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达叔憨憨地说道:“我不累,这么多东西,让你一个人搬,实在是太辛苦了,咱们一起搬吧!”
阿努玛凑上前来,笑道:“我也来帮忙!我可以拿轻的!”
云婶突然拉住阿努玛,说道:“搬东西这种重活,哪是你这种女孩子干的?万一把手伤了怎么办?给我回屋待着去!”
云婶又瞪了一眼阿达叔,冷冷地说道:“孩子爹,我突然脚好痛,不知道是不是刚才下车的时候扭到了。你快点扶我回屋给我看看。”
两父女被云婶生拉硬拽地走了,阿努玛无奈地对董飞晴投过抱歉的眼神。
董飞晴笑了笑,对她摆摆手。
待这一家三口消失在眼前,董飞晴的眼圈突然泛了红……
她不是怪云婶,事实上她已经习惯了。
相比之前跟她唇枪舌剑的女人们,云婶这样的女人简直不能称为恶人。
谁的孩子谁疼,云婶不让阿达叔和阿努玛干活,她是心疼自己的丈夫和女儿。虽然这样的做法确实缺了一点人情味,可是董飞晴不怪她。
她只是心里难受,觉得自己从穿越到现在,在这一年多的时间,连一个嘘寒问暖的亲人都没有。人家都有爹疼有娘爱,有人宠,为什么她穿越过来就是孤儿?
成为孤儿不说,还要经历几度死生一线。
她越想越憋屈,明明不想哭,眼泪却吧嗒吧嗒滚了下来……
她想回家啊!回到属于自己的家!
董飞晴仰天想要怒吼一声,问问老天,为什么要让自己穿越!
她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便开始搬东西,饭要吃,活要干,要不然一会儿就开饭了。
乐正忌坐在窗前,观察董飞晴的一举一动,包括她的每一个表情。
她哭了?
乐正忌眸子一缩,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董飞晴流泪。他看到董飞晴仰望天空,看到她脸上的无奈与落寞,不知为什么,他的心脏突然像被人胡乱的揉了一下,有点疼!
她想起什么样的伤心事了?
她被人一次次逼近死亡边缘,那张俏脸一直写满了不屈和倔强,从未眼圈泛红。
现在,她竟然哭了!
下一瞬间,乐正忌已经出现在董飞晴的面前。
董飞晴正扛着一个袋往里走,她没想到乐正忌会突然出现,差点迎面撞到他怀里。
董飞晴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乐正少爷,请您看路啊!奴婢正忙着呢,顾不上侍候你呢!”
如果当初乐正忌让她自己离开,她可能不会活得这么憋屈。所以她越想越生气,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乐正忌目光柔和的盯着她的脸,她刚刚哭过的泪痕还在。
“要不要我帮你搬?”乐正忌温和地问道,他现在开始反思,觉得自己确实对她狠了一点,让她做这么多重活。
可是谁叫她总想跑?难道非要离开,才能让她快乐?
让她离开?
他现在一想到身边没有她,便开始觉得不自在了。这段时间,已经让他习惯了。
董飞晴惊讶地看了乐正忌好一会儿,难以置信地问道:“乐正少爷,你午休没休息好吧?现在是不是在做梦啊?这种下人的活,哪是你该干的?我这还有一车东西呢,求求您别打扰我好不好?”
乐正忌被气得脸都绿了,好不容易心软过来帮她,她不领情也就罢了,态度这么恶劣!
“那你自己慢慢搬!小心搬,里面的东西每一件都很贵重,你赔不起!”乐正忌说完转身离开,心里一阵无奈。
董飞晴嘟囔道:“真是莫名奇妙!”
晚饭过后,董飞晴坐在院里看星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董飞晴觉得这里的星星比洛冥城的星星亮。
她的心情还是有点差,因为自己的命运不能自己掌握,这滋味不好受。
人活着总有个目标吧?可是她感觉自己现在什么目标都没有,一颗心飘在空中,随时会被一场暴风雨拍碎!
要不然自己找一个老实人嫁了算了?离开乐正忌,做一个普通女子该做的事情,相夫教子,也比跟在乐正忌身边受折磨好吧?
此时,阿努玛在爹娘的房里正在聆听娘亲的教诲。
阿达叔坐在一旁,手里捧着一个手掌大小的木块,拿着刻刀正在雕刻着什么,只是形状还没出来,所以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云婶和阿努玛坐在桌子前做女工,云婶正在绣鸳鸯,阿努玛还在给董飞晴缝衣裳。
“阿努玛,我和你阿爹离开这半个月里,这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说来给我听听。”云婶随口问道。
阿努玛不忘手里的活,笑道:“阿娘,咱们家里就这几个人,你俩一走,就剩下我、飞晴和乐正少爷了,能有什么事情呀?”
云婶白了阿努玛一眼,不甘心地问道:“乐正少爷每天都做什么?”
“还是跟你们在的时候一样呀,练功,看书什么的。”阿努玛低头缝着衣裳。
云婶语重心长地说道:“也不知道乐正少爷到底是什么意思,平日里我看他指使飞晴那丫头做这做那的,却从来不见他喝斥你也不舍得让你干重活。我觉得他应该是看上你了。”
阿努玛羞得头低了又低,嗔怪道:“阿娘……你别说了,羞死人了。乐正少爷论相貌、论人品、论身份都不是我们能够高攀的。您可别说出去,否则乐正少爷会不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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