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延生眸子里聚集了缊怒,他正想教训姜寻时。
姜寻忽然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他守了姜寻一夜,下巴泛起青茬,反倒显得落拓冷峻。
姜寻轻轻摩挲他下巴那块肌肤。
虽然有着扎人,但她心里生起一丝别样的感觉,类似于感动又开心。
姜寻看着他的眼睛,迎了上去:“我知道你渴望我。”
“来吧。”姜寻镇定地说道。
谢延生沉默了半晌,不怒反笑,还带了一丝倨傲:“姜寻,只要我想,我谢延生什么女人没有。”
说完他就下了床,当着姜寻的面,慢条斯理地系着衬衫扣子,以及袖口处的水晶对扣,反射出他平静又漠然的脸。
最后“啪”地一声裤子提上去,谢延生将衬衫下摆扎进裤管里,那道线条分明的人鱼线被掩住。
最后谢延生走了。
姜寻气得牙痒痒。谢延生那句话她的理解是,她就是贴上去,他也看不上。
姜寻就不骄傲吗?就这么被拒绝,她的自尊心受挫。
重点是这句话,他什么女人没有。
呵,那就去有吧。
下一站,敦煌鸣沙山。
他们开车前往。姜寻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做工作人员安排的那辆车。
刚拉开车门,车内本来气氛活跃,一见到姜寻,其他明星一律噤声,纷纷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人和姜寻打招呼。
只有文施施热情地说:“寻姐,你来啦。”
姜寻眼睛都没抬一下,直接坐了副驾驶。
想都不用想,姜寻知道文施施肯定先讨好组内关系,然后趁机给姜寻扣帽子,编故事。
文施施这个人本质不坏,爱做一些不入流的小事,也没真正伤害过别人。
说出来可能任何人都不信。按年龄,论流量,评相貌,她都不输姜寻,甚至比她还有名气。
可是她就是嫉妒姜寻。
早年文施施还没红的时候,姜寻是她的前辈,做什么事也会带着她,偶尔指点一两句,文施施会虚心受教。
后来有人捧红文施施,她成了公司里的香饽饽,众人都捧着她,只有姜寻不。
文施施从一开始就打心眼里崇拜姜寻,觉得她虽然冷酷,但很善良有礼,当初就是梦想成为她这样的人。
她模仿过姜寻,结果却东施效颦,还被姜寻的粉丝嘲笑。
娱乐圈的浮华和渴望出头,让她对姜寻的崇拜变了质。
既然成为不了,那就超越她。
文施施不仅工作认真,还很拼命,又善于抓住时机,懂得如何让男人捧她。
很快,有人在背后包装她,公司又助力打着“清纯玉女”的旗号,让文施施迅速跻身于流量小花前几名。
她靠自己的努力调来了望京麦芽总部,以为能超越姜寻。
谁知道姜寻也一起来了。
姜寻过气时,依然是那个态度,不骄不矜,也没有特别大的野心。
人人都说她独特。
文施施却觉得她装。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没有欲望没有野心呢?
王牌经纪人红姐处处护着她,就连自己的男朋友梁晓然对姜寻也充分表现了出男人对女人的兴趣。
文施施感觉全世界的人都绕着姜寻转。
就连昨晚,谢延生就是那个京一区医院的外科医生,一个优质的男人。
却被文施施撞见他大早上颇有惫色地从姜寻房间出来。
一个男人大清早从一个女人房间出来意味着什么?
文施施嫉妒得不行。
为什么她每次看上的男人都喜欢姜寻。
姜寻坐到副驾驶后,车内的气氛又活跃起来。
姜寻把别在胸口的墨镜架到鼻梁处,戴上耳机听歌,准备阖眼睡觉。
春分,甘肃。天空蓝得像浸在蓝色透明油纸里,蓝得发透。
几朵散发着清淡香气的不知名的小花开在一望无垠的大漠边上,构成了一副色调明亮的山水画。
车子平稳地前进着,偶尔车轮碾过碎石,把半睡半醒间的姜寻给颠醒,不一会儿她皱了一下眉头,抱着手臂睡着了。
倏忽,车子猛地一刹车,发出尖锐的刹车声,猛地一倾斜,姜寻的脑袋重重地磕在车窗上。
“操。”姜寻抬手摸了一下脑袋。
司机喊道:“你们先下车。”
一行人唉声叹气地下了车。
同行的三辆车有两辆已经开远,只剩下医疗这边的车恰好同行停下来询问情况。
司机下车检查,一行人站在一旁低声抱怨。
姜寻听了都觉得烦。她走到医疗队那辆商务车后面,一拉车门,对上一张寡淡英俊的脸。
谢延生抱着手臂,头微微往后仰,睫毛轻颤,睡着了。
即使是睡着,谢延生的背也挺得很直,衣服没有一丝褶皱。
“你找谢医生吗?”一个年轻的实习医生笑着问道。
这两天变着法儿找谢医生的人太多了,不是说头痛就是手痛,理由都不带重样的。
可把向清晨医生给气坏了。
“要不我帮你叫醒他?”实习医生问道。
听到声响,谢延生睁开了眼睛,他将视线移向姜寻,示意她有什么事。
平时整个人恨不得黏在谢延生身上的姜寻,这时奇了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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