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汪回去工作了,秦科长又过来了,“小朱同志,郑健让我过来替他说声谢谢,他说,如果你改变主意,他可以替你报功的。”
“别别别,我只是听到个消息,觉得应该跟领导们说一声罢了,没有别的意思,我还是那句话,这件事就当他们派出所发现的,要不就是您无意中发现的,跟我完全没关系,”程方悟态度坚定又诚恳,“秦科长您也知道,我就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万一叫人报复怎么办啊?”
明明是个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偏要说自己是个弱女子,不过看看程方悟那一米六几的小身板儿,秦科长最终点头同意,“那就这么办了,你就当无名英雄好了。”
“我最喜欢做好事不留名了,今年市里给我的荣誉已经够多了,我再占这个功劳,就太出风头了,”程方悟苦笑一下,他得给朱耐梅将来留后路,风头太过,朱耐梅以后可招架不住。
秦科长再次对程方悟刮目相看,“你这个女同志,有头脑!”
……
程方悟回去就又骑车往报社去了一趟,果然如秦科长一样,蒋记者也对他做好事不肯留名的态度很是感慨,“耐梅,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姑娘了,也有正义感跟使命感,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咱们姐俩也不说虚的,我这篇报道出来,肯定能往上升一升,你过来给姐帮帮忙?”
程方悟看着蒋记者微黄的脸,她其实还不到四十岁,但因为常年跑一线,风吹日晒的,比同龄人看着老了许多,“姐,我真的不太想当记者,我觉得自己最缺乏的就是你这样旺盛的干劲儿跟冲劲儿,”
这也是他选择把料曝给蒋记者的另一个原因,“你只管当成自己运气好,一不小心捡到的宝就行了,人家不常说,机会给留给有准备的人?你常年冲在第一线,遇到这样的事,是早晚的。”
程方悟又把小陶的信拿给蒋记者看了,“蒋老师,我觉得这个丁大庆还能再深挖,这样的人不送进去彻底教育好了,放出来不知道多少女孩子得遭殃呢!”
蒋记者常年跑基层,对有些事比程方悟见的多一些,她认真的把里头的关键点记了,“嗯,趁热打铁,我再下头摸摸情况,这封信你是准备发到你那个专栏里的?”
程方悟要在晚报开专栏的事,已经在报社传遍了,大家私下里都说,这小头脑子不是一般的灵活。
“嗯,但是为了保护受害者的隐私,我不打算公开小陶的姓名,蒋老师,您要是也发现了别的情况,涉及到受害人的,我觉得不论男女,都别写的太详细,咱们京市就这么大,免得他们被人议论,也省得将来被报复,”程方悟小声在蒋记者耳边,把丁大庆的背景说了说,又把他姨去小陶家的事也说了,“您听听,这都赶上黄世仁了,我就怕将来那些给你提供情况的人,被他们报复。”
蒋记者听的也是一肚子气,“你放心吧,我会把真实情况提供给派出所,但报道里用上化名,小朱啊,你这个人太知道为别人着想了。”
这都是因为多了三十年人生经验的原因,只可惜这原因还不能公开,程方悟一笑,跟蒋记者道别,转身儿又去了晚报。
等这一通跑下来,堪堪到了下班儿时间,程方悟又拐到单位点了个卯,才骑车回家。
这两天程钢几乎天天来朱家报到,他是个只要想讨人开心,那可是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就没有哄不了的,这才几天功夫,连朱楠楠小朋友,每到中午,都盼着姑父过来陪她玩。
方红被女婿哄的气早消了,每天变着样儿给女儿女婿做吃的,看的程方悟在一边直叹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干了什么了不得的大好事呢,一个三心二意的男人,也值得你犒劳?”
方红瞪了程方悟一眼,“小钢跟我说了好几回了,说是那个韩萍,一直缠着他,他都明确跟她说了,自己有家庭有孩子,只会好好跟自己老婆过日子,哼,都是那个韩萍不要脸!”
“唉,韩萍再不要脸,人家也不是没脑子,如果程钢不成天对人家笑嘻嘻,嘘寒问暖的,韩萍会一门儿心思扑到他一个已婚男身上?妈你真是好忽悠!”
程方悟无语的看着方红,这位妈妈,估计也是那种随时会替女儿打小三的,“你光听他说韩萍了,没问问他,有没有反省一下,自己哪里做的不妥当?”
“他说了,是他太单纯了,想着大家都是同事,而且韩萍比他晚来一年,他工作上帮助帮助是应该做的。”难道女婿对人乐于助人也是错?“你呀,别这么硬犟着,他知道错了,你住两天就跟他回去吧,这几天啊,街坊邻居都问我好几回了,说是不是你跟小程置气呢?”
方红推了推程方悟,“我跟你说,你再这么跟他耗下去,原本你有理的事,可就变成没理了,这女人生气回娘家是常事,但男人一趟趟来接就是不走,可不像话了啊。”
程方悟抚额,自己这位岳母,也就比亲妈强那么一蔑片儿,程钢说的哪是自己的缺点?简直就是在变相夸奖自己,可她愣没听出来,“我知道了,你就叫我在家里再住两天呗,我这都多久没跟亲妈住一起了?而且你看这几天,程钢把咱家院子收拾的多利亮?我多住几天,你们就多个壮劳力,把攒了多年,可干不可干的活儿都找出来,叫他一次给咱干完了我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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