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钢被程方悟噎的脸一青,他倒没觉得自己会成为第二个何骄阳,但也就是这么一说,听说程方悟写的那个音乐小品很有意思,韩萍就跟他嘀咕了两句,说哪怕不唱不跳,当个小品演,他们商业局这次没准儿就能再拿个奖了。
程方悟看着程钢脸上变幻的神色,心里冷笑,这真是初生牛犊啊,真以为自己可以日天日地呢,“行了,太多的你也别想了,好好唱你的歌,画不画的随便你。”
程钢这才想起来,他已经缺席两次冯大师的课了,“那个,这两回冯爷爷都讲什么了?你给我讲讲呗?”
程方悟摆摆手,“不了,你想听我还不乐意讲呢,我在画画上天赋本就不如你,不过我把笔记整理好了,你想看了就看看。”
“呃,”程钢有些失望的应了一声,“我等一会儿过去。”
……
朱耐梅没想到楚安平会到编辑部来找自己,“楚老师,你有什么事吗?”
她想迅速拎了包出去,但一想,这么做反而会引人怀疑,忙又镇定下来,“请坐,”
楚安平没忽略朱耐梅掩不住的慌张,“呃,我没什么事,刚好路过这里,就过来看看,”他四下打量了一下,“我还是头一次到编辑部这样的地方呢,挺新奇的。”
朱耐梅笑笑,“我帮你倒杯茶吧,不过我这儿只有普通的茉莉花茶。”
楚安平摆摆手,“不用了,我也是路过,刚好想到件事没跟你说,才上来一趟。”
朱耐梅忙拿过衣帽架上的围巾,“那我送你下去,”有什么话路上说就是了。
楚安平没打算跟朱耐梅绕弯子,一走到楼梯间,他就停了下来,“有些话在这儿说着可能不太合适,但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跟我去没人的地方,而且以你的承受能力,应该也不会在人前失态,”
他自失的一笑,“你可以说我多管闲事,也可以说我卑劣,但我还是想跟你说一声,”
楚安平抬起头,“你可以不接受我,但为程钢那样的男人赔上一生不值得,”他没打算听朱耐梅的解释跟理由,提步下楼,“我舍不得……”
朱耐梅怔怔的看着步步走远的身影,半天才追上过去,“楚老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等楚安平回答,程方悟已经接口了,“什么意思,程钢跟韩萍又在一起的事,让楚安平知道了呗,所以他管不住自己,跑过来了。”
原来是这个,朱耐梅松了口气,“那个,楚老师,你的话我听进去了,你的意思我也明白,谢谢你。”
楚安平讶然的看着朱耐梅,“你都知道?你又知道?”
朱耐梅点点头,笑了笑,“我都知道,我又知道了。”
“可你?”楚安平之前“哀其不幸”的心情荡然无存了,现在剩下的只有“怒其不争”,“所以呢?你还要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朱耐梅被楚安平瞬间提高的音量吓了一跳,她知道楚安平在为她担心,但她并不想跟楚安平走的太近,而且程方悟也说过了,以后她的事情,要她自己解决,“楚老师,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谢谢你的关心跟提醒,但我的私事,还是交给我自己解决的好。”
……
楚安平一走,程方悟就兴奋了,“连他都知道了,看来程钢跟韩萍是一点儿也不顾忌外头的议论了。”
朱耐梅嗯了一声,“这不就是咱们要的效果吗?是不是到了我去找韩萍的时候了?”
程方悟多少有些不忍心,“要不我去吧,跟她打交道,我怕你吃亏。”
朱耐梅摇摇头,“你又不能永远跟着我,最终跟她打交道的还是我啊!”
……
朱耐梅冷冷的看着在电线杆后面热吻的两个人,那里头有一个,是她的丈夫。
“怎么?你要是做不到的话,换我上啊,”程方悟急的直跳脚,“你可不能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朱耐梅举起手里的相机,咬紧牙关连摁快门儿……
电线杆后正吻的如痴如醉的野鸳鸯被闪光灯的强光惊的缩成一团,程钢下意识的往电线杆后头躲,“谁,干什么?”
朱耐梅放下手里的相机,“我,朱耐梅!至于干什么,你不比韩萍更清楚?咱们也是合作过一次的人了。”
程钢这才看清楚街对面一步步走过来的人是自己的妻子,“耐梅!”
“是啊,原来你还认识我,怎么样,要不要谈谈?”她看了一眼韩萍,“走吧,反正你也舍不得回家,一块儿去吧。”
韩萍迟疑了一下,想逃跑,但看到朱耐梅手里的相机,又不敢,她紧紧抓着程钢的衣袖,“去哪儿?”
她想质问朱耐梅,明明只说要抓他们的“奸”,为什么要带着相机,但是她不敢,她不敢让程钢知道今天这场“捉奸”戏也有她的一份儿!
朱耐梅从街角推出自行车,“走吧,去我家。”
程钢惊讶的睁大眼睛,“你家?你哪个家?”
“我从来只有一个家,就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朱耐梅讥诮的扬唇,“怎么,你觉得我还有几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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