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灵巧的将头发绕成了一个圈,可惜发丝却掉了几缕,垂在肩上,君亦潇重新拢好,不耐烦的绾发,随手从首饰盒里拿了个玉钗,插到鬓间。打量着自己的成品,他满意的弯了弯唇,露出愉悦的笑容,虽然说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但感觉还不错。
夏思瑶倒是觉得无所谓,只要头发不乱就好。
看着头上的玉钗,夏思瑶皱眉,“玉钗易碎,换一个吧,我看那个银的就不错。”
“不换,玉钗是死物,你放着不戴难道要供起来,摔碎就摔碎,到时候再买一个。”君亦潇不以为然道。
好一副财大气粗的口气,土豪,就抱大腿!
在吃饭的过程中,君亦潇时不时给夏思瑶加菜,在被鸣烟和言童暧昧目光的注视下,她如坐针毡,而他却大大方方的,一幅体贴关怀的样子。
不过一夜时间,二人的关系就变得如此亲近,以后可要多多让二人单独相处。言童和鸣烟不约而同想到。
言童端来的药依旧被夏思瑶倒在花盆里,“反正你也不喝,以后别让他送药了。”
君亦潇坐在榻椅上,放下手中的书,“好,听你的。”
“你这是看什么书呢!”见他回到屋里就一直看书,夏思瑶有些好奇。
他露出书的封皮,“是一本游记,里面讲的是地方的风土人情,想看就去书房拿几本。”
书房,是在二楼吗?
见她一脸疑问,君亦潇站起,“罢了,我带你去吧,顺便在拿几本书。”
书房面积很大,书很多,柜子上没什么痕迹,想必是有人经常打扫,靠边有把椅子,前面放置一张书桌,桌上文房四宝样样俱全,墙上挂着几幅字,字迹狂傲不羁,夏思瑶看不懂那鬼画符,这时脑子里突然闪过几个记忆片段,这字跟夏父给她的那幅好像诶,是叫那个什么什么水萧,水屿……好吧,她不记得了!
“这是你写的吗?”她指着墙上的字问。
“嗯,”君亦潇淡淡道。
“哦,”夏思瑶心思一动,眼珠狡猾的转了两圈,嘿嘿嘿,她知道该怎么弄到君亦潇的签名了。
“那你能不能给我写字啊,我想看看。”
“好,但是你要给我磨墨。”
“好的。”
夏思瑶撸了撸袖子,往砚台倒了些水,拿着一块砚台慢慢磨。
她其实长得也是小家碧玉,淡雅脱俗,尤其是在专注做事的时候,更添几分气质,君亦潇一下有些看呆了。
“喂,你愣着干什么,”夏思瑶甩了甩酸软的胳膊,回过头来的时候他一直发呆,于是问道。
“没什么,”君亦潇垂眼,掩饰自己的羞涩,用镇纸抚平宣纸,拿起毛笔,沾了些墨汁,提笔写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气呵成,字体飘逸不失凌厉,更添大气。
夏思瑶皱眉,字虽是好看,但为什么他要写这八个字!
“你写写自己的名字吧!”
“我的名字有什么好写的,写你的。”
君亦潇好像来了兴致,大字一勾,“夏思瑶”三字跃然纸上。
“你写,”他把笔递给夏思瑶,她愣了一下。
“写什么”
“我的名字。”
就她狗爬的字,还是不用写出来丢人现眼了,“我还是不写了。”
“写吧,我想看你写。”
夏思瑶没办法拒绝,于是用握铅笔的姿势握毛笔,扭曲的写了个“君亦潇”,身为一个披着古代人壳子的现代人,毛笔什么的根本没接触过啊!
君亦潇一看她写字的姿势,忍俊不禁,“毛笔是这样握的,”他从背后揽住夏思瑶,大手覆在她的小手上,呼吸打在她的耳畔。
君亦潇,亦绝清然,潇影流玥。他的名就像他的人一般,透着俊雅的意味。纸上的这三个字,夏思瑶看的呆了,恕她没什么水平,只能用好看两字来形容。
她突然挣脱,把君亦潇推开,“我把桌子收拾一下,你看书吧,我不打扰了。”
夏思瑶急促的出门,手里拿着写着名字的纸张。
君亦潇自嘲了一下,“果然还是我心急了吗?”
鸣烟在卧房打扫,看见夏思瑶回来,不禁问道:“小姐你不是陪着姑爷,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你不高兴?”
“当然没有,小姐是不是肚子饿了,我去给你做一点。”
“不用,你去给我找些浆糊来,不用太多。”
“小姐要它干什么?”
这丫头怎么那么多事啊,“别那么多废话,快去找。”
拿出那张纸,夏思瑶小心翼翼剪下写有“君亦潇”名字的纸条,又将昨日写的休书拿出来,两张相互比对了一下,纸条正好可以贴在休书上。
很快鸣烟拿回来一小碟浆糊,她又找了个理由把鸣烟赶走,关上房门,伪造休书这件事怎么能让第二人看见,挑了一小撮浆糊黏在签名纸条上,慢慢抹开,仔细的贴在休书落款那行,索性宣纸与信纸纸质区别不大,如果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
门突然“嘎吱”一声开了,夏思瑶手忙脚乱的把休书塞到果盘底,扭头一看,原来是君亦潇,下意识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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