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胃口,展信佳聊着便聊起了支教时的事:“村里经济来源全靠务农为生,吃的粮食都是自己种的,我当初在学校当老师那会最惨的那段时间,没一顿吃饱腹过,每天水煮土豆和大白菜吃了整整三个月,后来把自己给吃吐了,然后走了十来个小时的路程,自己跑到小镇上点了份鱼香肉丝,你们是不知道,终于尝到有味儿的,把我给激动得一口气吞了三碗米饭。”
“条件这么艰难?”唐含含啃了口玉米,眼睛睁得大大地。
展信佳睨了一眼她,还说:“山村里,有时候一个月都会没水洗澡,汗水都很衣服黏在一起,那时候白天出太阳了,皮肤就会被晒的又痒又腻。”
唐含含能不吃东西,却不能不洗澡。
她是个爱干净,喜欢香喷喷的小姑娘,听到展信佳这么说,嘴巴里的连玉米粒都没嚼,直接吞下去了。
姜瓷听了笑而不语,手心隔着塑料袋捂着热乎乎的玉米,只闻着香味,却没吃。
展信佳吓唬完小姑娘,看见她漆黑的眼珠子转呀转的,什么小心思都被人捕捉在了眼里。
唐含含小朋友看了眼展导高大的身躯,小声地说:“你不洗澡会有汗臭味的。”
展信佳线条硬朗的脸庞笑了起来:“这是男人味,小姑娘懂什么。”
唐含含小表情很复杂。
她靠近朝姜瓷香香的身体,嫌弃展信佳口中的话。
山村的烂泥路不好开,大巴车偶尔会摇晃。
姜瓷护着肚子,在黑夜降临前,终于到了。
这里生活环境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但是信号是真的很差,下车后,她想给傅时礼打一通电话都没办法。
姜瓷站在旁边,紧紧地裹着羽绒服和毛巾,先等剧组整顿好行李。
唐含含一直黏在旁边,来到陌生的地方,小姑娘兴奋之余,也知道不能乱跑。偶尔睁着大眼睛看到展信佳,瞄见了他在车上搬东西,那两条腿修长又结实,怕被溅泥,裤脚卷起时露出了浓密粗糙的腿毛,看起来充满了男人气概。
但是,一想到他说个把月不洗澡这事,又很嫌弃皱起小脸蛋。
七点多。
山村的天色就完全黑了。
姜瓷四处熟悉了下,被安排住在了村长家,当地人自己建的土房子,女助理和唐含含的房间就在隔壁,她看了看房间只有一张床,上面被子褥子都齐全的,村长还搬来了陈旧的小桌和板凳,有个生火的炉子放在中央位置,摆设看起来很简单,却收拾的干干净净。
都算暂时安顿下来之后,剧组凑一起吃了饭。
姜瓷舟车劳顿了一整天,眉眼间的疲惫掩饰不住,她晚饭过后,特意叮嘱了唐含含不能乱跑,又让一名保镖看着,便先回房间。
女助理还没有将她行李箱的东西整理出来,姜瓷摸摸床上的被子,这里就算窗户紧关不透风都冷,她又拿出手机看信号,试了半天也打不出去电话,只好先弯腰,去将行李箱里今晚要用的东西拿出来。
半天后,姜瓷体力不支了,将衣服什么搁放一旁,抬手又去拿手机。
这次终于看到有信号,她连呼吸都不带喘的时间,赶紧拨打电话。
远在s市。
某会所,大家都知道傅时礼今晚没什么心思打牌。
看手机的次数,十分钟一回。
最后,直接搁在桌面上了。
柯澍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调侃道:“傅总是在等老婆电话,还是小情人的?”
“有老婆管,哪能是小情人有资格打电话查岗的?”旁边,已婚的好友也调侃起在场的未婚的单身男士:“不像你们这些抖机灵的不结婚,外面小情人一抓一大把,体会不到我们这种已婚的幸福。”
柯澍嗤笑:“每天面对同一张脸有什么性福感?”
傅时礼身姿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今晚情绪确实不高,嗓音也格外温淡:“不同的女人睡多了,不怕下半身有危险?”
柯澍抽了根烟,眯起眼:“知道你傅总嫌外面女人身体脏,不过欣赏美人身体,也是我们男人的本性,今晚叫几个清纯的来陪陪?”
每一层阶级都有小圈子,像豪门里真正的富二代圈内有什么消息都是互通的,傅时礼这种身体有洁癖的,也不是没有别人是这样。
有钱有地位,都喜欢玩新鲜干净的货色。
在圈内,要是哪个新鲜面孔的女人被人追到手了,开房上了几次?带不带劲?
这些私密的事,在私底下就会流传起来,跟现场直播没什么区别,要是这个富二代玩腻了,有人想接盘,便送出去。没人接盘,给点钱应付了事。
很显然柯澍就是这类,他脑子没被纸糊,更没有善心去娶个灰姑娘回家,打牌太无趣,便心痒痒想叫几个姑娘。
会所包间内,方才调侃的已婚男士立马拒绝,严肃表明立场:“我老婆独揽大权,每次吵架她一套套的理儿,别给我整事啊。”
“这我知道,哈哈哈范少家这情况,恐怕小三连嘴都插不上,岂是能插上腿的?”
柯澍的提议,自然是也有男人同意。
傅时礼神色淡定,告诉他:“下次这种聚会,你把季寒风叫来,他和你很有共同纸箱。”
“啧啧,季寒风那骚玩意最近跟一个离婚女人打的火热,会理我们这群狐朋狗友?”柯澍露出戏谑的笑脸,又好心跟傅时礼说:“你老婆来不来查岗?不来,你对女人没兴趣,我给你介绍一个翘臀嫩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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