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笑吧……知道我做了那些事,也笑一笑吧。祝你健康,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祝你笑口常开。这些年来……在我心里播下种子的……我唯一的女人……即使知道了做为你朋友的我做了什么肮脏的事……希望你幸福地养育你的儿子,忘记过去的事,饶恕我……祝你开心。我不会忘记你笑的样子。
我怎么才能……忘记你……
89
俊锡回忆———“遗忘……”
“啊呀呀呀,领带!老公你的领带我一条也没给你放进去!”
“慢慢来,慢慢来。飞机时间还很宽裕呢。怎么这么急?”
“是啊,我都快晕了。”
看着嘻嘻笑着的恩真,民宇的嘴角不由得浮起微笑。这个忘了,那个忘了……老婆已经把出差的箱子打开10多次了,她的这个样子也可爱至极。
“生完汉杰后,好像健忘症厉害了似的。”
“不是吧,是你讨厌我出差吧。”
“什么?谁说的?”
民宇拉住眼睛瞪得溜圆的恩真的手,抱住瘦了很多的老婆的身体。孩子小的时候,只要一到了晚上就哭,大一些后,家里家外地淘气,恩真疲倦的眼睛都凹陷下去了。
“哼……你出差了,我就要一个人带汉杰了嘛。”
“什么,老公出去做事,你就抱怨没人带孩子?”
“啊……是这么说的。”
“我知道你很吃力。你这么说我就走不了了。”
“哎呀,我就是随便说的。快起来。你再这样就赶不上飞机了。”
“等等……”
民宇贪心地想再多抱一会儿老婆,就抓住她的腰,使劲用手拉过她抱住。他一只手抬起来抚摸她的头发,顺着她的脸摸下来,抓住她的下巴,刚想把嘴唇凑上去时,恩真的手机响了。好像在期待什么似的恩真,又遗憾地叹了口气,把梳妆台上的手机拿起来。
什么呀,有儿子那个东西碍事还不够,现在还有她的手机!
不知是什么重要电话,恩真接电话时还做了记录,民宇看了她一会儿,又环顾了一下以后一周左右不能进来的卧室。然后,民宇的视线固定在床边桌子上展开的报纸上。
(韩国诞生的世界级的小提琴家,崔俊锡。这次与帕尔哈默尼克·奥克斯特合演……)
用红线画了标记的三个字,崔俊锡。大声叫嚣自己仅仅是恩真的朋友的那个朋友的面孔浮现在眼前。忽然有一天消失了的他的消息,忽然又出现在了报纸杂志上。但是以前恩真身边的朋友们中,没有和他有联系的。
“在哪里呢……”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挂断电话的恩真,拿了把剪刀,把登载了俊锡的那部分报纸漂亮地剪下来,一边精心地放进了剪贴簿里,一边喃喃自语。民宇看着恩真的样子,好像气鼓鼓似的说:
“谁?”
“什么谁呀,崔俊锡。”
“不管你怎么想念他,放到剪贴簿里,也太过分了吧。”
“见不了面,上次听到他的声音是什么时候也记不得了……把大家都看的报纸杂志剪下来,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在一起的话,他一定对汉杰非常好,是不是?”
每次恩真的话里表达出想念俊锡的意思时,民宇都想大叫。那家伙对我们做了什么事啊!那次和士俊一起喝醉了时,士俊像要哭了似的说出来的那件事……听了俊锡要加害是自己全部的恩真,还有那时她肚子里的汉杰的事时,民宇虽然能理解他,但是不能饶恕他。但是民宇不知道这件事恩真到底知不知道,所以只能苦涩地把它埋在心里。民宇费力地想把差一点喷涌而出的苦涩都再次忍住,这次也装作不知道。
“是……这样吧。”
“不过从间或出现的这些消息来看,他好像活得不错,在哪里呢?”
“不清楚……可能在欧洲的某个地方吧。不过这个朋友挺了不起的,能和帕尔哈默尼克·奥克斯特这样的人一起合奏,可见他的实力……”
“当然了不起了,我的朋友吗!带着要成功的决心一句话不说地离开我们去了外国,当然会成功!俊锡,高中时就没有像他那样的演奏家了。大学时也一样。”
“是啊……”
“他过得不错吧……”
“是啊,当然。”
“非常想念我们汉杰时,寄过来一张照片也好啊?”
民宇看着一边不在意地聊天,一边又检查一遍自己出差的包的恩真的样子,用手摸了摸西服口袋里的恩真和汉杰一起照的照片。
临近秋天的英国伦敦郊外的一个草地上,一个男人用书盖着脸,仰面朝天地躺着。干净利落的牛仔裤和针织衫很协调,褐色的头发留长了,盖住了耳朵,衬托得他被雨水弄湿的脸更加有气质。他离开祖国已经有4年了……看不到她……也有4年了。
遗忘,以为会不太困难。以为看不到就会忘记。直到现在一直带着的不好的感情……相信了又相信……不会再想起。但是怎么会这样。为什么,看着蓝天时,连一分钟都忍受不了,就要闭上眼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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