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龙井,再来几碟你们这儿的招牌点心。”夏思瑶喝过的茶不多,但只有龙井味道不错,隐隐约约还带着甜味。
没过多久,点心就上来了,一叠栗子糕,一碟杏仁酥,还有一盘芸豆卷,以及一碗带着冰凉气息的酸梅汤。
“这酸梅汤是我们店赠的,夫人请慢用。”
夏思瑶立刻就喜欢上了这家店,瞧这生意做的,怪不得生意火爆。
这边小二刚下去,那说书的老者也开始讲了另一个新故事。
听了一会儿,夏思瑶就觉得不耐烦了,他说的无外乎就是一些义侠劫富济贫之类的老掉牙故事,梨春不是说讲的有意思嘛,回头看她,梨春的脸上满是热血沸腾,眼里精光大绽,倒也是,这种千篇一律的故事古人倒是喜欢,要是搁在现代,这是抄袭婊也不愿意用的老梗。
夏思瑶有些乏了,准备叫小二打包点心,可就在此时,老者的一句话,让她动作停住了。
“诸位可知道京城最近风头传的正盛的君世子吗?”
“知道,”一客人插嘴,“我有个侄女在尚书府当差,前不久太后寿辰,她跟着尚书大人一起去的,远远的在门口看了一眼,魂儿都被勾走了,那世子长得极其俊秀,像一个女人似的。”
“这位兄台说的不错,我一兄弟在宫里当差,据说丞相府小姐和公主殿下都挣着抢着要嫁给那位世子,场面真是壮观,二女争一夫,看来男人长得太好也不行啊。”看热闹的大婶在一旁说的有声有色,就好像当时自己在场似的。
老者也不打断他们的话,摸着胡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诸位知道他是哪家的世子吗?”他问道。
台下人纷纷摇头,这世子就像突然冒出一样,若不是市井谈论的八卦,他们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你们知道前几十年那位归田卸甲的君将军吗?”老者也卖起了关子,一个劲儿的发问。
“自然是知道的,那君将军骁勇善战,保家卫国,保护了咱们多少老百姓呢!”
“只可惜在讨伐完苗疆之后,不到一个月就立即请辞,当时他的年纪不过而立,在如此年龄就退位,真是可惜啊!”某位大叔说道。
夏思瑶看那大叔略有眼熟,咦,那不是跟表哥寒暄的那个大臣,怎么也来听说书,果然不论上至臣子,下至百姓都是喜欢八卦的货。
“这问客人说的极是,老朽当年也是见过这位将军的风姿,英姿勃发,战功赫赫,自从十五岁参军立下不少战功,若不是遇见那事,他也不会落得如此。”老者想起当年,不禁唏嘘道。
大叔面上浮现疑惑之色,不禁有了探问之心,“老人家可是知道些什么?”
“这也是老朽偶然听得的传闻,各位就当听个故事,不要穿出去,否则要是被天家知道,老朽就可要倒大霉喽!”
“那是自然,我们也就听听,绝不外传。”
“就是,就是……”
“那大概是君将军铲除苗疆时候的事了,苗疆有个阴家,擅长巫蛊咒术,其子阴华玩弄蝎子蜈蚣等毒物更是出神入化,得知将军要讨伐,便下咒害他,若不是将军智勇双全,怕是中了那人的咒术。不出半年,苗疆乖乖臣服我朝,阴家被作为叛将带回京城,就在此时,阴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中途逃了出来,将军一边四下派人寻找,一边加快速度,把阴家余孽带回京城,安定了没两天,这阴华潜入皇陵,威胁皇帝陛下把将军交出来给阴家陪葬,不然就炸了皇陵,皇帝无奈,只得把将军叫出去,可将军夫人,长公主殿下却坚决不同意,她当时身怀六甲,冒着风险进了宫,跪求不要把将军交出去,这皇陵放着几代帝王的身躯,跟区区一个将军比起来,孰轻孰重,皇帝心中自知分晓。到后来,这其中的细节老朽也记不清楚,只知道长公主和和将军一家消失了,京城再也不见将军府。”
“老丈,你说了这么多,跟这君世子有何关系?”有人开口问了。
“这位世子就是将军的孩子。”
这下人群像是炸开了锅,“你咋知道,没准是同姓而已,别瞎说,要是被上面的发现,小心吃牢饭。”
“就是就是,那将军早就隐退了,就算有子嗣,哪里会出现在这里?”
“老朽也只是说说而已,诸位也别当真,各位还想听下去吗?”老者道。
一人说道:“讲吧讲吧,只是听个故事罢了。”
“自此之后,那阴华便消失了,可就在十几年前,各个州县的八岁小儿都因为误食中毒,那年死去不少无辜雉子,有人传闻这是阴华的复仇 ,来祭奠死去的阴家人,不过这只是其一,其二传说这是因为阴华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对长公主爱慕已久,想要找到她共续前缘。”
“老丈,你只是一说书的,这其中缘由你怎知晓?”有人对老者说的这样产生质疑,忍不住询问。
老者嘿嘿一笑,“客官,老朽只是讲个故事而已,您何必这么较真,听得高兴罢了,管他是真是假。”
夏思瑶听了全程,心中的一些小疑惑也解开不少,君亦潇之所以被下毒,是因为阴华的报复,他不知道君家隐居在哪儿,所以给各个州县的小儿下毒,跟广撒网多捞鱼是一个道理,君家明明是皇亲却不提,因为他们不愿与皇家有所牵扯,归根结底,皇家就是个厕所,谁进谁惹一股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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