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夕立马上前拉住了他的手。
“表哥, 我爹出事了?你知道么?”
她双眸闪烁, 好像要滴出水来,也不待陆晟轩说话,便匆匆地把父亲下狱的处境,缘由, 和他说了一遍。
“你……你能救他的, 对吧?”
她心中惴惴难安,愈发地急躁和担忧,但眼中充满期待。
陆晟轩拉她坐了下来,“你先别急, 此事我亦听说了些。
“那……那你有办法救我爹的对么?”
陆晟轩未语。
苏凌夕道:“表哥,你知道的,我爹不可能害什么西辽王子?!他一定是被人诬陷的!”
陆晟轩道:“话虽如此,但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岳父大人。”
苏凌夕“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可是……可是,无论如何,表哥,你,你得救他啊,否则,谁还能帮他呢!”
陆晟轩扶住她的肩膀,安抚道:“这事不好办,证据确凿,又涉及到西辽……不过,我会尽我所能,你先回家去,等我的消息,好不好?”
苏凌夕心中难安,可也知道眼下别无他法,只好点了点头。
可三天过去了,好消息没有,坏消息却接踵而来。
***
深夜,天牢之中。
苏锦笙目光阴沉,瞧着那扇牢门,目光又好似穿透了它。
这时脚步声响,苏锦笙并未转头。
一黑衣人负手出现在牢房之外。
他不用看,也知是谁。
“苏兄别来无恙?”
苏锦笙嘴角一咧,“如此落魄,亏得言兄还能屈身来此相探。”
那人正是内阁大学士,龙堃面前的红人,言煜。
言煜笑了笑,“苏兄说的哪的话。你我就像兄弟一样。”
苏锦笙嘴角一动,终于转眸瞧向了他,“言兄今日前来,该不会就是来和苏某讲兄弟情的吧?”
他笑了笑,又继续道:“恐怕言兄是怕苏某身陷囹圄,为了活命,一不小心道出当年的那场大火的真相吧。”
言煜面色沉了下来,可随即又笑了。
“苏兄不会。苏兄是聪明人,怎会做糊涂事。”
他说着靠近狱门两步,压低声音,眸光炯炯,“苏兄莫要担忧,我保你不死,也保你来日官复原职。”
苏锦笙又笑了一声,可脸上却毫无笑意,“好诱人的条件啊,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
言煜压低声音,“凭苏兄留了一手,凭我和苏兄必须共享荣华。”
苏锦笙的眼眸海一般深邃。
“你打算怎么救我?”
“不难,但苏兄怕是要忍辱负重几年,待他登基之时,便是苏兄重归之日!”
“多久?”
“五年。”
***
铁证如山,所有矛头,皆指向苏锦笙。
陆晟轩每晚回来,苏凌夕都要询问一翻。
可陆晟轩表示大势已去,已经无能为力。
苏凌夕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
她曾去牢狱中看望了父亲,见父亲几日之间便苍老了许多,心中更是心疼的不行。
可……终究无能为力……
又三日,传出消息,苏锦笙以谋害西辽王子之罪,被流放岭南十年。
此事对于苏家来说,简直是天塌了。
苏家从风光无限到没落;从东山再起又到如今的衰退……
家中儿女一下子没了主心骨。
人人自危之感。
苏凌瑶哭道:“芙妹妹,你说可怎么办啊?!”
苏凌芙心中也怕极了。不过她凡事不易表现在脸上。
她一直心比天高,可事不随人愿。
她又想起了赏梅会,心中又暗恨起苏凌夕来。
那日若不是因为她,楚泽定然会选她为妃。如是那样,她也不会现在落得如此地步。
眼下苏家没落,又怎高攀的上好的亲事!
她咬了咬嘴唇,恨苏凌夕恨的牙直痒痒。不过转念,好在现在还有个龙婉宁。
以后少不了需要她的时候。
至于苏凌夕,先害了她,又害了她母亲。
苏凌芙暗道:一定不会放过她!
***
苏凌夕因为父亲的事儿难过了很久很久,虽心疼父亲被流放受苦,但保住了性命,却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十年……虽然很长,但也至少让人有个盼头……
她说服自己,不再去想此事……
可是……
父亲被流放的第二天,她却发现了一些可怕的事情。
噩梦频繁,她愈发的不安。那天下午,她不知怎的,又去了陆晟轩的书房。
在那书房之中,无意间,她却发现了一张并未被完全烧毁的字条。
出于好奇,苏凌夕将那字条拾了出来。
她拿在手中,仔细看着,字迹模糊,已经被烧掉了一半,只隐约见其上写着“办……巾……生……洛……什么……”
苏凌夕心下狐疑,这是什么?
一面处于好奇,一面又觉得这字有些眼熟,苏凌夕反反复复读者,看着,想着,最后一个字,似乎是“网”的下半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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