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仰头咕嘟咕嘟将满坛子酒喝了个干净,被酒意和篝火映的通红的脸上,一片兴奋,哈哈大笑着将另一只手中的坛子朝她一伸,怂恿道:“姑娘,干了它!”
池虎喝的晕晕乎乎的,紧跟着一声大吼:“像个爷们一样,干了它!”
周围的侍卫也纷纷跟着起哄,大叫着:“姑娘,干了它!”
冷夏也不扭捏,一把接过齐盛手里的坛子,仰头就喝,咕咚咕咚一坛子下肚,脸色带了几分绯红,玉手将酒坛向外一倒,一滴不剩。
侍卫们纷纷拍着掌欢呼,气氛一下子炒到了最烈,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姑娘,够爷们!”
众人纷纷捡起根树枝,敲着坛子大嚷着:“姑娘,够爷们!”
周仲七扭八扭的挪过来,“扑通”一声瘫在地上,捻着胡须嘿嘿笑着:“姑娘,给咱起个名吧,马上要去剿匪了,总要报出个名号来!”
众人一听,纷纷瞪着眼睛兴奋不已,七嘴八舌的讨论道:“团结一心军团!”
“呸,这名字太不霸气了,就叫天下第一舍我其谁牛气哄哄光耀门楣唯我独尊军团!”
“我才呸呢!一点特色都没有,还不如叫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一树梨花压海棠人称玉面小白龙的白龙帮!”
冷夏一脚踹过去,笑骂道:“等你们那个名字念完了,天都黑了,还打个屁!”
人群中爆发哈哈大笑,冷夏想了半刻,提议道:“弑天?”
“弑天?”众人眼睛一亮,再次重复了几遍这个名字,齐齐点头,豪气冲天的叫道:“这个霸气,霸气又好记,以后咱们就是大名鼎鼎的弑天军团!”
池虎抱着酒坛子,咧嘴笑着:“姑娘,为了弑天,再干一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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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厢众人同乐不醉不归,好不快哉,而这边厢的战北烈却是形单影只,独自一人坐在清欢苑里等着冷夏。
大秦战神黑着一张阎王脸,瞪着桌子上那盘黑乎乎灰秃秃脏兮兮渣子一样的糕点,不住的看向门外,这么晚了母狮子还不回来。
半响,战北烈“砰!”的一拍桌子,震的那盘勉强称之为糕点的糕点都颤了一颤,高声唤道:“钟苍!”
待钟苍进来,战北烈皱着眉头,问道:“王妃在哪?”
钟苍看着他那郁闷的神色,不敢怠慢,赶紧回道:“爷,王妃下午去了西郊别院,这会应该还在那里。”
战北烈烦躁的挥挥手,钟苍呼出一口大气,小心的退了出去,外面牧天牧阳紧张兮兮的看着他。
钟苍无奈的摇摇头,朝西郊别院的方向努了努嘴,除了那位,还有谁能让爷这么不淡定。
牧天耸耸肩,担心的瞟着里面,该不会炸完了厨房,再炸清欢苑吧。
牧阳摊手望天,这可说不准,咱们夹起尾巴做人,准没错。
三人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声响,大秦战神“铿铿铿”的脚步声在殿内空荡回转,那步子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躁……
忽然“呼啦”一声,大门被从里面猛然拉开,露出站在门后一脸阴郁的战北烈,只见他脚下一点,朝着城西飞速掠去。
战北烈一路施展轻功,还未临近西郊别院就闻到空气中浓郁的酒味,剑眉一皱,速度又再快了些。
此时的西郊别院,众人已经喝的差不多了,一个个喝的烂醉如泥,横七竖八的瘫在地上,抱着酒坛子呼呼大睡,呼噜声打的震天响。
战北烈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气息越来越冰冷,在满地如尸体的人中寻找着冷夏。
突然,他鹰眸一瞪,睚眦欲裂……
只见冷夏歪歪扭扭的倚在一棵大树上,屁股底下坐着一个趴着睡死了的侍卫,手中举着一个酒坛,仰头一阵猛灌,那脚下的酒坛密密麻麻的排出去老远,只远远的一打量,少说也有上百个坛子……
战北烈“呼”的一下冲过去,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坛子,凶神恶煞的吼道:“你这个女人!”
冷夏歪着脑袋看着他,迷蒙的凤眸微微眯着,脸色酡红,口齿尚且还算清晰:“战北烈!你怎么在这?”
被这双狭长而氤氲的眸子一看,战北烈的满腔怒火瞬时消了几分,将冷夏拉起来,一脚踹飞了被她当板凳坐着的侍卫,那侍卫在远处滚落,睁开眼四处看看,又接着睡了过去。
冷夏被他拽着踉跄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动了。
战北烈无奈的抚着额头,蹲在她面前,将她垂下的发丝拨开,气恨道:“怎么喝了这么多!”
冷夏伸直了胳膊向后一仰,躺在草地上,傻傻的笑了两下,虎了吧唧的说道:“你猜。”
战北烈何时见过这样的冷夏,不彪悍,不冰冷,不狠戾,带着几分憨憨的可爱,满心的气恨一时间消失了个无影无踪,挪到她一侧也跟着躺下,偏转过头锁着她的眼睛,大灰狼引诱小白兔一般,笑道:“猜对了可有奖?”
“小白兔”警惕的看了他几眼,一把推向他的脑袋,一语中的:“你想占我便宜!”
战北烈被他推的歪向一侧,诧异的挑了挑眉,这母狮子,到底是醉了没醉,他再接再厉,向着冷夏靠了靠,鼻息相闻,嗅到了她浓郁的酒香,点头道:“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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