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
其实她也不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小情侣了，只是毕竟从小接触的环境不太一样，所以直到现在还是有些不习惯。
小情侣正在付钱的时候莫樊推门进来了，店里几个四中的学生一眼就认出了他来，都略微有些惊讶。
先前在八卦的两个小女生也突然闭了嘴，其他几个客人的神色倒还是正常。
方圆：莫樊在四中这么凶的么?
莫樊有段时间没剪头发了，鬓角处早就过了耳，加上有些自然卷，虽然经常板着脸，但在方圆看来明明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其实莫樊虽然娃娃脸，但面无表情的样子还是有些吓人的，只是方圆向来萌点很奇怪，才会只看见莫樊的“可爱之处”。
莫樊拿了几盒口香糖，直接付了钱。在其他学生以为莫樊就要走了的时候，莫樊却停在了门口附近，转向找了地方坐背起了单词来。
在场四中学生：“……”
樊哥这副好好学习的样子还是没习惯，怎么办?
方圆把在场所有人都神色都看了去，约莫猜出了他们大致的想法觉得有些好笑。
两个女生结账的时候还在聊天着，不过声音压低了很多。方圆听到她们说了三个字后，终于发现自己这段时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
换班的人过来后，方圆跟那人简单核算完后就跟莫樊一起出了门。
“莫樊，我这段时间一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就是想不出来。”
莫樊看过来，有些不解：“?”
“莫樊，你不用参加晚自习么?”
莫樊：“……”
你终于发现了。
自那以后，莫樊再也没有在方圆下班的时候来等过她。
然后也顺利的在十一月份的月考里突破了五百分，挤进年级前五十。
方圆看到莫樊的试卷时，还佯作伤心地抹泪说：“唉，你现在分数跟我差不多了，我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
莫樊：“……”
当然，这只是方圆在说笑，莫樊各科分数很平均，理综拿了快两百分，比方圆高了几十分，所以相应的语数外上离方圆还有一段距离。
莫樊觉得有些奇怪，理综他学了这么一段时间，前期提分还是很快的，不说高分，努力一点的话拿两百分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何况对于方圆这种一看就很擅长学习的人。
于是莫樊就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谁知方圆立马就变脸了，冷漠地看着莫樊道：“你是在嘲讽我么?”
莫樊：“……”
于是莫樊再也没问过方圆这个问题。
其实方圆也晓得莫樊说的没错，虽然自己是高三半道转理科的，但努力把也不至于只有一百二十几，还没她语数外单科分数高。
只能说，她当时脑子进了水。
很显然，她是不会这么告诉莫樊的。
莫樊回去后立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了会儿，突然觉得有些烦躁，想要拿口香糖。还没拆开，突然想起自己已经洗漱完了，又随手把口香糖丢在了桌上拼命抄写起单词来。
平日里莫樊总会按照方圆说的最迟不能超过十一点钟睡觉，但这天夜里他一直到凌晨一点还是特别清醒。
莫樊打开门来到客厅里，客厅里一片漆黑，莫妈已经睡了，他想了想带上了钥匙想出门吹吹风，缓解一下自己焦虑的情绪。
打开门，方圆家的大门正对着他，莫樊在方圆家门前站了一会儿才下楼去。
他走出了楼道，抬起头一个不经意间，才发现方圆家的灯居然还亮着。
忘记关灯了吗?
莫樊心想。
像是要否定他的想法似的，下一刻方圆的身影在窗帘后一闪而过。
她在做什么?
是每天晚上都睡这么晚吗?
莫樊想问问方圆，可又有些不敢。虽然方圆平日里表现的都很亲和的样子，可是莫樊总觉得她和他们都隔了一层玻璃，彼此都看得见，但想要接近时却又会被挡住。
如果他没记错，方圆还每天六点就起来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站在楼下，看着方圆家的窗户，直到熄灭的时候才回了家。
第二天六点闹钟响起来时，莫樊发现自己根本就睁不开眼睛。
他在床上挣扎了许久，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爬了起来。等他晃晃悠悠来到方圆经常吃早饭的那家店时，方圆已经快要解决完今天的早餐了。
方圆也注意到了莫樊的到来，她停下了吃，把筷子合拢到一丝缝隙也没有地放在了碗上，笑着对莫樊打了个招呼：“早啊!”
语气里元气满满。
莫樊这才注意到，方圆其实眼睛下一直都带着黑眼圈。
第十二章
十二月中旬，方圆剩下几门的注会成绩也出来了，全部都过了。
那天方圆很高兴，请了莫樊还莫妈去吃附近的海底捞。虽然这让她之后吃了快半个月的白菜，瘦了三四斤。
不过反正她觉得高兴就是了。
注会成绩出来的时候四中高三年级又进行了一次月考。这次莫樊与上次分差不是很大，只拿了五百一十。
他看着成绩单的时候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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