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忌根本不理会贺子恒,对吴寒小声说道:“吴师父,你有没有感觉气氛不太对劲?”
“噢?”吴寒本来并没有注意,但经乐正忌一提醒,他眼睛不动声色的环顾四周,表面并没有看出什么,但是他确实注意到有几个人的眼神很严肃,很冷漠。
这几个人明明不像看热闹,却站在人群里,肯定有什么别的目的。
吴寒没说话,对乐正忌点了点头,表示他也感觉到了。
贺子恒还在大咧咧地缠着阿努玛,对他们二人的谈话,他根本没有兴趣听,不过他还是留了一只耳朵,听到他们的意思,他也凑过来说了句:“放心吧,如果大家分散的话,我会保护阿努玛的,你们只管去找你们的人好了。”
乐正忌皱了皱眉,终于忍不住嫌弃地说了一句:“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个人这么无耻。”
贺子恒嘿嘿笑道:“这叫真爱,好不好?你为了你的女人不惜爬山涉水,我怎么就不能为了我喜欢的女人放弃尊严?”
阿努玛在一旁羞得脸都红了,狠狠地踩了一脚贺子恒,又瞪了他一眼。
贺子恒咬着牙,露出灿烂无比的笑容和一排白牙,关心道:“你有没有硌到脚啊?艾玛我好心疼!够不够解恨啊?要是不解恨,你再踩几脚。我相信打是疼骂是爱,你踩得越重,就表示你心里对我的感觉越深。你不用解释,我明白的!”
乐正忌等三人满脑子黑线,不知道贺子恒这套谬论到底是跟谁学的,明明是一个可以靠实力靠脸征服女人的铁峥峥的美男子,为什么选择一条不要脸的歪路。
远处董飞晴收回了思绪,她已经想清楚了,不是生就是死,没什么可担忧的。最重要是努力的活着,至于结果如何,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董飞晴看向失神的楚歌,轻轻碰了碰她,小声问道:“你没事吧?”
楚歌苦笑了一声,缓缓摇头道:“没事。不过是欧阳公子今天跟我说了一些话,让我开始怀疑我自己了。”
此时楚歌已经摘掉了面纱,她说话时,眼神轻轻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欧阳博宇。
欧阳博宇端着酒杯,向她示意了一下,笑着抿了一口。
董飞晴能看出欧阳博宇对楚歌用情很深,不过楚歌貌似心里有别人。
她最后还是忍住八卦之心,没有问下去。
这是人家的隐私,她若问了,人家不说,两人会尴尬的。
花姐突然喊道:“楚歌!晴忌!到你们上场了,还不快去后台准备!”
董飞晴二人这才意识到,原来距离表演已经过去了大半了,可她们却失神一直没有心情看节目。
被这么一叫,她们二人才终于回魂,同时站起身,一前一后跟着花姐二人走向后台。
花姐一直知道她们要表演的节目名字,可是却从来没见到她们在众人面前表演过,花姐也没见过。
花姐有时会觉得自己这个老板娘当得很憋屈,明明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怎么就落得这副田地了?
舞台突然扬起一片大大的纱幔,把台上挡得看不清里面有做什么。
被挡住的时间并不长,当纱幔缓缓落下时,突然从舞台的右侧飘来阵阵缤纷的花瓣。
舞台的左右是两颗粗壮的古树,而右侧飘来花瓣的方向,正是紫茗坐在树上。
今天的紫茗被董飞晴打扮得像一个桃花中的清丽脱俗的精灵。
紫茗穿了一身水粉色的襦裙,脸上蒙着一层薄纱,左手挎着一个装着满满花瓣的花篮,右手轻轻抓起一把一把的花瓣,优美的扔向舞台。
“哇噢!这是春园楼哪位姑娘?”有人发声问道。
“不知道。看不清,不过好像很美啊!”又一个人说道。
紫茗恐高,惧怕被一双双眼睛盯着看,但还是被董飞晴逼着爬上了树当做道具师。
别人以为的美,她在心里清楚知道那都是假的,因为她知道,当所有人看到她的本来面目,就不会说她美了。
突然……
琴声缓缓响起,众人不知道舞台上何时多了两个人。
一个美貌的男子白衣胜雪,坐在琴后,正轻轻拨弄琴弦,发出幽古动人心魂的旋律。
这美貌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女扮男装的楚歌!
“没想到楚歌姑娘换上男装竟然如此别有一番韵味!”有人感叹道。
那些人看傻了眼,琴声已起,但他们注意到还有一个脸上蒙着薄纱的白衣女子,以一副优美的慵懒姿态横卧在楚歌旁边,背对着观众。
“这是谁?他们这是要表演什么节目啊?”
刚有人小声发问,董飞晴跟着琴声的韵律动了。
董飞晴舞动起来,她的姿态优美柔软,而且灵动跳跃。
她是一个舞动的精灵,跟着节拍时而独舞,时而与楚歌互动。
所有人都看出这是一个爱情故事,正当他们觉得后面可能没有出彩的地方时,却见楚歌突然喷出一口鲜血!
鲜血喷在琴上,然后她整个人趴在琴上,一动不动。
琴声余音还在萦绕在众人耳边,可是台上的变化让观众们脸色大变。
“楚歌怎么吐血了?”
就连花姐都慌了,没人告诉她,这表演节目会有这么一段啊!到底是她们安排的还是真的吐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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