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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你们家程钢脑子还挺清楚的嘛,”系统阴阳怪气的点评着这场公园之约,“这是要浪子回头了,朱耐梅,要不这婚不离了?”
小光团摇摇头,程钢越是清楚,她越不想跟他过了,在他跟韩萍的对话里,没有一点儿对自己的感情,有的只是利益的权衡,就像程方悟说的,如果自己不是这么“优秀”,程钢会毫不犹豫的做出选择的,“我不想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
不知道实情,她可能还能快快乐乐的做个傻女人,但知道了实情,凭什么她在被一个渣男放在天平上权衡选择?他配吗?
她宁愿一个人带着孩子,也不愿意捏着鼻子维持这种毫无价值的婚姻。
程方悟倒无所谓,如果他现在回到程钢身上,他也会像程钢那样,坚决不离婚的,以前朱耐梅没有的,现在她全有了,韩萍那边的支持,就不够看了,“你想离,那咱就离,反正韩萍的性子,根本不会罢手,”
“不过我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程钢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都不肯跟程钢分开呢?她的家世,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啊?”跟着程方悟成天东跑西颤儿的,朱耐梅的眼界跟以前也不一样了,她发现外头优秀的男青年还是很不少的,韩萍完全可以找一个未婚的嫁了啊!
程方悟笑了一下,没有回答朱耐梅,但他脑子里闪过的答案朱耐梅却感知到了,“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宁愿找个二婚的呢!”
系统也跟着人模人样的叹了口气,“她从一个受害者变成害人者,也没啥可同情的。”
程方悟嗯了一声,韩萍是自己把自己给束缚住了,其实呢,只要自己不弯下腰,谁也踩不到你的背上,如果她自己不把这段过去当成自己的污点,总能遇到不介意这些的男人,“算了,不说这个了,我估计韩萍那边还是会有行动的,她可不是个轻易能罢手的人。”
当初那个始乱终弃的男朋友,最后还不是被韩萍给收拾了,虽然留校了,但终究是没娶上教授的女儿,在学校也成了流氓的代名词,程方悟记得后来自己成功了,韩萍还特意去给自己的母校捐了笔款,其实呢,不过是叫那个渣男看看,她有多风光罢了。
“她不罢休才好呢,这样咱们也多个外援,”朱耐梅帮程方悟把心思说出来了,原来程方悟一直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朱耐梅觉得程方悟的想法还是很对的,毕竟现在程钢的思想,她提离婚,程钢也是绝不会同意的。
……
到了周三,朱耐梅跟程钢去冯大师那边上了第二课,朱耐梅就把程方悟的提议跟冯大师说了。
冯大师之前也曾在首都美院当过教授,从解放前到建国后,也教出了不少学生,但也是那些学生,伤了他的心。
“冯爷爷您不能老停留在过去,那是个特殊时期,善恶被扭曲,根本就谈不上人性,有些人犯了错,咱们可以不原谅他们,但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没有坚持住自我,”朱耐梅扶着冯大师在椅子上坐了,“而且那段日子已经成为过去,以后也绝不会再来,您就当为我们这些年青人想想,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我跟程钢这么幸运,能跟着您这样的国画大师学画画,甚至许多人,连个正经老师都没有,全靠自己在家里摸索着学呢!”
这个程钢可太有同感了,他也插言进来,把自己当初为了学画画,怎么买纸笔,怎么买书,怎么准备画案跟冯大师说了一遍,“冯爷爷,我还是在高中的时候,跟着美术老师学过画画的人,但到了百货大楼,人家问我,要生宣还是熟宣?羊毫还是狼毫?我都懵了,我把这些都买回来,可又不会分生宣熟宣了。”
冯大师被程钢生动的讲述逗的一乐,“所以你们是想出一本书,从零开始,让那些没有机会跟着老师学画画的人,也可以自己在家里学一学?”
朱耐梅点点头,“是啊,现在生活好了,大家不在为一口吃的发愁,我觉得精神追求就要提上来了,大家学学唱歌跳舞,写字画画,总比赌博打架强吧?您没看报纸吗?建机厂还抓了个赌博团伙呢,都是二十多岁的青工!”
冯大师也看报纸了,他也没想到这才吃饱饭多久啊,就能出这样的事,“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我精力不行了,帮不了你们太多……”
朱耐梅忙道,“冯爷爷您别管了,我们每次过来跟您学习,学完之后回去把在这儿学到的整理一下,等将来您再给过个目,可以了咱们再说出版的事,这事儿您就交给我吧!”
朱耐梅揽总程钢帮忙是程方悟特别定下的规矩,程钢也同意了,不过他肯定是想不到程方悟这么定后头的用意,冯大师的教学集将来如果能出版的话,在书画界甚至社会上都会产生轰动效应,这个名声除了是冯大师的,也是他身边的朱耐梅的,程钢么,程方悟并不打算让他分一杯羹。
冯大师听到这里,已经没有反对的理由了,“既然你们有这个心,就放手去做,不过先说好,这件事我只负责审稿,前头的事,都由你们来张罗。”
“这是肯定的,冯爷爷您就瞧着吧,”朱耐梅点点头,她背后还有程方悟这位大能在呢,“我想好了,每次把您在课堂上教的记下来就行,还有范画,就是您给我们画的,我们编上号,拍成照片将来直接用,您不用再另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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