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施施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哪路神仙,在公司见到一些后辈工作人员就拿人出气,还跟梁晓然吵架,负气出走。
实不相瞒,姜寻对于文施施这样的困境一点都不惊讶。因为人一旦作恶了,迟早会受在自己身上。
不过这次,姜寻总感觉有谁在替她撑腰,却又想不起谁来。
难道是那个人吗?据姜寻所知,他现在应该还在日本。
谢延生去清市出差前一晚,他提前回家收拾东西。
“我觉得你的病快好了。”谢延生看了一眼一条腿翘在沙发上正在打游戏的姜寻。
姜寻握着的游戏手柄一顿,眉头皱起:“我觉得我还需要再休养两天。”
谢延生嘴角虚勾,懒得和她争辩,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姜寻其实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但走路的时候还是有点费劲。
还有一个原因,她休假还没结束又没有收服谢延生。
走是不可能走的。
姜寻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把游戏收柄放下,跳着脚回客房里捞了几件衣服去洗澡。
姜寻脱掉衣服,热水淋了下来,浑身的毛孔被炸开。
她一直觉得在冬天洗一个热水澡是一件很辛福的事情。
洗手间传来哗哗的水流声,谢延生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又把视线收回去。
洗到一半,浴霸突然灭了,热水也变成温水。
“靠。”姜寻暗骂了一声。
她强忍着四处灌来的冷空气,将身上的泡沫淋了个干净,扯下架子上的浴袍往身上一裹就扯着腿走了出去。
姜寻有轻微的夜盲,而且儿时不愉快的记忆都是在暗夜里发生的。
她喜欢黑夜里透出的光亮,比如天上的星星,床前的一盏小台灯。
但她不喜欢黑透了的夜。因为没有安全感。
姜寻身边又没有手机,她摸黑着往前走,声音充满了不确定:“谢延生。”
无人回应,姜寻内心的惶恐被放大。她提高了音量。
“谢延生!”
“我在。”一道清透的声音在斜前方传来,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姜寻忽然感到心安。
“你别动,我过来。”谢延生低低地说。
他正在主卧收拾东西,灯“啪”一下地灭了。
他知道姜寻不喜欢黑夜,没有安全感。所以谢延生第一时间是去找手机。
谢延生亮着手机里的灯朝姜寻走来。
姜寻穿着一双拖鞋,听声音谢延生应该是在主卧里。她循着对面几栋隐隐透出来的光亮摸黑向前走。
姜寻看着正前方一个瘦高的人影,抬腿就走过去,不料被脚下的一个架子绊了一下,向前直直地跌过去。
“小心。”
谢延生想过去扶住她,却因为姜寻一个惯力扑倒在他身上。
两人齐齐地摔倒。虽然地上铺了厚厚的手工地谈,谢延生的头仍重重磕了一下,不自觉地发出一声闷哼。
姜寻跌下去的那一瞬间,脚被垂下来的浴袍带子绊到了。“嘶”地一声,她身上穿的浴袍,胡乱系的扣子就跟天女散花一样敞开了,然后扑到了谢延生身上。
什么叫温香软玉在怀?
谢延生握着的手机的灯已经灭了,眼前的女人外面挂着一件睡袍,里面什么也没穿,就这么赤,裸地贴在他身上。
她的头发柔顺,有一缕贴在了谢延生脖子上,轻轻挠动他的心,痒得不行。
重点是姜寻整个人严丝无缝地贴在他身上。
谢延生下腹一紧,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
女人身上淡淡的牛奶香直冲生他的鼻子。
姜寻是真他是坐怀不乱地柳下惠还是在考验他!
对面灯影幢幢,橘色的微弱的灯投射在姜寻的脸上,她鼻子上的那颗痣倒更明显。
姜寻的皮肤瓷白,她的眼尾狭长,像极了蔷薇花瓣,盯着你看的时候,风情脉脉。
黑夜里被放大的一切感官胜于视觉。
一秒。
两秒。
三秒。
姜寻就是赖在他身上不起来。
“起来。”谢延生咬牙切齿地说。
姜寻还是不懂,反而要是还挑衅但:“我要是不起呢?”
她的声音里有一丝有恃无恐的味道。
姜寻偏头看着躺在身上的谢延生。他穿着灰色家居服,领口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散落,露出的胸膛沿着衣线一路延伸到底,仿佛是无尽的深渊。
他的眼睛很黑,盯着人看的时候,会让人无处遁形。
可这次,谢延生没有看她,尖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姜寻掰过他的脑袋与谢延生对视,分明在他平静的眼睛里看到一丝波澜。
还有情.动的意味。
谢延生迫使自己镇定下来,他探出手正想一把将姜寻拎起来的时候。
忽然,姜寻吻了上去。姜寻什么都敢!
姜寻嘴唇贴了上去,细细地描摹着谢延生的唇型。
她洗澡前吃了糖,嘴里还有一阵一阵的甜味,透过舌尖灌进谢延生的嘴里。
她的嘴唇甜又软,就这么亲着他。女人身上的香风附着他,谢延生感觉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姜寻没有闭眼,她固执地想看清谢延生脸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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