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拉起君亦潇,苦郁的药味钻入她的鼻中,透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话说这个君亦潇看着瘦弱,没想到居然这么重,压得她快透不过气来,而他居然毫不客气的搭上自己的肩膀,将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她一声闷哼,在君亦潇看不见的角度朝他翻了个白眼。
君亦潇似是没感觉到一样,唇边显出一丝笑意,就这时,夏思瑶眼中闪过狡黠之色,一手抓住他的手臂,稳住身子,左肩微倾,只听一声惨叫,华丽的过肩摔瞬间完成。
“你,你……”君亦潇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招,利索地站起来,声音带着铺天盖地的怒气,“你竟然摔我?”
“哎呀,妾身不是故意的啦,夫君也知道我是女子力气小的可怜,一时没扶好你是我的错,下次妾身一定不会这样了。”夏思瑶故作可怜,像只无辜的小白兔,眨了眨眼,“方才夫君不是让我把你扶到桌上吗,现在已经到了,夫君还不动筷?”
这个模样,让人太窝火了,被摔的人明明是他,他还没开始委屈,她倒是开始装无辜,“我记住你了。”等我好好地收拾你,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谢谢夫君记住我,妾身真是三生有幸。”
君亦潇无语,“真没见过你这么脸皮厚的人。”
“那夫君你现在不是见到了。”
他无话可说,面对脸皮厚的人还是少说为妙,谁知道她又会说出什么话来膈应人。于是君亦潇安安静静的坐下吃饭,米粥虽然有些冷了,可他却不怎么在意,眼下吃饱最要紧,还管什么冷热。
夏思瑶看见他安静的模样很是满意,还是不说话的时候,君亦潇看的顺眼,屋子里浓郁的药味萦绕鼻尖,让她打了几个喷嚏,没等君亦潇反应过来,她已经把卧房里的窗户打开,昏暗的屋子内照进大片阳光,添了那么些人气。
“呼——”外面一阵风吹进屋子,只穿了一件单衣的君亦潇哆嗦了一下,“夏思瑶你做什么?”
“流通空气喽,夫君不觉得你卧房里一股味很难闻嘛,一股子药味,”她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君亦潇,把那句“而且夫君你身上的味道也难闻”吞入了口中。
“你要是冷了,我给你那件衣服披上,”打开衣柜,里面放置的都是颜色较淡的衣服,找出一件厚的给他披上,“夫君赶紧穿好衣服,别一会儿来个头疼脑热的,又说妾身伺候不好。”
君亦潇冷哼一声,没理她,继续吃饭,夏思瑶也不好打扰,房间内只剩下轻微的碰筷声。夏思瑶靠在窗边,打量着落苑,昨日因为天黑没有看清院子里的布置,现在一看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落苑只修建了几栋房子,都是双层,君亦潇住主屋,她住在偏屋,后面还有几座小屋想必是下人住的,房间布局简单,却透着潇洒大气之感。经过长时间的通风,屋内的味道散了一些,不似刚才浓郁。
“还是多通通风好,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这样才对身体好,夫君,你觉得妾身说的对不对。”
君亦潇:“……”
“少爷,该喝药了。”屋外响起言童清脆的声音,他端着一碗浓稠的汤药放到君亦潇面前,看见它,他露出厌恶之色,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把头扭向一边,摆明了死都不喝,渐次情景,言童不得已将求助的目光投到夏思瑶身上。
她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在心里自我催眠,“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可是言童不是瞎子,清澈的童音开口,让夏思瑶这披着古代皮的现代怪阿姨双腿一软。
“少夫人,小的可以求您一件事吗?”
“呃,你说吧,”夏思瑶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言童双眼泛着祈求,两只圆眼睛像星星一样明亮。
“少夫人以后都给少爷喂药吧,”言童赶忙说道,“少夫人是不知,每次小的给少爷喂药时,他总是不吃,可是到了少夫人喂时,少爷他乖乖的就吃了,想必他最听您的话……”
言童小嘴喋喋不休的说着,尽是挑些好话说,例如“少夫人与少爷天赐良缘金童玉女最是相配”,弄得夏思瑶极为无语,心底想着要不要把真相告诉他,其实自己只是把药倒了。
君亦潇心思一动,言童每次喂药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非得把药给他灌下去不可,要是以后让夏思瑶来喂,那人看着温柔贤惠,却是一个懒人,从她早上的表现就知道,倘若让她来喂药,拿自己就可以脱离汤药之苦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娘子你该不会拒绝吧?”略带沙哑的声音是出人意料的好听,像极了三月的春风,给人一种舒爽之感,可夏思瑶却觉得这一声娘子让她快要把前天的晚饭吐出来了。
他敢不敢叫得再恶心点,夏思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浑身汗毛根根直竖,干笑了几声,“夫君都决定了,妾身还有什么话好说呢!”喂药就喂药,自己有什么好怕的,反正他也不喝,直接给花当肥料算了。
“那小的就先下去了,”言童捂嘴偷笑了几声,少夫人刚嫁过来就与少爷相处的这么好,想必不久以后就会有小少爷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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