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这条短信,觉得再不疯狂就真的老了。我秒回:等我!
我回到寝室,默默揣上钱包,换了便装,于菲菲看见我有些不寻常,过来问:“小萌,你怎么了?一会不用训练吗?”
我抬起头回她:“垃圾你还没倒够吗?只是吃了它几棵瓜子而已,跟自家园子摘两条黄瓜有什么区别?”
我接着开始装几件衣服,还有没吃完的面包和水。
“你要逃跑吗?”于菲菲问。
“是的!我要去接我的朋友,从韩国来的。今天晚上下飞机。我必须去。”我笑着说。
“带我一个,我也去!”说着,于菲菲也开始收拾书包。
“我接朋友你干嘛去?两个人目标太大了!”我看她收拾东西,我倒是有些着急。
“我听说BIG 棒,SJ要来,我要去接机,正好一路,平摊车费。这地方简直不是人待得。”于菲菲兴奋地说着。
“哼,我俩可能是一个朋友!”我摇摇头笑着说。
“你俩说谁要来?”突然夏雪进来问了一句。她看见我们收拾东西也十分诧异。
“就问你一句走不走,不在这呆了!”我快人快语。
“走呗!人与蛇共处一室,简直糟透了!5个人要打6份饭才能吃饱,受够了。”说着,夏雪也开始收拾起来。
我们一行三人,其中还包括一个不知道具体情况的夏雪,风风光光的扮成垃圾,然后被我轮番推出那个铁门。我连垃圾桶都扔沟里了。
这条公路果然偏僻,坑坑洼洼不说,且路上没有经过的车辆,我们走了很远很远。一路上只看见有放羊的,羊群在地里走着,几条狼狗东奔西窜,驱赶羊群。景色是在城里看不到的。大片大片的土地上,鲜有人烟,只有农作物在田里。声明下,我真的不认识那地里长得是什么。或许于菲菲认识。
终于,从后面来了一辆农用四轮车,车上装了很多杂物,看我们几个学生走得辛苦,便停下来吆喝我们。我们三个便爬上这个拖拉机。这种拖拉机是我很小的时候,我姥姥家那样的,现在已经看不见了,没想到在这里能看见。
夏雪一直在抱怨着,说颠的她屁股疼,我和于菲菲笑她,要饭还嫌馊,有个轮子能代替脚已经很不错了。夏雪虽是内蒙过来,但是更像江南水乡的小女子,很是娇气呢。
在这个拖拉机上,我们被颠的很久,来到一个类似于镇子,比镇子小,算是屯子吧。没有想象的繁华,没有什么集市,只是有几家农机汽车维修的店铺,还有两家小超市和一家大盘子饭店。好像这个大盘子饭店在各个农村的土路边都会有,起这个名字可能就是为了给人一种实惠的感觉吧。
我们下了这个拖拉机,给这个叔买几瓶水,表示感谢,叔只拿了一瓶,这个叔真是朴实善良。我们决定换车,因为不是一个方向了。
我们在超市买了水和面包,于是继续等待。但是希望不大,因为超市的老板娘说,这附近偏僻,想要出去很难,一般家里都有车,再早以前都是赶马车的。
四处观望,我们相视一笑,可能去不了萧城,也回不去训练了。
“小萌,于菲菲,你俩为什么跑出来?”夏雪睁大眼睛问着。
“我俩要去看BIG 棒,接机,呵呵,看来是拖拉机。”于菲菲低头看我一眼。
“我就是太压抑,就是想跑出来,逃!你明白吗?”我坐在超市外的石板上,笑着说。
“我觉得小萌太疯狂了!小萌好像是用另一种方式在发泄。是因为他吗?”夏雪问我。
“可能是吧,人一辈子,能有几次疯狂?也许疯狂过后就会真正释放自己,解放自己吧。也许这次过后,我会真的放下呢?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心里有座空城,好不容易进来个人定居,还特么在里面给我建个城堡!他居然要和别人住进城堡!我想把这座空城扒了,谁特么也别住!”我说着挺痛快,可是只有自己有多难受。
“你是被劈腿了吗?”于菲菲问。
“不是,我是心甘情愿的开荒者?好像一切都与我有关,但是地上物的产权不归我!”我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
“好难懂啊,反正你一定特别伤心,你特别喜欢他吧。他是什么样的人?”夏雪追问。
“他?是个淘气的家伙!总与我拌嘴,气我,但是有时候也关心我。他哪里都好,长得高,还帅气。说话幽默风趣,学习好,有耐心,总给我讲题。还借我小说看。互相保守秘密,很讲义气。”我回忆着,不时还点点头表示对他的肯定。
“那为什么没在一起?”夏雪接着问。
“还用说吗?我都看出来了,好好地对象,处成哥们啦!”于菲菲拍着夏雪的肩膀。
我低下头,笑笑,是啊,多精辟的一句话,就是好好地对象,让我处成哥们了。
太阳越来越低,眼见就要天黑了。我们无处可去。我拿出手机给阿涛电话,叫学校找人来接,毕竟不能睡大街。过了两个多小时,学校的面包车终于到了,把我们接回去。在车上,教官一顿喷,说我们无组织无纪律,说这是逃兵,上了战场是要挨枪子的。如果是入伍当兵,什么征信都是有问题的。要我们好好写检查,在军训期间,每天一封思想汇报。回去继续倒垃圾,还说垃圾桶被扔沟里让人捡走了,要赔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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