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同事在超市门口站了很久才等到她们,早就冻得瑟瑟发抖。本来有些抱怨,上车后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李容曼已经把责任都推卸到方才车祸身上。
夸大了一番,把同事吓得不行,另外一个男同事虽然胆战心惊,但也心痛到不行,虽然是七八万的雪佛兰,但也是新车,值得爱惜,刚借给李容曼开出校门就出了事故。
到地方天色已然有几分暗淡,王鸣盛无所事事,低头跟人聊天说话,看见梁瓷略有惊讶,身子顿了一秒,前台的服务人员递过来笔让他签字,是一份需要从他这过账的开支,王鸣盛掀开简单一扫,直接写上自己的大名。
然后扔了笔,直奔梁瓷过去。
看了李容曼一眼,表情看不出高兴不高兴,“说来还真来了?”
李容曼觉得好笑,“你当我跟你闹着玩?”
王鸣盛看了梁瓷一下,说:“既然来了,找人给你们安排,VIP服务。”说着打了个响指,把大堂经理喊过来,低头耳语,“帮我好好招待这四位,都是贵宾,消费挂我账。”
李容曼旁观,闻言笑问:“都是王老板自己的生意,怎么自己还挂账?”
王鸣盛解释:“只是走个正常程序,财务处方便料理。”
李容曼说:“是你自己的生意就好,别整到最后你是被雇佣的那个。”
“这个你放心。”他抿嘴笑笑。
这个谈话被王鸣盛小弟听见,他用带几分不善的眼神打量了李容曼一眼。王鸣盛此时把文件合上,递给他,交代说:“没你什么事了,去忙吧。”
李容曼率先带着人进去,梁瓷把车钥匙交给服务员,王鸣盛往外扫了一眼,“哟,车怎么了?”
“路上出了个小插曲。”
“你的车李容曼的车?”
“不是我的车,同事的车。”
王鸣盛点点头,走过去弯腰检查了一下,梁瓷跟着他走过去,手里提着短带的黑色手提包,距离他两步远才停住脚。
梁瓷说:“我没有自己的车,如果有的话,前两天不会急着买了。”
王鸣盛闻言抬头看她,皱了会儿眉,默不作声往里走,门口的男服务把车开走,朝天台车库行驶。
湿润的空气打在脸上,有些潮湿。
她正要去寻李容曼,王鸣盛忽叫住她,“高教授在这边玩呢。”
梁瓷整个身子僵硬了下,脸色不如刚才柔缓,他掏着兜,居高临下的凝视:“高教授经常来我这玩,今天似乎是跟院领导吃饭的,前几天在我这喝醉了,出去门耍酒疯,抱着我这的姑娘就是一阵动手动脚。”
他说着从兜里掏出来手机,点开图片翻找,然后递到梁瓷眼前,“你瞧瞧,吴经理拍下发给我的。”
梁瓷手指有些僵硬,她以前发掘的都是蛛丝马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真实的现场画面。其实高永房刚开始的态度是一直抵赖不承认的,后来两人就时常吵架怄气,大概吵了一个多月,他被迫承认了。
梁瓷面色平静,看向王鸣盛,垂眼下来,翻了两页便有些看不下去。
眨了眨眼,“我……”她发现嗓子有些干涩,说不出话来,但情绪还算稳定,就是有些生气,应该说很生气。
胸口起伏了一阵,狠狠抿嘴。
王鸣盛耷拉着眼皮子打量她,审视良久,抬手拉住她的手腕,往后面自己的办公室带。
梁瓷挣扎了一下,“做什么?”
“人多眼杂,到我办公室来。”
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脑子有些恍惚,心里很乱,脚下踉跄地跟了过去。
他办公的地点很简单,室内没有过于繁华的摆设,两扇门很唬人,也很奢华。
里面有些昏暗,天暗下来之前他一直没进办公室,所以灯关着没人开,五点半光景,秘书到后厨吃饭没回来,一路更见不到人影。
王鸣盛掩上房门,镇定的看她一阵儿,套着兜坐到办公桌一角,随便指了个座位,“坐吧。”
梁瓷看着他没动作,半晌才开口:“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
王鸣盛点头:“嗯。”
她又问:“那怎么又忽然告诉我?”
他半真半假说:“看不过去了呗。”
梁瓷拉了一把椅子轻轻坐下,想要说什么,又觉得语言过于苍白无力。
王鸣盛吸了口气,食指挠挠眼角,欲言又止,梁瓷等他说话,两人视线交织,他说:“你一个高材生,收入不是问题,长相不是问题,没必要跟他死熬着。”
梁瓷语气平淡,点头说:“我知道。”
王鸣盛眉宇发紧,“你知道?还想跟他复合?”
梁瓷闻言眉毛蹙起,“这些事你都是听谁说的?”
他换了个姿势,手拿出来,往后扶住桌子,半靠半扶,姿态带着慵懒:“只要我想知道的怎么都会知道,这个不是你应该关心的重点。”
她没有再追问听谁说这事,只是很尴尬,都说家丑不可外扬,现在却被他这么评头论足。
王鸣盛又说:“2AA。”
梁瓷安静的盯着他看了几秒,没有急着问他什么意思,不过她刚才进门的时候,看见王鸣盛的房间号也是开头数字后面加两个字母的排列,简单一想就会明白,他说的是个房间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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