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队一共四个人,本身是很宽敞的,五六个明星一上去,又加上一旁的医资物品,空间瞬间逼仄狭窄起来。
谢延生坐在里面一个位置,他淡着一张脸,神色疏离,就差没写“生人勿近”四个字了。
想往他旁边坐的人看见他走怕被拒。
活脱脱的高岭之花。
姜寻上车的时候Exclusive bubble finishing ban ,扒拉开车门,一看里面的位置基本上都坐满了,只有谢延生旁边的位置是空着的。
她犹豫着不肯上去,忽然梁晓然冲她招手:“姜寻这里。”
梁晓然给她留了一个座位。
姜寻露出洁白的贝齿,弧度弯弯,干脆地坐了上去。
姜寻和梁晓然同挤在一个位置,不过他并没有占便宜,而是特地往里挤了挤,留出一个位置给她。
她低声道谢,后脑勺响起一道轻柔的声音:“谢医生,这没人吧。”
难怪文施施刚才没有甩脸色给她看,原来有想钓的金主了。
谢延生扔出硬邦邦的三个字:“没有。”
“那我就坐下啦。”文施施冲他歪头一笑,她想让自己显得更可爱一些。
可惜,谢延生全程一副扑克脸,并没有接收到文施施发来的信号。
谢延生眼睛盯着前面两个脑袋快要挨在一起的两个人。
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姜寻脖子欣长的弧度,红唇一张一合。
经过刚才虫子的事件,姜寻对他没那么警惕,整个人放松起来,自然就好相处。
梁晓然不知道讲了一个什么笑话,姜寻眼睛眯起来,能听到她那轻快的笑声。
一阵一阵,敲击在谢延生心上。
姜寻知道背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盯着他。这种无声的审视,让她整个后背都热得出了一层汗。
她尽量让自己不去回头。
姜寻想,有什么好看的呢?那天早上他说的话是真的气到姜寻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一混蛋。
就你有人追。
“听歌吗?”梁晓然分出一只白色耳机给她。
“好吧。”
一旁的文施施这会儿内心忐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搭讪了谢延生两句话,结果他全程只有简单的单音节“嗯”“哦”之类的。
他身上的气压极低,文施施怕撞上枪口,见谢延生这冷淡态度,也不敢再往下问了。
车子一路颠簸,终于在晚上时分到达了敦煌。姜寻什么时候靠在梁晓然肩头都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发现他居然一路维持了这个姿势很久,一动也不动。
估计他半个胳膊都麻了。
姜寻摸了摸鼻子:“你怎么不叫醒我,不好意思啊。”
“没事,也没多久。”梁晓然说道。
一行人下了车,姜寻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她这个人,看起来冷酷无情,其实心思比谁都细腻。
姜寻之前一直不愿意同梁晓然走近,就是对他持有偏见,觉得他轻浮肤浅,随便拍个戏就对同组的女演员有好感。
可是去敦煌的一路上,姜寻有点了解梁晓然了,他算在娱乐圈比较单纯的男生了。
虽然还不是朋友,但她确实有点不好意思:“我今晚请你喝奶茶?我带了几杯速溶的过来。”
“非常荣幸。”梁晓然感到这是意外的惊喜。
浓墨的夜色下,他们两人站在车边说话,在旁人看来有些不同的意味。
谢延生是最后一个下车的,将车门甩得震天响,然后冷着一张脸从他们身边经过。
“那个医生怎么了?”梁晓然有些疑惑。
姜寻没什么情绪地说:“谁知道呢,大概是抽风了吧。”
一进客栈,姜寻整个人便放松下来。这种颇具西北特色的客栈让人眼前一亮。
半圆弧的前台摆着一个招财猫。旁边的长条吧台柜上摆满了各色的酒。
除了姜寻喝过的洋酒,一眼扫过去,本地酒的名字还挺好听,有古河州,小陇山,珍宝坊。
前院里种满了各色的花,风吹铃铛响,落在院子里的星星灯亮起,已经有一桌客人玩起了狼人杀。
姜寻他们的房间在二三楼,踩上木质的楼梯发出嘎吱作响的声音。
房间是双人的,她同那个英气的女模特出身的明星一起住,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姜寻就开始放东西。
地毯是民族风情的,梳妆镜,铜色水龙头,蜡烛造型的油灯。
最重要的是,房间还挺干净的。姜寻弄好后,抱着两罐优乐美吭哧吭哧地下了楼。
途中刚好遇见谢延生,男人抿唇问她:“去哪?”
姜寻敷衍地说了句:“四处转转。”
说完,她就蹬着她的小皮鞋下楼了,压根不想理谢延生。
后院很宽敞,还有露天电影可以看。今晚出了星星,姜寻同梁晓然舒适地坐在一起,偶尔搭一两句话。
她想看天发呆,梁晓然就自觉地不说话。
姜寻想说话时,他就想各种有趣的东西逗她。
谢延生在房间里处理工作,工作不到五分钟,他抬手看了看腕表,九点半。
隔壁的没有发出声响。姜寻还没有回来。
十点,谢延生的嘴唇抿成一道直线,担心姜寻出什么事,打了她电话,没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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