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静说:“高总你怎么这么客气,这事我都忘了……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这个周末吧,你请我喝杯咖啡吧。”
“喝咖啡也行,我都行,地点你定?”
“就上次遇见你的那家酒吧旁边吧,星巴克。”
“具体时间、具体几点?”
“周六晚上八点好吗?我在酒店上班,周六可能比较忙,我尽量早点出来。”
“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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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会所的时候发现外面下雪,地面沾满了白白的一层,还不是很厚,一脚踩上去露出湿漉漉的马路地面。
大厅门口的瓷砖没有防滑功能,红地毯扯了,她推门出来时没注意,接连滑了几脚,王鸣盛抬手扶她,不等她站稳又松开手,梁瓷失去平衡以为得摔一跤,就在身躯往下倒的时候又被他揽住。
有力的臂膀往上一带,他带着浅笑问:“这就是刚才出门不等我的后果,我要是心不软就得摔你一跤。”
两人牵手往一边走,没有被雨雪侵犯的地方站稳,她拍打肩头和秀发上的积雪,发觉他一直在看她,不由的停下动作,“你怎么了?看什么呢?”
“看你。”
“看我做什么,看不腻吗?”
“比我差点。”
“什么差点?”
“没我颜值高。”
“……哦。”她低下头撇嘴笑笑,王鸣盛扬唇笑起来,吊儿郎当斜着眼看她,“不过我不嫌弃你,凑活着来吧。”
梁瓷不动声色地挑眉,“大好的年华才开始,你千万不要凑活。”
王鸣盛抵着舌尖又笑起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不说话,吩咐的人把车开过来,靠近大厦停车。梁瓷刚抬脚还没走两步手腕就被牵着,他这么一副自然妥帖的样子,有些懒散。
两人一路走一路沉默,王鸣盛拉着她直接上车,簌簌的雪花很快又把头发覆盖,车里是温热的,进入就会融化,头发变湿了。
她抽了纸擦脸,整理好自己看见他发丝凌乱,抬头帮他拨弄,相比较之下男人的短发更黑,发根更硬,不太服帖,不能摆在拿就在哪,王鸣盛拉住她的手,捏在手里把玩。
他喝酒不能开车,前面坐着的代驾脸生,不知道是花钱叫来的还是会所的工作人员,两人相对无言片刻,他率先打破沉寂:“你知道为什么以前的人都生那么多孩子吗?”
梁瓷微微侧头看着他,眼睫眨了眨,“因为政策的原因吧,毕竟以前重农抑商,生产力提不上去,农业就需要更多的劳动力,又经常打仗征壮丁,而且没有避孕的措施,各方各面的原因,思想观念也比较保守,讲究开枝散叶、传宗接代。”
王鸣盛笑起来有些松松散散:“嗯,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从你嘴里讲出来就这么有水平,我其实觉得最主要的原因是没有娱乐,没有WIFI,夫妻俩回到家床上一趟,没什么事做。”
梁瓷沉默两秒,视线有些飘忽:“现在晚上娱乐的项目那么多,也没见男人……禁了。”
王鸣盛意味深长地凝视了她少顷,半晌,低笑了声。
前面的司机默不作声开了十几分钟的车,忽而说:“盛哥,回哪?”
梁瓷抬起眼看向驾驶座,抢先说:“学校西门。”说完看了看王鸣盛,垂眸说,“今晚我回去住。”
他懒洋洋眯起眼,审视着她:“为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难道我们要一直住在一起吗?距离产生美,也会产生新鲜感。你有没有听说过,爱情需要保鲜?”她神色自然地看向外面的窗户,对这个问题没有继续深入。
司机听见吩咐直接从校园里穿过去,体育场一角的广场上围了很多人,有乐队拉小提琴跳舞,人群甚至阻挡住道路,车子降下速度缓慢行进。
梁瓷落下车窗,手探到窗外接了一片雪花,歪过去头,探身看热闹。
一群不怕冷的年轻人在雪天浪漫起舞,活力四射的年纪不容小觑,还有人就着雪地滑冰跳跃,王鸣盛食指勾了勾下巴,对前面的人说:“靠边停车吧,下车醒醒酒。”
梁瓷没什么意见,等车子刚停稳就推开车门下来。王鸣盛转身绕过来,她已经没入人群里面,抱着胳膊含笑围观,有人冲她吹口哨,大概把她误认为在校女学生,梁瓷挽着高马尾的时候确实挺像学生,主要是人白,显嫩显年轻。
王鸣盛咬了咬唇,大步走过去揽住她的腰肢,梁瓷扭了扭身子,低低地问:“你干什么,都是学生。”
“我怎么没看出来他们把你当老师?”
“你眼瞎。”
“我看你欠治。”
王鸣盛带着她退两步,推到人群之外,这会儿音乐变得舒缓悠扬,欢快的古典乐,身边有人合手跳交际舞,梁瓷回身问王鸣盛:“你会吗?”
“废话,你觉得我会吗?”
“我不会,我的学生生涯枯燥无味,不过我小时候参加过少年宫学习舞蹈,经常去各地参加演出,后来年纪大了,柔韧性不好,老师就让退了。”
王鸣盛挑眉:“谁说你柔韧性不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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