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许文静放下水和药片,“既然醒了,就不用吃醒酒药了,你睡一觉吧。”
高司南看了看她,“谢谢啊。”
“不用谢,不过我倒是很欣慰,你没到处吐。本来觉得带你过来住酒店是不明智的选择,无异于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哦,有次喝红酒喝多了,住酒店吐了一床,被子床单都染红了,赔了不少钱,并且酒店以后都不让入住。”他顿了顿,“所以不敢乱吐了,长记性了。”
许文静笑了笑,“一个人喝酒,怎么没叫上王鸣盛?”
高司南闻言抬起眼看她,许文静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也从他眼神里读出不悦。
两人并没有熟到这个地步,不过是点头之交,高司南大概是喝多了,变得善谈。
许文静想关心两句高永房的事,又觉得不妥当,那么不光鲜的事,无异于伤口撒盐。
忽然想到什么,对他讲:“你的钱包在前台,刚才你喝醉了,拿你的证件开房。”
第66章
许文静说着反身往外走, 高司南揉了揉眉尖,舒缓一下心情才说:“王鸣盛最近忙什么, 见个面都那么难?”
许文静整个人微微一顿, 回过身又看着他,“我不清楚, 大概是忙女人吧……热恋期,也可以理解。”
“他又有了新欢?”
许文静回眼看他,抿了抿唇, “高总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高司南看着她,停顿大概三秒脑子才转过弯,如此解释:“我最近很忙,有些事……你大概也听说了,所以没有精力关心别的, 就算我跟王鸣盛关系好, 男人之间也不会谈论感情。”
“我理解高总, ”许文静握了握手,往墙壁边走了两步,高跟鞋碰到壁面才停住, 辗转踱步几下,“不过高总也别拿身体不当回事, 肆意喝酒。关于盛哥的事, 看样子我知道的跟你知道的差不多。”
高司南又揉了揉眉,“嗯。”
许文静说:“那高总休息,我走了。”
她不想多事, 就没多说,深刻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不过最近吴大伟一直在追问调查小刘的事,许文静虽然没多问,但也知道这事不简单。
首先小刘跟周省之走到一起,高永房又陷入被调查危机,前天听下面的人八卦,说古桥会所突然之间变得冷清。
她暗自做了个揣测,难不成把会所牵涉了进去?或者市里的显贵如今人人自危,都不敢出门娱乐了?
企业公司这边解释不过去啊,他们按理说自由很多,只要不违反犯罪,作风问题没人过问,不应该这么小心谨慎。所以她今晚就去各大会所门口站了站,了然于心。
不过王鸣盛没指示,也不需要她瞎操心。她已经许久没见王鸣盛,本来就不经常见,如今他来酒店的次数比以往还少,但是突然喜欢在会所泡着,就连前几天那个全国性的学术协会会议,他也只打了两通电话关心,其余问题吴大伟跑腿。
高司南过了几天七零八落的日子,也觉得自己是个太没用的男人,人前高总高总一句叫的比一句体面,但真想做事的时候又束手束脚不能放开去做。
父亲进去了半个星期他才算找到门路打探,不过这档口人人自危,都不愿意多谈,他从商隔行如隔山,认识的人大多使不上力气。
前天好不容易找到中间人斡旋,晚上七点多,他刚忙完,看到两个未接电话,回过去才知道约在七点半的饭局被拒,一个个说不来都不来,给得理由也很牵强敷衍:天太冷,不宜出门。
高司南听见这个差点甩手砸了手机,气不打一处窜涌。王鸣盛的态度也让他不得不多想想。
他实在没有力气折腾,这时候助理的电话进来,“我早晨在大学校园里看见了梁瓷,她出来了。”
“出来了就好。”
“原本我想接她的,没想到她上了别人的车,我瞧着背影有点像王鸣盛,具体是不是他我没看清,对方两个人,还带着司机过来的,司机没下车。”
“什么样的车子?”
“说来也奇怪了,就是揽胜,上次从梁瓷家里出来瞧见的那个,车牌号也一样,按理说,司机有可能是吴大伟。”
高司南本来没有多想,也没心思多想,听到这一时间就免不了得多考虑一下,眉宇皱了皱,半晌才说:“梁瓷什么时候跟王鸣盛或者吴大伟走那么近?”
“这……也说不准,高总你不是说大家之前都一起吃过饭。既然一起吃过饭,那就是熟人。况且王鸣盛嘛,就喜欢一些肚子里有墨水的姑娘。”
“吃饭不过是梁瓷生日一起去凑热闹,”高司南闭上眼沉默了很久,“我让你买的东西,买了吗?买了再给梁瓷送去。”
“高总,你还是不要那么上心的好。”那边顿了一下,“膳食保养品的功效毕竟有局限,吃与不吃其实说句不中听的,用处不大……”
说到这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可能白出力不讨好,都是徒劳。没想到高司南听了也没不高兴,反而说:“原本觉得她知道不知道无所谓,毕竟家庭组成老夫少妻,有些事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她大概也不会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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