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样是早几年程铃就准备了,可惜一直没送出去,现在好了,一总全带过去,好好表现一下。
田向阳越听脸越冷,这都是什么?“谁叫她去的?带什么东西?谁稀罕?”
这下别说程钢了,连周志红都听不下去了,“向阳,铃子是好心,这也是她应该做的,你怎么能这么说的?”
田向阳已经不耐烦的站起来,“我叫她这么做了?我说多少遍了,我跟她是结婚了没错,但我家里是家里,跟她没关系,她凭啥不经我同意就跑到平市去了?”
呵,程方悟不忍了,“你的意思是,结婚是结婚,但你们家我姐是不能进门儿的,那你跟大家说说,这婚结的什么意思?如果真是这样的,当初结婚的时候,你爸妈跑过来干什么?不出席不就完了?”
要是可以,他也不想让父母掺和进来,可是他爸妈发话了,婚是必须要结的,而且结婚,哪有双方父母不见面的?他又不想在平市结婚,就只能让父母过来了。
王红军已经气的直拍桌子了,程铃虽然不是他亲妹子,但他对程铃跟程钢的印象都很好,尤其是程铃,干活不比老婆差,话还不像老婆那么多,脾气也好,可没想到,就因为脾气好,叫人欺负成这样,“你这是啥意思?敢情是你们老田家不认铃子这个儿媳妇?”
这问题可就严重了,“铃子哪儿不好了,你说!”
程钢哼了一声,以前老婆说田向阳不把他姐姐往眼里放,他还不信呢,这下可不能不信了,“不是老田家不认我姐,我姐过去,亲家客气着呢!你嫌弃我姐,为啥要娶她?”
这不是坑人嘛!
田向阳没想到自己被叫来吃个饭,居然被围攻了,“我哪儿嫌弃她了?嫌弃我会娶她?但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干嘛要把家人牵扯进来?”
程方悟忍不住要为田向阳先进的新思想给鼓掌了,他也真的鼓了,“说的好,请问田大医生,您哪国回来的?米国?还是外星?就算是在国外,男女结婚,也会事先告知父母的好不好?对你来说,结婚是你个人的事可以,但对我们传统的程家人来说,结婚特么就是两家人的事!”
程方悟拍案而起,“结婚前你说这话了没有?如果结婚前,你当着妈跟程钢还有我二姐的面儿,把话说清楚,说只是跟我二姐结婚领证,以后田家跟程家跟你们都没有关系,我也敬你是条汉子,可你说了没?!”
周志红已经被田向阳的话气的眼泪直流,但她还顾忌着不想惹怒了田向阳,将来把账算到自己女儿头上,“耐梅,你别说话了,这事儿不是你该管的。”
“我不管谁管?大姐夫?程钢?哼,”程方悟瞪了周志红一眼,“人家不过是想娶个媳妇当幌子,可咱家的姑娘也不是街边捡来的,凭上叫他这么欺负?”
程钢还是头一次看见媳妇发这么大的脾气,“那个,耐梅,你消消气,这事咱们慢慢说,二姐夫可能是外国书看多了,跟咱们京市人想的不一样,咱慢慢儿跟他说,”
程钢拉着程方悟,“你去看看孩子去,我听着他哭呢,我跟二姐夫说……”
程方悟也听见程强哭呢,狠狠瞪了田向阳一眼,才气咻咻的拧身儿往里屋去抱孩子,他摸着程强尿了,忙解开包被给他换尿布,耳朵还听着外头的动静。
程钢拉着田向阳坐下,他现在对这个姐夫也腻味的很,但姐姐在人家手里呢,他能怎么办?也跟着媳妇吵吵?“二姐夫,你刚才的话真的不对,太伤人了,从你跟二姐处对象儿,我们家里可都把你当一家人看的,就连大姐夫,也说自己有了个当医生的兄弟,高兴着呢!”
这婚姻事,只能往好里劝,王红军跟着点头,“可不是么,你还是首都回来的大学生,你这样的,咱们这小地方,就没有几个,我跟工友们说起来,也光鲜着呢!向阳这人也不外气,有时候我去找他开个药,看个病的,人家从来都没落过咱的脸。”
周志红也跟着点头,不管怎么说,她养了个大学生儿子,还有个大学生女婿,一个大学生媳妇,整条街都说程家祖坟修的好,净出文化人儿,如果女婿跟女儿出了事,她的脸往哪儿搁啊,“是啊,向阳你有文化,又懂事,我也知道我们铃子嫁你,是高攀了,你心里不高兴,我也能理解。”
“这次铃子去平市,你别怪她,是我叫去的,我是想着,几年没有见过亲家了,铃子这当儿媳妇的,逢年过节的,面儿都不露,不像话不是?亲家也会想着咱们老程家不会教闺女,所以才叫铃子趁着休假,过去一趟,帮老人洗洗涮涮,干点儿活儿,尽尽孝心,”要是知道女儿去这么一趟,会把女婿气成这样,她一准儿不让程铃过去。
程家人都认错了,田向阳借坡下驴,脸上的神色好了许多,“我还是那句话,我跟程铃的婚事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她愿意跟我过,就得照我的规矩来,要是觉得自己委屈的很,我也不反对离婚!”
哈,程方悟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抱着孩子从屋里出来,“好啊,离就离,不过离之前,咱们得去民政局把离婚理由说清楚了,别给我整什么感情破裂什么的P话,你敢把你真实的原因光明正大的说出来,我,”对了,他叫朱耐梅,“我朱耐梅赔你一千块钱离婚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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