直是无声的诱惑。
谢延生眸子一暗,转眼又想到她就这样没有防备地看书,万一随便哪个人进来。
越想他心里还生起气来
谢延生眼睛一沉,手熟练地探上去,惩罚性地掐了一把她的耳朵:“你找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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