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夜许文静辗转反侧又反侧辗转,一颗心被扰动不安。对于王鸣盛这件事上,王琦一直劝她不要太主动,多主动就会多被动,如今她猜想,王琦虽然是她的朋友,但是不见得有多支持她跟王鸣盛在一起吧。
不过梁瓷也是结婚又离婚或者还没跟前夫纠缠干净的身份,从本质上讲她觉得自己跟梁瓷差不多,都是婚姻不幸渴望遇见个男人给自己依靠的人,就是梁瓷年轻,没生孩子,这个世界上对她的偏见少于自己。许文静一个酒店的经理,倒不是很羡慕梁瓷的学历。
她身边也围绕了几个追求者,有个比她小八岁的,隔三差五献殷勤,只是她挑挑拣拣,怎么都觉得不如王鸣盛,至于哪里不如说不上来,总之不是条件不如。
或许更多的是源于不甘心吧,不管许文静是离婚前还是结婚前,从来都不乏追求者,而且从来都是她在别人看不上自己之前看不上了别人,还鲜少遇见一个,让她这么低三下四求而不得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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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鸣盛说自己嗓子不适大概感冒,可能还发烧了得时候梁瓷走到床边坐下,探手抵到他额头上。
王鸣盛抬起眼笑:“你还能摸出来?”
梁瓷说:“久病成医。”
他挑起眉又笑:“这句话很有故事。”
她已经抽回去手,缓慢卷起来自己的袖子,眼睫毛垂下去:“没发烧,你骗我。”
王鸣盛往上坐了坐,她这边住的地方什么都差,就连床也是劣质品,吱哟了几声才停歇,“真嗓子疼,没骗你。”
他这会儿说话有些喑哑,跟往常低沉有力的声音不同,梁瓷半信半疑打开手机探照灯,“你张嘴我瞧瞧。”
“你能瞧出什么,这会儿倒真像个医生似的。”王鸣盛没有配合她,刚才过来的时候经过一家连锁药店,进去拿了一盒金银花颗粒,抬手指了指袋子。
梁瓷拿起包装袋翻看,除了金银花颗粒的冲剂还有一些抗生素类的消炎药,倒了一杯水端过来送他手中,嘱咐说:“少吃抗生素。”
王鸣盛接了水杯,垂眼看过去,视线盯着梁瓷撕开药包的手指打量,“高司南跟你还有联系啊?”
“没有啊,怎么?”
王鸣盛看了看墙角的东西,视线又挪到她眼睛上,盯着她眼皮子看:“时不时都要给你送东西,比我这个正牌的上心多了,这么一比较,我觉得自己禽兽不如。”
梁瓷从他手上把水杯取走,倒上颗粒冲剂,白瓷的长柄勺子本来是咖啡勺,眼下拿来给他搅拌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大概是前几天,我不在这就放到张燕微房间了,我回来后她给我的。上次的东西我都没用,不知道他怎么回事一直送,你说到这还提醒了我,待会儿打个电话给他。”
中药的香味散开,充斥着这个房间,王鸣盛皱眉喝了一口,“给他打电话干什么?”
梁瓷看着他还没说话,听他又说:“直接把他拉黑,微信QQ电子邮箱等等,一律不许他找你。”
她眨着眼不说话,等他把药喝了抬手放下杯子,“好主意,你还挺有原则的,看样你就是喜欢严于律人,不严于律己,不过我跟高司南什么事都没有,我觉得拉黑不拉黑都无所谓,道德底线在自己心里,不是做给别人看的。”
王鸣盛抿了抿嘴,半晌才说:“药很难喝,有没有糖啊?给我一块?”
梁瓷看着他没动作,只说:“你是感冒了,又不是残废了,糖块就在桌子上摆着,不会自己拿?药都伺候你喝了,还要我给你剥糖块?”
王鸣盛好笑地看着,往后一靠,枕着胳膊说:“梁瓷,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听见你说话声的时候就觉得你肯定很温柔,温柔贤惠。在博学花园看见你本人的时候,我更加确定。”
梁瓷没说话,站起来把喝药的水杯刷了,回来时两手沾水,他穿着衣服没脱就直接盖上被子,梁瓷这会儿才说话:“男人就爱给女人带高帽子,其实根本目的就是为了说服她去做事……你前几天说不会做饭没什么,我还差点信了。”
王鸣盛闻言解释:“本来就觉得没什么,不过你要是想学着做,我还是鼓励的,毕竟技多不压身。”
梁瓷侧着身子看他,“我就算了,不过我看你挺有天资,你以后可以学做饭。现在北方的男人不会做饭的也少,因为不会做饭不好讨老婆,我们学校那些男老师们,回家都得洗手做羹汤。”
王鸣盛挑起眉,“真的假的?”
梁瓷故意道:“真的,你看见周省之吗?人家留学回来的,还会做料理,容曼是有福了,可惜我没那个福气。”
“周省之一看就是四体不勤的人,他要是会做饭,那我也会!”
梁瓷浅笑起来,原话不变的还回去:“你要是想学着做,我还是鼓励的,毕竟技多不压身。”
“……”
王鸣盛视线挪到她白玉似的细脖子,好像轻轻用力就能掐断一样,房间里有片刻的安静,今天虽然是周末,但张燕微房间不像往常一样有牌场,所以很清净。
他道:“以后有了你还吃什么饭,你没听说过有句话叫秀色可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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