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厚,你看起来心情不错。看来最近几天闷闷不乐的原因是和这个家伙有关吧?”
“这个家伙”是说我吗?先不说这个了,他到底哪里看起来心情不错了?和刚刚进来的时候相比,根本就没什么区别嘛。如果好他相处时间长的话,就能看到别人用肉眼看不到的变化吗?是啊,也难怪,他不也认为她是自己的什么妹妹、姐姐、母亲嘛。
女人面无表情的看了看阿厚,然后一屁股坐在刚才阿厚做过的椅子上,又死死地盯着我说道。
“那个头发一半黑一半蓝的家伙是你的男朋友吧?”
头发一半黑一半蓝,那不是说深蓝色头发的焕律前辈吗?在我周围的朋友中,拥有深蓝色头发的人,只有焕律前辈和乐原那个家伙。我喜欢他是没错啦,但要说是情侣关系,好像还不是很恰当。先敷衍过去再说吧。
“他是那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当中的哥哥。”
听见我漫不经心的回答,女人立刻挑起了一侧的眉毛。
“就知道会这样,你最近爱情战线没有发生什么问题吧?”
她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巴不得我在爱情发现出现什么问题似的,不过非常抱歉,我现在每一天都过得非常幸福。
我轻轻摇了摇头,她翘起嘴角笑了笑,对我说。
“那你看看,这个小子怎么样?”
女人用拇指指了指站在她后面的阿厚。这女人到底在说什么?我正在沉思,这时,我第一次看见阿厚皱起了眉头。
“小姐……”
女人看了看阿厚的表情,捧腹大笑了好一会儿,然后她细眯着眼睛,看了看我,说道。
“他虽然表面看起来冷冰冰的,但是一般说来,往往是这样的男人对自己的女人最好。我原本不想让他结婚,一直让他跟在我身边,但如果对方是你的话,我会考虑的。因为如果这样的话,你也会加入我这边来。”
啊哈,我开始理解这女人的意图了。简单概括起来,就是问我可不可以把阿厚当作我的男朋友?她想让我和这个每天穿着死气沉沉的黑色西服,摆着一副面目般表情的黑社会交往吗?门儿都没有。
“NO.”
女人听到我简单明了的回答后,轻轻地皱了皱眉头,继而,她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膀,喃喃自语。
“那我只好天天带他到这里来,让你们慢慢地培养感情。”
真不好意思,我都听见了。你这不就是故意让我听的吗?你让我每天跟这个不说话,面无表情,毫无趣味可言,死气沉沉的家伙见面,是想让我窒息而死吗?
要是以前的话,我会直截了当地说,以后不要再来了,但是现在我曾经受到够他们的恩惠,在礼仪上只好忍让一下了。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嘟—嘟—”的敲门声。
会是谁呢?我一边在心里猜测,一边往门口看去,白色的门缓缓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自从那天以后,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一方面是我不想见到她,另一方面,文惠茵可能也不愿意见到我。如果她的眼角不朝上吊起,倒也算是一个清纯的美女。她用她特有的放肆的眼神看了看那个女人和阿厚,然后又把视线转向我。
女人瞥了一眼文惠茵,像是要个她让座,爽快地向后撩了撩头发,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那我们也得走了,还得去处理那些讨厌的杂事。讨厌,我真想睡一觉,再见了。”
简单地说了声再见,女人就阔步走了出去,阿厚也瞥了我一眼,然后,他跟着女人走出了门外。
门关上了,发出轻微是响声。文惠茵脸上露出冷冰冰的表情,向我靠近过来,她做到椅子上,然后张开她擦了口红的嘴唇说道。
“你现在看起来很弱,我应该能杀死你吧?”
听文惠茵这么一说,我抬起低垂的视线,跟她目光相对。她和往常没什么两样,我看了看她,想起了那天她在仓库里绝望的悲鸣,感觉像在做梦似的。
“连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不会有,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反正我也不打算和你长期相处。那天你绝望的悲鸣,久久地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虽然这让我思考了很久,但是你还是你。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你毕竟背叛了我们,连累了大家,这一点是永远也不会变的。非常抱歉,我还没有善良到可以把那段往事忘掉,现在看到你仍然会让我怒火中烧。一想到因为你而受伤的孩子们,还有哭泣着说冤枉,愤怒的孩子们,几十把你撕成碎片,也难解我心头之恨,但是看在惠星前辈的面子上,我却不能这么做,真是遗憾啊。
不错,对于人类这种动物来说,不管多么深多么重的伤痛,在经过了时间的洗礼之后,都会被治愈。十年以后,我也许会变得无所谓,但是现在,我还不想如此近距离地看你的脸。每次一看见你那张脸蛋,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而且我总是想冲你那张漂亮的脸蛋抡起拳头。想归想,因为惠星前辈,我才没有动你一根手指头。就是因为惠星前辈,他太善良了。一想起这些,我就恼羞成怒。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文惠茵,这时,她开口说道。
“我讨厌你。”
谢天谢地,我也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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